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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五章 久違的主世界

  天譴世界,大夏,顧昀澤家。

  顧昀澤推門回家,入眼卻是滿臉雀躍的希爾亞特。

  她穿著女式白色短袖衫和淺灰色短裙,柔順的金色長發披散下來,在末尾又用一個小巧的淺白色蝴蝶結扎起來。

  “先生,生日快樂!”

  希爾亞特伸手抓住顧昀澤的手腕,輕輕地拉著他,想帶著他向屋內走去,結果…

  沒拉動。

  希爾亞特加大力氣,身子微微向后傾斜用力。

  還是沒拉動。

  希爾亞特:…

  她松開顧昀澤,走到他近前,抬起頭,水汪汪的翡翠色眼睛可憐兮兮地看著顧昀澤。

  一只白皙溫暖的手貼到了她光潔額頭上,希爾亞特精致的小臉突然帶起一抹緋紅。

  顧昀澤皺了皺眉,另一只手摩挲著下巴:“怎么回事?沒生病啊,怎么凈說胡話?”

  “誒?”

  希爾亞特發出不解的聲音。

  “今天不是我的生日,”顧昀澤神色古怪地看著她,“你為什么會覺得今天就是我的生日啊?”

  “誒∑(っ°Д°;)っ”,希爾亞特瞪大眼睛,“去年先生您不就是今天收到了生日短信嗎?”

  “哈?”顧昀澤翻了個白眼,滿臉嫌棄,“那是我手機APP注冊的時候隨便填的,你沒發現那條祝福生日快樂的短信下面還有個充值鏈接嗎?”

  希爾亞特:…

  你們這個世界都這么套路的嗎?做神…不是,做人能不能真誠一點?

  好累…感覺不會再愛了…

  “說起來,我是孤兒,根本就不知道自己的生日,”顧昀澤聳聳肩,“反正以前我也沒過過生日,要不今天試試?”

  希爾亞特:!!!

  “先生我愛您!”

  希爾亞特一下子蹦起來,發出清脆的歡呼聲,似乎還想撲上去抱住顧昀澤。

  但是下一刻,反應過來自己說了什么的希爾亞特臉頰迅速升溫,雙手攥著自己的裙角,視線在地板、門框和自己胸前來回掃動。

  “不…不是,先生我…我…”

  希爾亞特神情忸怩,口中細微的聲音結巴起來。

  “哦?”顧昀澤的臉上浮現出笑容,盯著希爾亞特的眼睛,手掌伸出,在希爾亞特害羞幾近昏厥的目光中,把手伸進了她的裙子…

  的口袋里。

  顧昀澤從希爾亞特的口袋里掏出一只粉色外殼的智能手機,指紋解鎖。

  希爾亞特一愣,想撲過去搶回自己的手機,但是顧昀澤輕飄飄地看了她一眼,希爾亞特突然覺得自己的腿有點軟。

  顧昀澤面帶笑容地打開希爾亞特的外賣軟件,購物車里是形形色色生日蛋糕。

  “小希啊…”顧昀澤臉上的笑容玩味起來,他把手機拿到希爾亞特的小腦袋前,親切地問道,“你的外賣清單里為什么都是生日蛋糕啊?”

  希爾亞特現在不光是腿軟了,她覺得自己全身都軟。

  “先…先生,我坦白的話…可以從寬處理嗎?”希爾亞特的聲音似乎快哭出來了。

  哦,她真的哭出來了。

  “這有什么可處理的?”顧昀澤哭笑不得,抬手揉了揉希爾亞特的頭發,“想吃就直接跟我說啊,想吃個生日蛋糕而已,你怎么弄得跟要密謀炸飛機似的?”

  “誒?可是生日蛋糕不是只有過生日的時候才可以吃嗎?”

  希爾亞特含著手指,小心翼翼地問道。

  “啪——!”

  希特亞特含在嘴里的手指被顧昀澤輕輕拍開。

  “生日蛋糕只能在生日吃,但是可以吃普通蛋糕啊,而且誰規定生日蛋糕只能在生日吃了?!”顧昀澤揉了揉太陽穴,心說老子這都造的什么孽,身邊居然TM連一個正常人都沒有!

  一個胸大無腦的呆萌智障女神,一個心理年齡間歇性跳轉的五百歲道童,還有一個喜歡物理度化的老和尚和一個喜歡美少女手辦的道門掌教…

  顧昀澤顯然完全沒有反思過他自己其實也不是個正常人。

  “走吧,”顧昀澤摸了摸希爾亞特的頭,“不要訂外賣了,我們去外面吃蛋糕。”

  “先生萬歲!”

  希爾亞特歡呼一聲。

  大夏,墨江市,一間甜品店里。

  “先生,我們為什么要來這里吃蛋糕啊?”

  希爾亞特叼著勺子,一邊好奇地詢問顧昀澤,一邊等待新的蛋糕被店員端上來。

  她的手邊已經擺了至少二十個大大小小的甜品碟。

  “好吃嗎?”

  顧昀澤抽出一張餐巾紙,慢條斯理地擦著嘴唇——他已經把這家店里所有種類的甜品都吃了一份。

  “嗯!好吃!”

  希爾亞特用力點頭,腦后束在頭發末端的淺白色蝴蝶結一上一下地跳動,青春靚麗的樣子吸引了旁邊幾桌男性顧客的目光。

  “這家甜品店的東西味道非常好,”顧昀澤將用過的餐巾紙整齊地折好放在桌子邊沿,“就是稍微遠了點。”

  “可是先生,我們貌似已經離開家九百多公里了。”希爾亞特看著手機上的地圖默默吐槽。

  “啊嗚!”

  顧昀澤收回手刀:“當吐槽役是有風險的,知道嗎?”

  希爾亞特委屈地點點頭,雖然她根本就沒聽懂顧昀澤在說什么。

  “先生,”一個看起來二十六七歲,穿著旗袍,容貌姣好的女人端著一個托盤走過來,里面是一杯加了冰塊的黃色飲品,“您的蜂蜜百香果。”

  “我沒點蜂蜜百香果啊?”顧昀澤搖了搖頭,“你可能是弄錯了。”

  “沒弄錯,”女子唇角微微勾起,帶著盛放的白色曼荼羅般的風情,“我是這家店的老板,這是專門送給您的。”

  原本因為希爾亞特而關注著這邊的男性顧客們,親眼目睹了風情萬種的老板娘主動對一個帶著女伴的男人獻殷勤的全過程,紛紛對著那個男人投去嫉妒的目光。

  這個人有什么魅力…嘶…這臉…

  算了,沒事了,告辭!

  那幾個男性顧客默默地轉過了頭,不想再受到打擊。

  但是一般來講,男同胞是很少獨自來甜品店的,他們身邊通常還會有一個女同胞。

  當著自己女朋友的面,明目張膽地看別的女人…

  祝他們好運。

  女老板將蜂蜜百香果放在顧昀澤的手邊,微笑著轉身離開。

  希爾亞特抓起那杯蜂蜜百香果一飲而盡,然后把冰塊倒進嘴里,“咔嚓咔嚓”地嚼碎。

  嚼到一半突然反應過來自己好像搶了先生的飲料,驚嚇之下冰塊化成的水倒灌進了鼻腔,發出劇烈的咳嗽聲。

  顧昀澤翻了個白眼。

  畢竟開始修行了,希爾亞特只咳嗽了兩聲就緩了過來。

  “我有點事要出去一趟,你在這里等著我。”

  顧昀澤揉了揉她的小腦袋,轉身走出店去。

  柜臺后特地換了一身旗袍的老板娘開始懷疑起自己的魅力。

  墨江市的一棟三十層寫字樓樓頂。

  一個眼睛周圍有著濃濃黑眼圈的青年站在大樓邊上,俯身向著樓下看去。

  百米之下,細長的馬路上汽車如同螞蟻一樣駛過。

  “永別了,我這悲哀的一生。”

  青年發出絕望的聲音。

  “阿彌陀佛,”一個穿著破舊但干凈的僧衣,花白胡子垂到胸前的老和尚從天臺的逃生門里走出來,“施主有什么想不開的嗎?”

  “和尚?”站在大樓邊緣的青年轉過頭,露出平平無奇且異常慘白的臉,“和尚怎么會上這來?我已經開始出現幻覺了?”

  “阿彌陀佛,施主你并沒有出現幻覺,老衲只是在樓下見施主你神情恍惚,目光呆滯,覺得有些擔心,便跟上來了。”

  “跟上來?”青年咀嚼了一下這個詞,突然神色警惕地大叫道:“你是不是來攔著我的!你是不是報警了!”

  “老衲沒有報警,”老和尚搖了搖頭,“老衲也不是來阻止施主的,只是很好奇,施主你手腳健全,衣著體面,生活似乎并未有什么過不下去的地方,為何要尋死呢?”

  “為什么?”那青年一臉悲涼,“我死不死管你這老和尚什么事?而且你說你沒報警,我憑什么信你?!”

  “反正警察還沒來,施主若是覺得老衲報了警,現在便可以跳下去。”

  那老和尚面露微笑,做了個請的手勢。

  青年頓時凝語。

  “施主若是一心求死,老衲自不會攔著,”老和尚雙手合十道,“老衲只是想知道施主你有什么想不開的事情,施主死后老衲還可以代為轉達,施主也不至于死得不明不白。”

  青年愣了愣,似乎覺得還有些道理,遲疑著開口道:“老和尚,你真不攔著我?”

  “出家人不打誑語,施主若是真的一心想死,老衲說不攔著,就絕不攔著。”

  “好!我告訴你,”青年的聲音透著一股子了無生趣,“我被綠了。”

  “這…”老和尚遲疑了兩秒,試探著問道,“施主,你這…死的是不是有點…太草率了?”

  青年:…

  “我被我老婆綠了,她生的別人的種。”

  “那施主你確實有點慘,”老和尚點點頭,“但是這也不至于尋死啊…”

  “她生了三個,沒一個是我的種,”青年臉上露出“人間不值得”的慘笑,“而且那三個小雜種有三個親爹。”

  “…”咂摸了一下這句話的意思,老和尚頓時就驚了,“施主你節哀呀!”

  “呵呵呵哈哈哈哈…”青年發出自暴自棄的大笑,“我他媽都準備跟孩子姓了,結果那個賤人告訴我這三孩子不一個姓哈哈哈哈嗚嗚嗚…”

  青年捂住臉,放聲大哭起來。

  “施主你要往開里想,”老和尚寬慰他,“其實你大可不必這么糾結,你可以隨嫡長子姓啊。”

  青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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