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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五零、天龍幫

  玉簫仙子飛身撲擊,手上匕首揮舞,大聲道:“我不信抓不到你。”

  “真懸!”馬君武在二樓上閃來躲去,還好他輕功不錯,仗著步法可以周轉一番,不至于被對方刺中。

  玉簫仙子來回幾下都抓不到馬君武,急中生智,直接用匕首斬向一旁的木柱。這下可好,這染坊二樓的搭子直接被拆了。

  馬君武被她這一逼,眼看就要跌落到地上。這三丈多高的距離,這樣倉皇摔下去,可是沒法卸力,非得摔個半身不遂不可。便在此時,突然一道藍色布匹飛出,直接裹住馬君武,將他往染布堆子中拉去。

  玉簫仙子抬頭望去,卻不知是何方高人出手,但她素來驕縱習慣了,要她就這么放過馬君武是萬不可能。

  馬君武被拉進染布堆里,這才看清楚,眼前這個白衣之人正是方才那騎鶴的仙女。

  他不假思索,開口便道:“神仙!”

  白云飛一頓,繼而笑道,“你別在這里耍寶了,你武功太差”

  她抬頭看著馬君武,只覺得一陣莫名的歡喜,便道:“我教你五行迷蹤步!”

  不等馬君武回復,白云飛直接一抖藍布,將馬君武甩了出去。二人一并到了底下,只聽見白云飛叫道:“腳踏兩儀,金木為堅。”

  馬君武的雙腿被白云飛一撥,便形成了特殊的步法。馬君武此前跟著一陽子學過些許步法,并不覺得白云飛所教的法子更為高明,只是二者不是同一類型罷了。

  “身在乾坤意坎離,潛龍勿用火騰空。”

  便在此時,玉簫仙子一聲令下,數十名天龍幫弟子便拿著大刀沖了進來。

  白云飛帶著馬君武,一邊教他一邊躲避對方的攻擊。這迷蹤步踏出,卻是借助這些布匹形成的天然迷宮,繞的他們都暈乎乎的。

  玉簫仙子也只見得對方兩匹布飛來飛去,卻是無法捕捉到兩人的蹤跡。她武功雖然不高,但也能看出這是一門極其高明的輕功身法。

  “撞上了!”眼看前方就要撞到墻壁,馬君武猛地回頭,卻是沒料到身后便是白云飛。

  兩人一下子來了個親密接觸,白云飛也是一愣,眼睛瞪得大大的。這旖旎一刻沒持續多久,白云飛一抖布匹,兩個人腳踏墻面,便往反方向而去。

  眼看又要撞到另一邊墻壁,馬君武再度轉過頭來,這次白云飛卻是扭開了頭,和他錯過了。

  “唉”馬君武若有所思地嘆了口氣,白云飛偷偷一笑,將布匹一抖,飛出一條條匹練,將外邊的打手擊飛。

  這輕輕的一條布匹,在她手中揮出去,卻是如同刀劍棍棒一般,直接將五個打手拍飛在地。

  玉簫仙子向后退了幾步,警惕地看著眼前的白衣人,問道:“閣下是誰?”

  白云飛并不理會她,直接用布匹拽著馬君武,扔到了人堆里。

  那些個打手同時揮刀砍向他,馬君武被布匹綁住了身體,卻是動彈不得。

  他心想,該不會自己剛剛褻瀆了神仙,她這就要拿自己開刀吧?眼看對方的砍刀就要劈到臉上,突然感覺身體一晃,卻是被牽引著在眾打手之間游走。

  這些打手之間不過一丈距離,可馬君武卻是游刃有余。他們怎么也無法打到馬君武,稍有不慎還會砍到自己人。

  “五行幻化步迷蹤!”

  馬君武突然被她一拉,整個人又飛到了白云飛面前。

  白云飛展顏一笑問道,“學會了嗎?”

  “學會了什么?”馬君武一臉懵反問道。

  白云飛微笑不語,忽地躍起,伴隨著五色布匹升空,卻是瞬間沒了蹤影。

  馬君武見一條布匹緩緩而落,便向那布條抓去,以為白云飛在那布匹之后,轉過身去,卻見一個大漢正橫眉冷對自己。

  馬君武嚇了一大跳,往后退了兩步,這才看清楚,眼前之人正是他師傅一陽子。

  “嗯?”一陽子皺了皺眉頭,正要說話,突然聽見街上有有人喝道:

  “快跑,天龍幫抓人啦!”

  兩人向后看去,只見天龍幫一色樹十來號人正氣勢洶洶而來,手中都拿著大刀片子,為首的正是玉簫仙子這個太妹。

  突然,又是一個黑影一翻身來到兩邊之間,正是曹雄及兩個手下。

  曹雄看向玉簫仙子,冷聲道:“哼,別以為你們是天龍幫,就可以不守王法。這里是九洲府城,是龍來了你得給我盤著,是虎來了你得給我臥著。”

  “關中十八騎的部隊就在城中,誰鬧事就抓誰!”

  “嗯!”玉簫仙子一臉春色,妖冶走上前去,臉蛋離曹雄只有半寸。

  她歪著頭,一臉媚意道:“這么神氣?還等什么,現在就抓我吧!”

  曹雄一臉正氣,忽地伸手抓住玉簫仙子的衣服,但她穿的本就是極其松軟暴露的衣服,一下子露出里面的真空來。

  曹雄眼底閃過一絲色氣,咬著牙道:“這里是九洲府城!”

  他話音剛落,忽地,一支旗槍飛出,“砰”的一聲釘在九州府城的門坊上。

  那旗子上畫著一條青龍,正是天龍幫的令旗!

  曹雄額邊流下幾滴冷汗,心道那蘇鵬海果真就在附近。

  “蘇鵬海,給我曹雄一個面子!”曹雄伸手向天討道,“不要節外生枝,明天武林大會再說。”

  “金環二郎曹雄,你的武功在江湖中根本不入流,江湖地位等于零。就算投靠了朝廷,也不過是一條狗罷了。”那閣樓上傳來冷冷的聲音,正是天龍幫主蘇鵬海所在。

  曹雄牙齒咬得咔嚓作響,卻沒有回話,只是死死地盯著那閣樓的方向。

  沉默了良久,那閣樓中才又傳出來聲音,“給你面子,你接得住么?”

  話音落下,又飛出一支令旗來。

  這令旗氣勢之猛,卻是直撲曹雄而來。曹雄氣沉丹田,力灌手臂之上,雙手齊出,伸手擋住這支令旗,想要抓住它。

  但發出這支令旗之人卻是一個內力深厚的大家,曹雄極難接的下來。但這一旗他接不住,那日后關中十八騎在江湖中便不再有威信了。

  是故,這一槍,曹雄無論如何都必須接住!

  “嘩”的一聲,曹雄猛地向后退去,卻是這槍的后坐力太大了,直接將他帶得向后倒退去。他的鞋子摩擦著地面,整個人也被這股沖力振得內傷,一口鮮血含在口中,又咽了下去。

  他終于還是接住了這一槍,只是也受了內傷。

  那閣樓中傳來聲音,“好,曹大人也算是個人物。”

  話落,這街上的天龍幫眾都散了開去,玉簫仙子“哼”了一聲,從一陽子身邊擦肩而過,目光停留在馬君武身上,笑道:“小子,你躲得過初一,躲不過十五。”

  天龍幫眾人撤去后,曹雄這才放下警惕,猛地向下一彎腰,口中溢出黑血來。

  “君侯!”十八騎侍衛叫道。

  曹雄擺了擺手,示意自己沒事,上前對一陽子道:“今日這天龍幫之聲勢,你們也看見了。好之為之吧。”

  說罷,曹雄便帶著眾多手下離了去。

  “師父!”馬君武一臉擔憂,“都怪我不好,不小心招惹了天龍幫的人。”

  一陽子看著曹雄離去的背影,嘆了口氣,問道:“君武啊,你說曹大人,是不是宅心仁厚的大俠啊?”

  馬君武點點頭,“那肯定是啊,今天要是沒他幫忙,我們說不定就被天龍幫給抓住扒皮了。”

  一陽子也點點頭,低聲道,“希望如此吧,初心難守啊。”

  “不說了,我們回房吧!”

  “嗯?我們的房子好了?”

  “好了。”一陽子拍了拍馬君武的肩膀,“挺舒服的。”

  等到了地方,馬君武才知道,所謂的大房間是啥,原來就是一間柴房。

  “柴房啊?”馬君武喪著臉道。

  “不錯啦!”一陽子安慰道,“住得好,惹人妒忌,招惹是非,這里不挺安全的嗎。”

  馬君武將背上的東西一扔,一臉喪氣道。

  “哎呀,你小子越來越不像話了!”一陽子瞪大了眼睛,馬君武卻是不理會他。

  馬君武在水邊洗了把臉,忽然聽到一陣蕭聲。

  “白云飛?”他腦袋一晃,又聽見一陽子問道,“看什么?”

  馬君武搖了搖頭,“看染布啊。”

  他可不想跟一陽子說起白云飛的事情,他又反問道,“你又在看什么?”

  “我也在看染布。”一陽子隨口道。

  “奇怪,我們師徒兩都對染布產生了興趣,實在是奇怪。”馬君武起身到后邊去,突然在一陽子的外套里發現了幾粒銀裸子。

  他哈哈一笑,拿起銀裸子道:“你總說括蒼山收成不好,這不是多少錢啊!”

  一陽子臉色一變,急忙從洗水處起身,跑了過去,抓住那包銀裸子道:“這是曹大人借給我轉行做買賣的!”

  兩人拉扯著,一陽子突然一喝,便將銀子重新搶了回來。

  馬君武奇怪道:“借錢給你做買賣?他是你親戚不成?”

  要知道,在這個江湖上,借銀子比借老婆還要難。

  “還錢!”馬君武不信一陽子的說法,伸手就要去搶錢。

  “不是,他看我老實。”一陽子將馬君武的手推開,小心地將銀裸子裝回布袋里。

  “老實?你老實?”馬君武一臉難以置信的表情。

  一陽子將銀裸子包好,語重心長道,“曹大人說,江湖是個大染缸,正派人都不會在染缸里泡。”

  馬君武哼了一聲,側過身去,顯然是生氣了。

  一陽子唉了一聲,搭著馬君武的肩膀哄道,“這次武林大會我們是來談判的。我們括蒼派是最小的門派,人丁單薄,爭什么都爭不贏,你說是吧?”

  馬君武雙手一抬,一臉默然道,“這次不出來見識,我都不知道這么沒面子。”

  馬君武又起身,感慨道:“但是我們如果不在武林之中,又見不到這么多精彩事。”

  一陽子點點頭,心道自己平時沒白教他。

  “當年師傅帶我闖蕩江湖,我也是這么想的。但結果我又得到了什么呢?”一陽子補充道。

  “當年,當年.”馬君武不耐煩地叫道。

  “你是師傅,我是師傅?”

  “還錢、還錢”

  兩人聊著聊著卻是吵了起來,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了。

  最后兩個人爭得臉紅脖子紅。

  一陽子瞪大了眼睛道:“我去洗個澡,明天一大早就啟程回去,回括蒼山去做買賣。”

  “洗澡?逃避!”馬君武喝道。

凄凄江水之上,挺著一艘六帆大船,船上盡是素衣女子。為首的卻是一個  在湘北沅陵桃花源之間,正當桃花盛放時節,沅江畔的三清現外,忽然由桃花林深處走出一個紅衣少女,左手舉著一束桃花,右手輕提紅綾羅裙,碎步輕盈,繞林而出,緩緩向江邊走去。紅衣少女本來長得頗美,再襯著一身紅裝,愈顯得清麗華貴,人面桃花,相互輝映。

  紅衣少女走近江邊,凝眸望著急湍江流,嘴角間淺笑盈盈,意態甚得。忽然她把手中桃花摘下幾朵,投入江心,被急漩一卷,立時隨水流去,而紅衣少女微微嘆一口氣,一張勻紅臉上浮出淡淡的幽怨神色。突然由上游急馳來一只小漁舟,江水湍速,小舟如箭。

  小船上站著一個慈眉善目、六旬開外的灰袍僧人,這時,少女看清舟上人后,立時嬌喊一聲:“師父…”跟著蓮足一點,紅衣飄飄,一個嬌小玲球的身子,直向那湍急江流飛去。

  老和尚一聲大笑道:“十七八歲大姑娘啦,怎么還是這么頑皮!”右手抓起漁舟上鐵錨,猛向岸上投去。老和尚臂力實在驚人,鐵錨出手,宛如流星飛失,紅衣少女不過剛剛到船上,那鐵錨已深入岸上土中。船身被急流向下一沖,扯直鋪繩,橫里向岸邊蕩去。老和尚闊大袍袖一展,人如弓箭離弦,橫躍過兩丈五六水面。

  回頭望那紅衣少女,也向岸上躍來,身到中途,似乎力盡,由空中直墜下來。眼看就要落入水中,猛見她雙臂向上一抖,人又升高八尺,紅裙飄成一個車輪大小的圓圈,嬌笑聲中落到那老和尚身旁,說道:“師父,你看這燕子飛云的功夫,是不是有了進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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