研究清楚虛空的結構和路徑，不是件容易的事。
而經過虛空蘑菇隱隱約約的描述，林漫和zeRo有著一個驚天設想：就是虛空中有生物存在，并且這些生物，就是造成虛空潮汐的主要原因。
“如果說是虛空中存在外星人的話，這畫風就完全轉成科幻風了啊。”林沖當時琢磨著。
“這個比喻可不恰當，如果虛空中真有生物能夠存活，那肯定是神仙大能，是天魔完全體那樣的存在。”林漫說。
“也對，所以天魔才能把這個凡間界包成戴森球，就是不知道虛空和天庭又有什么關系。”林沖表示同意。
“現在連一丁點數據模型都沒有，很難描述，但是真仙九劫之后，很有可能就能夠在虛空中行走了，到時天庭大開仙門，真仙才能飛升上界。”zeRo參與討論時說。
總之，研究虛空，仍然是個遙遠的課題。
周天算經所利用的，不過是前人設定好的規則，這也是洞明升陽雷的原理。
而虛空蘑菇們，又是憑借著本能，在虛空中行走，給林沖運送快遞，那玄而又玄的虛空，在蘑菇眼中，也是不可描述的。
所以林沖接收虛空快遞時，有快有慢，快時馬上就到，慢了得好幾分鐘，甚至會永遠收不到，因為送貨的虛空蘑菇，被一陣虛空潮汐給卷飛了——毫無疑問，蘑菇軍團中，虛空送貨小隊是最危險的工種。
現在。
虎駝山。
林沖把手中金蘑菇拋給玄鵬。
一朵未免太少。
林沖法身又跟變魔術似的，從虛空中摘出七八朵來，都給了玄鵬后，囑咐玄鵬好好練功，這才散去了法身。
往身外星辰中一望，玄鵬那顆，仍舊處于不可收割狀態，親密度還很遙遠。
就著玄鵬需要一千五百年，才能升一級的破碎神通來說，幾朵金蘑菇，著實不夠看。
如果想要提升玄鵬的親密度，怕是還得那個物件才行。
同樣，如果想要驅動那個物件，就必須得韋應五、或者林豪橫，給點力才行。
林豪橫仍在陽神境苦苦掙扎，沒了仙劍天機幫助作弊，他修煉的速度，一下子降下來了，降到了普通絕世天才在仙品奇珍幫助下的水準，雖然仍舊快得讓人咋舌，但比之當初跨躍式的飛速升級，簡直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倒是韋應五，在這一年里，在林沖的幫助下，整理手下修真人士，吸納凡間草莽人士，在范陽道打下了一塊小小地點。
韋應五在此安撫流民，吸納黨羽，算是成了個小小氣候，勉強算是建立了個根據地，為接下來大唐必然生出的動亂，做著準備。
之前，韋應五通過林沖給他的太陽鳥神紋，向林沖求援，說是某時某刻，需要林沖幫助去鎮鎮場面。
算算時間，便是今日了。
林沖法身到達此范陽道薊京時。
此地正是北國風光千里冰封萬里雪飄的場景。
在地球上，這可是龍興之地啊。
而薊京城內，那些已經轉職為職業士兵的修道之人，見著林沖的康玄陸法身時，紛紛向林沖舉手敬禮，口中尊稱：“國師大人。”
這種地球上常見的禮節，在西游世界可是首次出現。
與之相伴的，是林沖給了韋應五各種讀物，比如論持久戰，論新階段、戰爭和戰略問題等著作，至于三大紀律八項注意等條法綱目，更是無一或缺。
韋應五一邊按照林沖說的，沒有根據地和人民群眾，始終是流寇匪兵，成不了大氣，去建設地盤，一邊研究這些偉人著作，究竟那些個根源性問題，誰是敵人，誰是朋友，我們究竟在反對什么？
林沖進到韋應五住處時，韋應五正在一張舊床上盤膝苦讀。
見著林沖，韋應五忽得赤著腳跳下床來，興奮得抓著林沖：“我終于想清楚了，現在東勝神洲的主要矛盾，就是在二十四仙壓迫下，那些得不到足夠修煉資源的散修與正在被神仙賦壓迫到家破人亡的普通百姓之間的矛盾…”
韋應五說了一大堆。
林沖有種在上思政和馬哲課的感覺。
昏昏欲睡。
有這味了。
韋應五應當是領悟到一點真諦了。
林沖神游天外了一會兒，見韋應五說完了，這才拍著他的肩膀說，“說得對，有那味了。”
“你修煉得怎么樣了？”林沖又問。
“陽神巔峰了”韋應五嘿笑著，“不知道為什么，最近修煉得特別順利，總感覺冥冥之中，隱約有個東西在幫助我，但凡是我每想清楚一個問題，一個矛盾，想清楚誰是敵人，誰是朋友，修為就會漲上一截，比清剿魔劫之地還要快，真是奇妙！”
天意垂青。
林沖驚訝了一下，隨即點點頭，的確很奇妙。
大概生產力的發展，是普世標準，能夠真正激活人民群眾勞動熱情，把生產關系推動到一個新的、更加融洽、更加先進地步的先進制度，是必定會取代老舊的社會關系，推翻腐朽的封建王朝的。
從林沖把偉人著作給韋應五那一刻起，社稷仙宗的天意，已經向著韋應五傾斜了吧。
即便是韋應五這個天運之子，學到偉人理論中千分之一二的精髓，將之靈活化用在他的領地建設之中，也必定能帶來生產關系與生產力的變化與進步，這就像是一顆種子，種在了人類王朝歷史之中，必將長成參天大樹，推翻一切壓迫者。
無論是身外天機，還是社稷天機，看來都比較欣賞從地球傳來的知識、歷史和經驗。
“不過我隱約能感覺得到，那個冥冥之中的存在，正在向我求救。”韋應五又覺得挺疑惑的，“很奇怪，那物件理應極其強大，誰能威脅到它呢？”
“求救啊，它說什么？”林沖問。
“也不是說什么，就是很著急，希望我快一點，再快一點，晚了就來不及了，也不知道是什么事來不及。”韋應五說不清楚，只是種感覺而已。
林沖皺起了眉頭。
不禁想起了疑似天魔顯化的趙大公子。
社稷仙機的求救，是因為他么？
就在這時，忽得有個衛兵進來向韋應五報告，“元帥，五谷仙宗的人來了。”
“你約了五谷仙？”林沖問韋應五。
“是他們找我的，看來都覺查出我有真龍氣運了哈哈！大哥，這次來是請你給我鎮場面的，他們來的，是個宗主呢。“韋應五說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