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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五二、賊喊捉賊

  原著中,段譽就是因為吞噬了莽牯朱蛤,所以才誤打誤撞,將北冥神功又提升了一個檔次,而且形成了百毒不侵的體質。慕容復自然不會像段譽一樣直接生吞,那樣做的風險太高了,而且也實在是下不去口啊。

  吳光勝凄慘死去的場景猶在眼前,萬一自己吞噬朱蛤時,這蛤蟆噴出些許毒液來,自己的喉嚨豈不是也要被射穿?

  所以保險起見,還是拿去煉制成丹藥最為穩妥。這莽牯朱蛤體內應該是有某種特殊的東西,可以讓它避御百毒。而這東西人體也能夠吸收,否則段譽也不會因此獲得百毒不侵之體。

  慕容復抓到了朱蛤,翻身騰步快速離去。逃過一劫的郁光標這才反應過來,連滾帶爬地向山下逃了去。

  那冒充靈鷲宮的黑衣人,居然抓走了莽牯朱蛤!

  郁光標踉踉蹌蹌一路下山去,夜里路黑,跌了好幾個跟頭,才碰到巡山的弟子,將他帶回了劍湖宮。

  此時暮色四合,天將完全黑透。神農幫和無量劍派弟子都已回到宮中。兩邊本是仇家,此時卻聚在了一塊兒,共同聽候靈鷲宮的吩咐。

  符敏儀坐在大殿寶座上,旁邊立著另外七個女子。她們都一言不發,殿上其他人也都不敢出聲。

  過了一會兒,只聽見殿外一陣喧嘩。符敏儀眉頭一蹙,只見一個無量洞弟子衣衫襤褸,連滾帶爬來到了堂上。

  正是郁光標,他受到了刺激,此時還沒緩過來。

  符敏儀掌上運著寒氣打出,將他拍醒了來,又問道:“你怎么回事?”

  她這陰寒真氣令郁光標冷靜了下來,他看向四周,發覺自己已經回到了劍湖宮,一路緊繃的神經這才松下來。他向符敏儀稟告了山上遇到的事,說那黑衣人武功奇高,竟然連莽牯朱蛤都不是他的對手。

  為了掩飾自己的無能,他的描述自然又是添油加醋的。眾人聽了都是面面相覷。

  符敏儀嘆了口氣,也沒再多說,叫人將他帶了下去。

  這一日下來,兩個人都不見蹤影,這無量洞之輩實在是無能。她放眼望去,這辛雙清唯唯諾諾立在堂下,卻不見她師兄左子穆。

  “左子穆哪里去了?”符敏儀問道。

  辛雙清抱劍拱手道:“左師兄下山辦事去了,不知今日回得來不?”

  她自是不好提及左子穆下山去抓孩童的事情。

  但符敏儀又怎么會不知,他不管不顧下山去,是為了什么。她雖然是靈鷲宮之人,但也不是沒有感情的寒冰。這左子穆的行為也叫她有些厭惡。

  “怎么?左子穆真打算抓嬰孩來換回自己的孩子?”符敏儀似笑非笑地問道。

  辛雙清也拿捏不定這圣使的脾性,她和左子穆已經服下了她給的禁藥,如今生死全系她一念之間,因此不敢大意。

  她諾諾并不回答,殿外又傳來一聲回復。

  “圣使,我左子穆回來了。”

  這聲音聽上去頗有精神,似乎是遇到了什么喜事一般。

  眾人轉頭看去,只見左子穆闊步走進殿中,身后還跟著幾個弟子,只是并沒有帶著孩童。

  “圣使,你看看,這是誰!”左子穆揮了揮手,手下弟子押上來一個黑衣女子,正是木婉清。

  原來木婉清下山后,在小鎮里抓藥養傷。恰好碰上了下山來的左子穆。她這一身裝扮太過于扎眼,左子穆帶著幾個人偷偷跟著她到了破廟中,便將她拿下抓了回來。

  “圣使,此女就是冒充圣使之人。”左子穆指著木婉清道,只是木婉清仍舊以面巾遮住自己的臉龐。

  符敏儀走下了臺階,來到木婉清面前,示意左右放開木婉清。她打量著木婉清,問道:“你是何門何派,為何要冒充我靈鷲宮之人。”

  木婉清并不回答她,只是硬氣道:“要殺要剮,悉聽尊便。”

  “好,我這就成全你。”一旁的司空玄說著就要動手。他是最恨這兩個冒牌貨了。因為他認錯了人,害的符敏儀對他大加白眼。

  這符敏儀此來,也是帶著生死符的解藥而來。若是惹得她不開心,不賜予解藥,那生死符發作起來,真是要人命。

  但司空玄卻被符敏儀攔住了,她厲聲道:“我沒說話,你做什么?難不成要殺人滅口?”

  這話說到后面,已是聲色俱厲。

  司空玄一驚,心道符圣使對自己的不滿已是昭然若揭。他急忙退下,躬身道,“圣使息怒!屬下絕無二心。”

  一旁的辛雙清和左子穆還未嘗過生死符之苦,自然不知道自己服下的禁藥發作起來,會是何等的痛苦,自然也不明白司空玄為何如此恭敬了。

  “我不殺你。”符敏儀話題一轉道,“只要你供出你的同伙,我便放你下山去。”

  比起這個一路冒充靈鷲宮使者的女子,符敏儀更在乎那個會使吸功之法的黑衣男子。

  木婉清心中一驚,口頭卻道,“我一個人獨來獨往,哪里有什么同伴。你要殺要剮,直接拿出個章法來。”

  她心道,那黑衣公子救了自己,又剛好也穿著黑衣,一定是被他們誤認為是自己同伴了。可他救自己一命,自己尚未報答,又如何能夠連累他。

  木婉清是無論如何都不肯說出那個人的下落,再說了她也確實不知道那人如今身在何方。

  “圣使,你將這女子交給我,由我來使法子,一定撬開她的嘴。”司空玄主動請纓道,卻是想多表現表現自己,以圖將功補過,彌補自己在圣使眼中的地位。

  他不求圣使高看他一眼,只要不認為他是無用之人,按照時間賜予解藥便已是極大的幸事了。

  木婉清看著司空玄,身體也是微微一顫。這神農幫司空玄,精通各種毒藥邪術,折磨人的手段也是層出不窮。若是落在他手上,少不得一番慘無人道的折磨。

  “不必了!”符敏儀不知在想些什么,并沒有答應司空玄。

  “將她看管好了!”

  “是!”

  司空玄、左子穆、辛雙清等人紛紛應答道。

  到了這天晚上,左子穆正是夜不能寐。他在山下準備動手去偷嬰孩的,但因為葉二娘之前作惡多了,早就引起了山民的注意。大家都將嬰孩關在屋中,不放出來玩耍。

  他左子穆在無量山也是有頭有臉的人物,無論如何都沒法干出殺人放火的勾當的。想要做賊又不成,只能悻悻而歸,幸好路上遇到了木婉清,不至于兩手空空而歸。

  深夜里,他正要睡著,忽地,窗外吹來一陣陰風。

  左子穆猛地驚醒,只見窗外立著一個人影。

  “誰?”

  “咯咯咯。左掌門,你的孩兒還要嗎?”

  左子穆拔出劍,一個翻身跳出窗去,追著那人而去。到了后山附近,雙方都停了下來。

  來者正是云中鶴。

  他笑著道,“左掌門,別來無恙......”

  左子穆用劍指著云中鶴道,“我的孩子在哪里?”

  云中鶴嘿嘿一笑道,“你的孩子還好,沒在二娘手上,現在在我家老大手中。”

  左子穆一愣,沒想到四大惡人中的老大也來了。這為首的那個大惡人,可是宗師之境啊。即便是符敏儀這圣使也不是他的對手。

  “老大讓我來傳話,只要你替我們找到那個黑衣女子,我們就把你的孩子還給你。”云中鶴一提起木婉清便浮現出一臉蕩笑。

  他們要那個女人作什么!左子穆心中一陣不解。這云中鶴若說是好色,那大惡人又要這女子來做什么?但無論如何,如果能夠用那個女人的性命換回自己的孩子,左子穆絕對舉雙手雙腳贊成。

  “好。但是我要見到我的孩子平平安安的。”左子穆也提出了條件,所謂江湖規矩,一手交錢一手交貨。

  雙方約定好了,凌晨時分,在劍湖宮前互換人質。

  第二日,劍湖宮負責看守木婉清的弟子從瞌睡中醒來,是被人打醒的。

  左子穆鐵青著臉問道:“那女人哪里去了?”

  兩個看守的弟子則是一臉懵逼,他們昨晚深夜不知怎么就睡了過去,這一閉眼就到了天明。

  可那黑衣女分明就戴上了手腳鐐銬,又是如何逃脫的?他們實在是不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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