張璞不賣版權,并非想留著自己拍。
他也拍不了那么多。
要知道,鬼吹燈若是改編成電影,那可是一個系列。
張璞腦海之中那么多電影,怎么可能把心思都全放在這個系列之上。
不過,版權握在手里,以后有錢了,完全可以自己投資制作。
張璞也清楚,小說的影響力還沒有發揮到極致。這個時候買版權,只會賤賣。
吳志軍說價錢好商量,但估計也達不到張璞的心里價位,所以他連開價的心思都沒有。
想要買版權的并不止吳志軍,還有不少,不過大多被拒絕之后就直接放棄了。像吳志軍那般想要當面說服張璞的,還真沒有再出現。
十二月份底,瘋狂的石頭后期制作完成,送去有關部門審核。
然后......未過!
“哪兒出問題?”王博皺著眉頭,看向張璞說道,“修改意見是什么?”
“沒修改意見。”張璞搖頭,說道,“恐怕不是影片本身的問題。”
這個世界的電影審核比上個世界要松上許多。
上個世界都能過審的影片,這個世界沒道理過不了。
連修改意見都沒有說,已經說說明問題了。哪怕說影片里面的臟話太多,張璞都認了。
“黃澤?”王博面色一變,說道。
不是影片本身的問題,那就是有人使梆子了。
那會是誰?
這根本就沒什么難猜測的。
黃澤有動機,也有這個能力。
橙黃娛樂作為國內頂級娛樂圈公司,利用人脈讓張璞這部電影難以過審,根本就沒有任何難度。
“恐怕是了。”張璞說道。
“那怎么辦?”王博說道,“我們還說過審之后就去找公司談發行的事兒。”
如今,許可證都拿不到如何發行,如何上映?
“找個發行公司,讓他們送去過審看看。”張璞想了想,說道。
發行公司在有關部門肯定多少有些人脈。
過審的問題,其實不難解決。
當然,對于張璞來說,卻比較困難了。
“上哪兒找發行公司?”王博說道,“許哥那家影視公司沒發行能力的。其他有發行能力的我們也沒人脈啊。嗯,極限影視有發行能力,而且人脈應該不錯。不過,你會去找蕭雪幫忙么?”
王博和張璞朋友這么多年,又豈會不了解張璞。
這家伙估計寧愿把電影砸手里,也不會向蕭雪開口。
“她在公司的影響力未必就能幫上什么忙。”張璞搖頭,說道。
蕭雪是極限影視的當家花旦,但面子未必就多管用。
很多明星,在影視公司眼里,不過是掙錢的工具而已。
張璞并不知道蕭雪的小姨也就是她的經紀人陳清芳是極限影視的股東。
如今,張璞都還認為蕭雪能簽約極限影視還是因為在話劇大賽上的精彩表現。
蕭雪也一直是這么說的。
“有一個人肯定能夠幫得上忙。”王博忽然說道。
“誰?”張璞說道。
“你老師啊!”王博見張璞看過來,隨即說道。
張璞一聽,隨即點了點頭。
他老師的確有這人脈。
事兒如此,張璞也沒再矯情,直接上門而去。
張璞老師姜云如今已近六十,在導演圈中可是享譽盛名。
哪怕被禁導,如今也已多年未拍戲,但能壓他一頭的導演也絕對不多。
“你小子怎么來了?”
姜云見張璞,有些驚訝的說道。
他的學生并不少,但被他認可的卻并不多,張璞無疑是其中之一。
“老師好!”張璞笑著進屋,卻見還有一人,連忙招呼道,“張導好!”
張科是國內頂尖級的大導演,跟姜山是多年的好友了。
張璞已不是第一次在姜云家見到他了。
第一次見面,張科還想邀張璞出演他的電影,結果張璞卻跑他劇組打雜。
張科對他頗為照顧,指點過他不少!
“張璞啊!來看你老師?”張科笑道。
“哼哼!”姜云哼哼兩聲,說道,“無事不登三寶殿,你小子有什么事兒就說!”
“拍了部電影,想讓老師看看。”張璞笑著說道。
他對自己這老師的脾氣自然清楚,也沒廢話,直接開門見山的說道。
“哦?你什么時候拍電影了?”姜云說道,“你不是跑去唱歌了么?”
“我那不是去湊錢拍電影么?”張璞說道,“錢一夠,我就退賽去拍電影了啊!”
果然,自己這老師對自己唱歌意見很大啊!
“這對了嘛!”張科笑著說道,“你老師輸給我耿耿于懷,還指望著你幫他挽回面子呢!他贏不了我,就想教個學生贏我。你若跑去唱歌,他能不生氣么?”
“我什么時候輸給你了?”姜云一聽,撇嘴說道,“若非我被禁導,如今哪兒有你什么事兒。”
“那是你自己作死。”張科說道。
張璞一旁笑著。
這情況已經不是第一次見了。
姜云曾拿著國內未曾過審的電影跑去參加戛納電影節,還獲了大獎。這與前世某個同姓導演很相似,不過獲得的獎分量梗阻,影響力更大,懲罰也就更重了。
姜云哼了一聲,說道:“再隔幾年,禁令結束,看我怎么吊打你。”
“那你得活到那個時候!”張科撇嘴說道。
“你死了我都還能活得好好的。”姜云沒好氣的說道。
對于兩個老頭斗嘴,張璞已習以為常。
他不會勸阻。
他若開口,只會引火燒身。所以,他學會了看戲。
“電影呢?”姜云見張璞一如既往的看戲,頓時瞪了他一眼,說道。
姜云家里就有放映機。
很快弄好,電影開始。
“嗯?自編自導的?”姜云看向張璞,說道。
影迷看電影,很少關注字幕,哪怕關注,恐怕都是關注演員。
可電影人卻不一樣,對幕后之人也極為留心。
“什么自編自導,你眼瞎啊!制片人,出品人,剪切,配樂等都寫的是張璞的名字。”張科笑著說道,“你小子這是一人全攬啊!”
“你才眼瞎呢,攝影師可不是他的名字。”姜云說道。
“沒辦法,找不到人,只能自己上了。”張璞笑了笑,說道。
他說得隨意,但姜云卻感覺到一種心酸。
“你跟黃城家那小子的事兒,我也有所耳聞。”姜云說道,“不過,你小子沒找我,我也懶得管。”
“不能一遇到什么事兒就麻煩老師吧!”張璞笑著說道。
他自然聽得出姜云話語之中的關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