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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八章:到底出了什么事

  “我說了沒事,別圍著我了。”

  再一次擺擺手,額頭貼著創可貼、戴著大口罩的柳珍珠揮散圍著身邊的朋友們,繼續一瘸一拐地走向那輛停在山道路邊的r35。

  林恩旻靠著車門,嘴里叼著一支煙,眼神不虛不實地落在遠處。

  總覺得今天有什么不對勁。

  首先,“睡醒”以后沒有得到林夏彥的留言,甚至連手機都沒有找到。

  沒有留言,這是在過去的那些年里從未發生過的事情。

  或多或少,哪怕只在音頻里說一句“今天沒什么事情需要特別注意”,林夏彥也都應該說些什么。

  其次就是,他自從認識緒方真綾以來,第一次與自己的助理失去了對話。

  只收到了“先生,我臨時有些事,暫時不方便通話”這樣一句話。

  看起來普普通通,沒有什么可奇怪的地方,緒方真綾也就只是在下班時間忙一些自己的私事。

  可是把這些內容都聯系起來以后,緒方真綾就顯得有一點異常了。

  恩旻,這兩天你先不要回我們的住處,有些事情需要處理一下,暫時先住在離劇組不遠的酒店。

  再一次看了看手心,林恩旻擰了擰眉毛,把這張字條揉成團放回了口袋里。

  如果不是認識字體,否則他不會相信這么沒頭沒腦的說法會出現在林夏彥給自己的對話里。

到底出了什么事呢  “喂,來這么半天了,不跑一圈嗎”

  忍著疼站到林恩旻旁邊,柳珍珠毫不在意地倚到林恩旻身上靠著,齜牙咧嘴拍了一下這個發呆的人。

  “等會跑一圈吧你這是怎么了”

  吐了一口煙圈出來,林恩旻這才注意到今天的“車輛維修工”不太對勁。

異常疲憊  也不對,感覺更像是被打了一頓以后的受傷。

  柳珍珠長得好看,是這個地方的公論。

  柳珍珠也覺得自己長得好看,這里沒人不知道。

  所以,她現在這副用大號的厚口罩把自己臉遮起來的行為,林恩旻覺得有些新奇。

  “我剛才給你打電話,你怎么一直都不接”

  答非所問,柳珍珠像小痞子一樣用手肘撞了一下林恩旻,眼里滿是“不夠義氣”的意思。

  “我手機我手機摔壞了。”

  盡管沒有聽林夏彥說過,但林恩旻誤打誤撞想到了同一個說法。

  和這群車手們在一起的時候,林恩旻就像以前在京都的時候一樣很隨性,被柳珍珠下肘子撞了以后,林恩旻隨手就象征性地撞了回去。

  可沒想到柳珍珠直接坐到地上了。

  “喂,你到底怎么回事”

  把表情糾結的柳珍珠扶起來,林恩旻才發現這個人一瘸一拐的。

  “唉,被一個賤人打了。”

  抓著林恩旻的肩膀,柳珍珠像是泄氣了一樣,摘下了口罩。

  活脫脫一個發福了的、腮紅打多了的柳珍珠。

  劉燦榮下手極重,不僅踹踏了她的大腿,還把她按在地上反復地掌捆,一直到老管家急急忙忙趕過來,才堪堪停手。

  “被人打了需要我給你幫忙嗎”

  多管閑事不是林夏彥和林恩旻的性格。

  可是,柳珍珠畢竟是被緒方真綾調查過的。

  這樣的事情,不管是林夏彥,還是林恩旻,都有足夠的動機在恰當的時候“援手”。

  雖然今天的狀況讓林恩旻大感意外,但這絲毫不會損傷他對林夏彥的信任。

  按照既定的規劃,林恩旻沒有理由不說這句話。

  更何況,柳珍珠對他來說也不是什么路人。

  在這片已經變得陌生的土地上,有這樣一個性格直爽、不做作的“徒弟”,還是很值得他感到開心的。

  林夏彥有植田薰這個名正言順的徒弟,他有柳珍珠。

  “你幫不了我的,那個賤人認識好多奇奇怪怪的人,想整一個人太容易了。”

  就像在說一件很平常的事情,柳珍珠雖然沒有“竹筒倒豆子”,但也不在林恩旻面前避諱什么,大大咧咧地就繼續說了下去。

  “說起來,那個賤人你也認識的,辦公室和你一個樓層。”

  柳珍珠知道自己曾經被緒方真綾調查過,所以把話說到這個程度,她相信林恩旻能明白。

  而從不把自己當成劉家人來看的柳珍珠也并不在意自己暴露了什么有關劉家的事情,反正林恩旻對她挺好的,也沒有存過任何心思,是實打實的“賽車師傅”。

  “這樣啊還真是過分得很。”

  隨口發了發感慨,林恩旻的注意力幾乎全部放在那句“奇奇怪怪的人”上面。

  根據緒方真綾的調查,目前進度是被迫停滯的狀態。

  因為有一個所謂的“第三方”無法得知。

  一切的線索都卡在了這里。

  “對了,你的漂亮助理呢怎么后來都不見她陪你來了我剛開始還一直以為她是你女朋友呢,對你那么好的。”

  要說長相,緒方真綾從來不虛任何人,很容易給人留下印象。

  “有事做,她也是很忙的。”

  林恩旻頓了頓,把煙從嘴里取出來,抿著嘴唇一點一點吐著霧。

  今天的許多事情都覺得有些反常。

  “不是我說你,你那助理對你好的有點過分了,等以后你談了女朋友,要是你和你助理還是現在這樣,早晚得跟你吵一架。”

  也許是和這些車手待習慣了,柳珍珠倒也不討厭煙味。

  順著煙霧飄散的方向反著看,柳珍珠湊到林恩旻身邊,煞有其事地盯著他打量了起來。

  同樣是作家,林夏彥溫和,劉燦榮沉默。

  在她面前,只是以她的接觸來看,私下里卻又都反差很大。

  劉燦榮自然不用贅言,這種對她又打又罵、暴躁地恨不得一腳踢死她的人,在柳珍珠心里和惡魔沒什么區別。

  而“林夏彥”則反差很大,至少是白天和晚上的這種明顯區別。

  就好像兩個不同的人一樣。

  重新戴上大口罩,柳珍珠語氣神秘地問了林恩旻一個問題。

  “公司里就沒有哪個小姑娘想靠近你”

  不管是哪一面的反差,這種年輕的名作家都是有吸引力的,更何況據說還是單身。

  “我哪知道,反正我喜歡身材好的。”

  林恩旻擺擺手,把那支抽了一半的煙放回了嘴上。

  煙霧繚繞,煙頭忽明忽暗,就像是在風中掙扎的燭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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