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千行絕不是貪圖美色才對練赤雪如此的,盡管練赤雪長得也非常不錯。
他明面上執掌海鯊宮,其實處處受制于練赤雪。海鯊宮上下都以練赤雪為主,所有指令都會請示過她,才會下行。
任千行這個代宮主,可是代了個寂寞。
不過他也沒有當真,反正赫連霸敢給,他就敢當。
但這些日子,他也發現,海鯊宮深處的山峰上,似乎是藏著什么秘密。海鯊宮中人將那個地方視作禁地,除去宮主之外,無人可以靠近。
而海鯊宮建在山峰頂端,對面的山頭大雪茫茫,并無路徑可走,卻不知是如何通往對面的。
“你想去那里,做什么!”練赤雪警惕地看著任千行。
任千行目光一柔,緊緊摟住她的腰肢,笑道:“我只是好奇,這海鯊宮的禁地,究竟有什么東西......怎么,不方便的話,我不問便是了。”
練赤雪思忖了一會兒,開口道:“也不怕告訴你,反正你現在......也是自己人。”
她說著,臉上飛過一絲緋紅。
畢竟是個保守女子,任千行這一吻,可算是徹底奪走了她的芳心。
“赤雪,你對我真好。”任千行也露出了淡淡的笑容。
練赤雪的手臂也緊緊抱住任千行的后背,低聲道:“師父在禁地中關押著一個人,雖然我也不知道他到底有什么用處,但師父卻不肯放他。”
“人?是誰?”任千行急忙問道。
練赤雪也不避諱,直接道:“江湖中傳聞,塞外三仙,只要得到酒中仙和賽華佗的相助,一定能夠成就一番霸業。雖然不知道這句話究竟是誰說的,但大家卻都深信不疑。”
“你的意思是,這個人是,酒中仙?”任千行驚訝道。
練赤雪點了點頭:“這是你自己猜出來的。”
任千行瞬間明白了。
之前,官御天就一直在尋找酒中仙的下落。大家都以為酒中仙是隱居世外,不問江湖之事了。可誰能想到,原來,酒中仙早就被赫連霸給軟禁了。
如此看來,赫連霸也是相信這個傳言的,所以才會如此大費周折地扣押酒中仙,為的無非就是讓他臣服于自己。
不過按理說,酒中仙的實力,應該不會弱于赫連霸才對,又是如何被他抓住的呢?
“這酒中仙啊,人如其名,嗜酒如命。師父那一次,就是設下了鴻門宴,請他來喝酒,在這酒水中下了許多猛藥,這才將他抓住......”
原來如此!
“怎么,你和他認識?”練赤雪見任千行臉色不對,急忙道,“我告訴你,你可不能有什么歪心思,否則師父不會放過我們的。”
她說的是“我們”,而不是“我”,足以見在她心中,早就將自己的生死和任千行放在了一起。
任千行有些愧疚地點了點頭。
“赤雪,我沒有別的心思,我就算不顧自己,也要保全你的安危。我只是好奇,這傳說中的酒中仙,到底是個什么模樣。”
練赤雪沉默了一會兒,接著道:“你想去看,對不對?”
任千行點了點頭。
“如果不方便也就罷了,不要害得你被盟主責怪。”
練赤雪搖了搖頭:“師父雖然嚴苛,但此刻既然已經將海鯊宮交給你了,那你自然也可以去禁地。走吧!”
任千行跟著練赤雪一路往前,穿過重重禁制,終于到了海鯊宮的懸崖邊,只見練赤雪在一塊巨石上按了一個機關,緊接著,茫茫云海中,竟然有一只飛舟快速沖了過來。
仔細看,在兩座山頭之間,竟然系著一條纖細的繩子。
“好手段!”任千行暗自嘆了一聲。
“走吧!”
待飛舟到了身前,練赤雪輕呵一聲,和任千行同時縱身來到飛舟上。
她再一按飛舟上的機關,兩個人便坐在飛舟上飛速向著對面飛去。
真是太黑科技了!
任千行下了舟,便見到了一方石洞,這就是海鯊宮的禁地了。
這海鯊宮原本不是赫連霸所建造的,他不過是雀占鳩巢而已。
只是原來的建造者是誰,卻是不得而知了。
還未走進去,任千行便聽見了巨大的呵斥聲。
這聲音洪亮而又粗獷,一點都不似被囚禁之人。
只是他所喊叫的,卻都是最時新的罵人的話。
問候的自然就是赫連霸的祖宗十八代女性親屬了。
任千行走進去,差點被一口唾沫給濺射到。
抬眼望去,只見一個須發凌亂的粗獷中年人被兩條巨大無比的鐵索鎖在石柱上。他的琵琶骨都被刺穿了,根本無法使出內力來。
“哎喲,狗娘養的赫連霸,這回又換了個小白臉來了,怎么,這次來又想要自己哪個娘親被爺爺曹?”
鵝,粗鄙,實在是粗鄙到了極點!
任千行只覺得這酒中仙簡直是他遇到過的最不文明的宗師了。
不過也能理解,被人給關在這里這么多年,他也沒法文明起來。
練赤雪跟在身后,正要開口說話,卻被任千行制止了。
“赤雪,我來和他聊一聊,你暫且回避下。相信我,我有辦法讓他屈服。”
練赤雪看了他兩眼,便出了山洞。
任千行看向酒中仙,客氣道:“前輩,我并不是海鯊宮的人。”
酒中仙正要罵人,忽然改口道:“不是海鯊宮?去你碼的,少來騙老子,這回又玩什么花樣兒?我告訴你,等爺爺脫身了,一定要曹翻赫連霸全家十八代祖宗!”
任千行面不改色道:“我叫任千行,是至尊盟盟主官御天的徒弟。”
“官御天?”酒中仙一愣,接著道,“官御天也不是什么好東西......等等,官御天和赫連霸是死對頭,你能來到這里......難道官御天已經干掉赫連霸了?真是老天有眼,啊呸,赫連霸這老賤狗的墳在哪里,我要挖起來挫骨揚灰。”
“前輩,你的戾氣太重了。”任千行有些無語道。
“啊呸!要是你被他關在這里五六年,你還能保持你的君子風度?”
任千行沉默了一會兒,笑道:“恰恰相反,我師父沒能殺死赫連霸,反而被他給殺了。”
“什么?”酒中仙愣了愣,“你小子也不是好東西。看樣子,你師父死了,你這是認賊作父了!”
任千行道:“也不是認賊作父,只是良禽擇木而棲。”
“啊呸,小狗崽子,你也不是啥好東西!”酒中仙又口吐芬芳了。
還真是惡臭,三句離不開別人的老母親。
“前輩,實話告訴你,我這是忍辱負重,否則我也不會來見你。”任千行道。
“你......你什么意思!”酒中仙愣愣道。
“我的意思是,只要前輩愿意和我合作,我就可以助您脫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