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錢!要不然,我一天打你一次!”
左小多不由分說的開始搜身,將兩人身份證找了出來,哼了一聲,道:“你們兩個有膽量就跑,老子在道上混了這好幾年了,弄不死你們!”
一邊說一邊押著倆人往前走,走到路口,有意無意的一腳將路邊一塊幾百斤的大石頭踢了七八個翻滾,轟轟作響。
那兩人見狀魂飛天外,盡皆膽寒。
“拿錢不拿錢?”左小多滿身皆是不依不饒,將地痞流氓的神態演繹得惟妙惟肖,淋漓盡致。
兩個青年都已經哭了,滿臉是淚。
今天這是什么運氣,吐了一口痰就要被訛詐一萬?
自己是真的沒有這么多錢哪!
想要破災消災都做不到!
難道要埋尸此地?!
“算了!”身后,門口,石奶奶一臉疲倦的開口:“放他們去吧。”
左小多一臉獰笑:“老太太你別多管閑事!這兩個王八蛋滿嘴噴糞,弄臟了我的褲子,我就非要找他們要個說法不可,特么的,不賠老子的褲子,我和他們沒完!一萬,少一分也不行!”
兩個青年哭著叫:“你這分明就是不講理,就是訛人,我們只是吐了一口唾沫…”
啪啪啪…
幾個耳光:“你他麻痹的,還不知道老子是混社會的,什么時候講過道理!”
“走走走,去你們家拿錢去,現在就去!”
說著拎起這兩個家伙就走。
他根本不說是為了石副校長打抱不平,為石奶奶出氣,只是抓住兩人吐了自己褲子這件事,不依不饒!
你們不是喜歡信口雌黃,喜歡冤枉別人么?
今天老子就非要讓你們也嘗嘗,被別人冤枉的滋味!
一萬塊錢,少一分也不行,誰來打圓場也不好使!
身后,石奶奶看著左小多拎著兩個人走遠,忍不住苦笑一聲。
隨即卻又感覺到,長久憋悶的心胸居然多了一絲舒暢的感覺,這種感覺,當真是久違了。
這樣的謾罵,背后非議,幾乎每天都要承受好多,以石奶奶的修為,基本吹口氣就能將這種普通人吹成飛灰!
但那有什么用?!
難道還能將全天下人都殺了不成?
但是左小多今天這么做,雖然很野蠻很不講理,甚至骨子里是違法,是有違公理正道的,卻是石奶奶這么多年里,感覺最解氣的一次!
“這個少年的性格脾氣,真的是有些與眾不同啊!”
石奶奶默默地心中想著。
這個世界,真的有很多時候,在講理解決不了任何問題的時候,那就不需要講理。
換個角度,一巴掌拍過去就是。
這個世界的大背景本就是以武論勝,力強者尊,只是蕓蕓眾生被守護得太好,太長久,早就忘了這個世界的基本尿性!
左小多折騰了一個小時,將兩個青年押回家取錢,之后又去借錢籌措,總之最后最后當真是湊夠一萬星元,直到這一萬星元落袋,才終于罷休。
“啪啪啪啪…”
又是連續好幾個耳光之余,左小多瞪著眼睛呵斥道:“小癟犢子!記住了,你他麻痹的以后不要隨地吐痰,曉得了不?”
這才揚長而去。
兩個青年在其身后,滿頭滿臉已經被打得如同豬頭一般,相對看了一眼,盡都是欲哭無淚。
今天真是倒霉啊…
怎么吐口唾沫卻是吐到了別人腿上,偏偏對方還兇狠至此。
以后,一定要注意。
兩人自始至終,都不知道是因為什么挨揍,只當流年不利,垂頭喪氣回去了,之后得有好一陣負債過活,艱辛度日了。
轉過一個街口;左小多按圖索驥找到了當地的一處傷殘軍人事務處。
一共沒用兩分鐘,已經將那一萬塊捐了出去。
“以后要常來石奶奶這兒轉轉,既能為老人家出氣,還能為傷殘軍人多捐點錢,倒也不失為一個好辦法!”
“既然有嘴罵人,滿嘴噴糞,那就該有能力交罰款的,老子今天算是代天行罰,替天行道。”
左小多洋洋得意,施施然的返回了回校。
可是他不知道的是,在他身后好遠處,一直尾隨跟著他的葉長青目瞪口呆,瞠目結舌的看罷這一出大戲。
說實在話,左小多的這種操作,當真是讓這位見多識廣的潛龍校長,連做夢都沒有想到過!
他一直對這種流氓混混手段嗤之以鼻,極為討厭,癩蛤蟆上桌子,不咬人光惡心人。
但是今天,怎么就感覺著…特么的好爽呢!
“這手段不錯啊,行之有效,立竿見影…”葉校長摸著下巴,喃喃自語道。
“我們是對網絡輿論大勢做什么,也沒辦法與他們辯論什么,甚至就算彼時有沉冤得雪的一日,也未必能夠扭轉網絡輿論的走勢…但是,遇到了用其他借口直接上一頓,卻是輕而易舉…這得好好尋思尋思…”
葉校長感覺自己面前似乎出現了一條…與眾不同的路。
葉長青與左小多一前一后進的校園,剛剛進去,即刻感覺到此際的氣氛很是不對勁。
上空塵煙未散,高空中似乎有人正在動手。
隱隱爆喝轟鳴,猶自不斷從天上傳下來。
葉長青心念電轉,臉色陡然一變,大喝道:“住手!”
飛身沖了上去。
但是已經來不及,因為高空中的對戰,已經分出了輸贏勝敗…
一條人影,如同流星一般的落下來,狠狠地砸在地面上,直接砸出來一個深坑,坑中之人渾身鮮血,鼻青臉腫,似是受傷不輕,但這邊才一落地,旋即便從坑底一躍而起,瘋狂罵道:“項狂人!我早說了不是我,你他么的下這么重的手!”
猶在空中的得勝者,赫然是項冰的祖爺爺,剛剛出關的原本潛龍高武第一副校長項狂人!
此老兩米四的挺拔身態,花白的頭發,手中拎著一根足有丈八的方天畫戟,搭配上魁梧壯碩到了極點的身軀,就如天將臨凡,從空中緩緩落下,有如一座不可撼動的崇山峻嶺,恢弘降世。
方天畫戟一指,項狂人喝道:“不是你?那為何老子的第一副校長之位,是你丫的占去了?老子現在都回來了,你居然還敢占著不放?不是找死是什么?老子又沒死,還用得著你在我的位置上指手畫腳?你敢占著茅坑不拉屎,老子就敢弄死你!”
地上的正是現任第一副校長,衛副校長,一臉悲憤狂怒:“誰他么的占著茅坑不拉屎了,老子是接到調令才來了,你以為我自己想來么,你以為現在潛龍高武還是當年嗎?若是有選擇,老子才不來呢!”
“放你娘的屁!”
項狂人顯然憋悶了太久,正欲尋覓瀉火的渠道,此刻哪里有興趣聽他辯解什么,怒道:“老子現在懷疑,當年就是你丫找人暗算了老子,要不然,怎么會是你上位?知道什么是得利原則嗎?”
“你是既得利益者!”項狂人大喝一聲:“任你如何狡辯,也是脫不了嫌疑滴!”
衛副校長只感覺又是委屈又是憤怒,你項狂人的事情與我有什么關系?
怎么一來就沖著老子發火?
“我有嫌疑?”衛副校長怒極反笑:“你至少得拿出證據來佐證你的懷疑吧?!”
項狂人一咧嘴,就像是一頭雄壯的老虎,張開了血盆大口,道:“你說和你沒有關系,怎么不是你拿出證據來?!你拿出證據,證明和你沒關系!快些!”
衛副校長七竅冒煙:“你到底還講不講道理?”
項狂人理所當然道:“你搶了我的位置,還想讓我跟你講道理?講的狗屁道理!”
衛副校長狂怒:“這根本就不是我想要搶的!”
“那難道還能是老子讓給你的?”
項狂人鄙夷道:“我和你沒那交情!”
衛副校長氣得已經說不出話來了。
“老子現在給你幾個選擇,第一,辭職滾蛋!第二,順位往下延!你自己去想辦法!”
項狂人野蠻的說道:“老子當了一輩子的第一副校長,而且老子從來也沒辭職,更加沒有被解職,不過是閉關療傷幾天,現在回來一看,老子居然從第一變成了第九!這他奶奶的…老子咽不下這口氣,必須要有個說法,讓老子滿意!”
“咽不下這口氣,你可以去找校長,可以去找武教部!”
衛副校長破口大罵:“你他么的找老子做什么,這跟老子沒關系!”
“我沒那功夫時間!反正在潛龍這個地界,我才是第一副校長!你姓衛的出盡不光彩的手段占了老子位置,以為可以得意一世么?如今老子回來了,你就得再想辦法讓老子回到原本的位置上!”
“不讓老子滿意,老子見你一次干你一次!干得你無法上班!無法工作!只要來到學校,老子就干你!開大會的時候,你敢跟老子搶座位!”
項狂人完完全全沒有講理的意向,一意胡攪蠻纏,盡是歪理邪說。
但是歪理未嘗不是道理,以項狂人的立場而言,我一直是第一副校長,我既沒辭職,校方也沒有對我解職解聘!
我只是休了一個病假而已,怎么就變成排位第九了?
那不行!
必須得給老子原本的待遇,第一副校長,非此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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