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欸?你到底是怎么了艾斯德斯?”
在艾斯德斯捏碎門把手之后,塔茲米立刻反應過來了艾斯德斯身上的不對勁。
“你沒事吧艾斯德斯?”
塔茲米身形一閃,出現在艾斯德斯身前。
“沒…沒事,你不用擔心的。”
終究還是可以毫不猶豫地滅殺四十萬敵人的艾斯德斯,流淚的沖動很快被她克制住,她后退一步,搖搖頭。
“我沒事元帥,我還有些事情,先回去了,不打擾你們了。”
艾斯德斯也不知道自己為什么迫切地想要逃開這里,正常來講她不是應該沖上去把那個趴在塔茲米床上的女人凍成冰雕然后一拳打碎嗎?
她為什么會想要逃走呢?
看著神色幾乎是立刻恢復了自然的艾斯德斯,塔茲米臉上的緊張緩和下來,開口道:“怎么,你很急嗎?有沒有時間幫我個小忙?”
“幫忙?”
艾斯德斯愣了愣。
床上的切爾茜心中猛地涌出一股不祥的預感。
“對,麻煩你幫切爾茜按摩一下,”塔茲米指著趴在床上的切爾茜,“我之前審訊…不是,詢問她一些問題的時候不小心把她綁得太久了,現在她的身體似乎不太舒服。”
“欸?原來是審訊嗎?”
艾斯德斯發現自己似乎誤會了什么。
“不,只是詢問而已,畢竟是未來的同伴,用審訊的什么的,有點太過了。”
塔茲米撓了撓頭,這話他說得問心無愧,畢竟他也沒有對切爾茜做過什么過分的事情,只是很單純地把她綁起來問了幾個問題而已。
“如果是審訊的話,為什么不去刑牢?”
艾斯德斯疑惑道。
刑牢里有豐富齊全的審訊工具,以及恰到好處的環境氛圍,比在房間里好多了。
“都說了只是詢問而已,”塔茲米扶額,“畢竟是未來的同伴帶去刑牢里審訊就太過分了。”
“這樣啊…”艾斯德斯越過塔茲米,走到床邊坐下,伸手輕輕放在切爾茜的身上。
她的心中稍微松了口氣,以她身為專業人士的觀察,切爾茜身上的繩子已經綁了至少五個小時,在這五個小時的時間里,她似乎都只是單純地被綁著而已。
看來塔茲米應該并沒有對她做什么特殊的事情。
“該死,計劃失敗了。”
看著神色放松下來的艾斯德斯,切爾茜面色如常,心中卻頗為失望。
“對了,艾斯德斯,你之前不是說有要緊的事情要辦嗎?現在有時間給切爾茜按摩一下嗎?”
雖然對于男女感情上的事情并不太擅長,但是男女授受不親這種道理,塔茲米還是明白的。
“啊!那個…現在沒事了,不著急了。”
艾斯德斯搖搖頭,伸手在切爾茜身上輕輕按揉起來,主要按摩的位置就是被繩索幫助的部分。
她其實并不會按摩,但是如果只是想辦法盡可能減小長時間被束縛住的人解開束縛后產生的不適感的話,倒也并不是什么苦難的事情。
“所以你來找我有什么事嗎?還是說只是看我還來了所以來和我打個招呼?”
放下之前給切爾茜喂水用的水杯,塔茲米拿出另一個杯子,給自己也倒了一杯水。
“我…我有一件事想和你商量一下。”
心情逐漸平靜下來的艾斯德斯終于回憶起了自己的本來目的。
“哦?什么事?”
塔茲米問道。
“就是,塔茲米…你最近這段時間有沒有空,能不能陪我一起去打個獵?”
猶豫了一下艾斯德斯,說出了自己的今天的目的。
對于她而言,這個理由,可能是最適合和塔茲米共處的理由。
商量起義軍的未來戰略這個借口其實也可以,但是以塔茲米的性格,商量戰略必然就是商量戰略,不可能會有其他事情發生。
所以只能選擇非公事的理由。
“狩獵?”塔茲米皺了皺眉,拒絕道:“很抱歉艾斯德斯,我最近這段時間應該沒辦法抽出太長的時間來去和你狩獵危險種,最近的危險種聚集地也有兩三天的路程。”
危險種在野外各處都有可能會有,但是在塔茲米看來,艾斯德斯想要狩獵的危險種,至少也得是特級危險種甚至是超級危險種,這種危險種可不常見,它們的領地往往都在人跡罕至的地方。
“不,我不是要狩獵危險種,我只是想和你一起去暴雪城附近的森林里狩獵普通野獸。”
普通野獸?
塔茲米滿臉問號。
普通野獸?!
自從艾斯德斯進來就一直保持著沉默的切爾茜心中頓時警鈴大作。
畢竟也是經歷過十年的共事的“姐妹”了,她對艾斯德斯的性格還是頗為了解的。
以艾斯德斯的性格,對于普通野獸應該是完全看不上眼,根本不屑于狩獵的才對,除非…她的目的根本就不是什么狩獵,而是塔茲米!
“等一…啊!”
準備想辦法把這件事搞黃的切爾茜剛一開口,身上就傳來了一陣劇痛,忍不住發出了一聲慘叫,打斷了準備說出了話。
艾斯德斯冰藍色的眸子微微瞇起,手上的力道又加三分,切爾茜的表情都扭曲了。
這個女人要破壞她的計劃——切爾茜剛一開口,艾斯德斯就反應過來了她想說什么。
雖然不知道這個女人為什么要說“等一下”,但是她絕對不會允許任何人破壞她和塔茲米獨處的機會。
“狩獵野獸?”塔茲米愣了愣,他不明白艾斯德斯為什么突然對野獸感興趣了,她不是應該狩獵危險種嗎?
“嗯,因為軍隊里有事脫不開身,不能去遠處,只能去森林里狩獵危險種了。”
艾斯德斯的回答很是牽強,這個借口也可以說是異常拙劣,雖說絲毫沒有戀愛經驗的她能想個理由出來就已經很不容易了,但她顯然忽略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很抱歉,現在起義軍正在和帝國作戰,實在沒有太多時間,能不能等勝利后再說?”
塔茲米依舊拒絕。
雖然之前他和艾斯德斯也離開過一段時間,但那畢竟為了給起義軍收復帝具使,也不能算是不務正業…
“就半天,可以嗎?”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塔茲米覺得艾斯德斯看自己時,眼神和語氣中似乎帶著哀求。
“那個…我能說一句嗎?”
被綁住的切爾茜弱弱地開口。
“怎么了切爾茜,你想說什么?”
塔茲米問道。
“我好像是被凍住了,我現在下半身已經沒知覺了!”
切爾茜咬牙切齒地看著艾斯德斯。
“啊,不好意思,不小心把你凍住了。”
艾斯德斯把手從切爾茜身上拿開,她的衣服上果然已經結了一層冰霜。
“你沒事吧切爾茜?”
塔茲米走到切爾茜身邊,并指一劃,將切爾茜身上的繩子斬開。
“好…好冷…”
切爾茜頓時撲進塔茲米懷里,瑟瑟發抖。
“你今天是怎么了艾斯德斯,力量為什么總是失控?身體真的沒問題嗎?”
被切爾茜抱住的塔茲米對著艾斯德斯問道。
看著抱住塔茲米的切爾茜,艾斯德斯的臉色頓時黑了下來。
她現在可以確認了,塔茲米或許對這個女人沒有那方面意思的,但是!這個粉頭發的女人絕對喜歡塔茲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