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一早。
“昨天那聲音你們聽到了嗎?”
幾名正準備去輪班的侍衛在路上小聲議論著。
“嘖嘖嘖,聞者傷心,聽者落淚。”
“我第一次知道男人的聲音也能這么的…”
“刺耳,著實刺耳!”
幾人很快就來到了靠近后山的一座小樓前。
那里正站著幾名一臉憔悴之色的同僚。
見到他們的到來,值夜班的同僚神情崩潰地跑了出來:“終于等到你們了!”
“你們怎么這副模樣?就跟幾天幾夜沒有睡覺差不多。”
“里面的聲音足足響到了白天,就剛剛你們來之前才停下,我感覺回去要做噩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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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少人已經得知林家放過李家的消息,不過幕后主使李辰生卻被留在了林家。
一些暗地里打的小算盤的家族,專門派人守在林府外面,想要第一時間得知李辰生的結果,好為接下來的決定做準備。
幾名同僚說著就踉踉蹌蹌地離開了。
時間來到下午。
守在門旁的兩名侍衛也沒有管那些人,反正只要不擋著門,不影響到林家就不關他們的事。
在這些人期待的目光中,一名身穿長袍,面色蒼白披頭散發的年青男子從中走出。
“來了來了,門被打開了。”
林府側門對街,幾名小販模樣的男子不想著售賣貨物,反而抬起頭,目光緊緊地盯向正在打開的門。
“這人是李公子?”
一名看似小販,實際上是被派來監視的男子疑惑道。
男子每次踏出一步,身形都要一頓,腳步一瘸一拐,仿佛在忍受著什么痛苦。
同時,動作有些古怪,雙手一前一后的置于身體上。
“對對,就是這個詞。”
“我怎么感覺得他好像一副縱欲過度的樣子?”
“看這樣貌,確實與李家公子李辰生極為相似,不過臉色好像更加蒼白,還有他的表情,好像…”
“行尸走肉!”
一名路人模樣的男子小心翼翼地湊了上來:“我聽說,這李公子昨晚與幾名男子同住一座小樓。”
“這有何出奇的?”
“你這么一說,我也覺得,這是一晚上弄了多少次,身體才會變得這么虛?”
“這你們就不懂了吧。”
很快,這則小道消息就被傳到了青山城各大家族的耳中。
“莫不是他們幾個男的…”
“我可沒這樣說,不過昨晚那棟小樓中的聲音足足響了一晚上。”
不少人同情李辰生遭遇時,不免升起幾絲懼怕。
第二天一早,一堆原屬于林家的商鋪地契就全部被送回了林家,隨之而來的還有大筆的賠償。
甚至還有不少消息靈通的普通人也得治了,沒多久就一傳十十傳百,弄得整座青山城的人都知道了。
而隨著除李辰生外,另外幾名當事人的名字被爆了出來后,這則消息的可信度就更高了。
隨著時間逐漸流逝,林家重新執掌那些店鋪,并且踏上了正軌。
原本被其他家族把控的官方力量,也投奔了林家旗下。
在這中間,竟極為罕見的沒有人敢耍滑。
有些人為了錢財連命都可以不要了,但這般比失去性命還要痛苦的“懲罰”,卻沒人想要享受一下。
而這遠遠沒有到達它的極限,假以時日青山城將變得更為繁華。
這中間,林子安回歸了一趟青玉門,重新掌控了這個門派。
在林子安的鎮壓下,沒人敢站出來反對,整座青山城很快被整合成一片。
各種規章制度的發布,從把如同一個老朽的青山城,重新恢復了勃勃生機。
林子安可還準備帶林瓶兒出去玩一玩。
三個月后。
但他這回連甩手掌柜也不想做,把門主之位傳給了一個品性較好的人后,就又回到了青山城。
一個林家已經夠煩了,再多一個門派那不一點時間都沒了。
里面雖然沒有丹藥,但還是能聞到少許藥香。
一旁,林子安雙手背在身后,面色平靜地看著林石。
林府密室。
林石坐于修煉臺上,渾厚的內力身上四處流動,在他身前地面橫七八糟地散落著數支空空的白玉瓶。
再加上林子安專門為林石修改過的功法,已經足夠讓林石強行沖破瓶頸,晉升先天之境。
光是為了這一天,林府的錢財就耗了近三分之一,不過也算值了。
今天是林石沖擊先天之日,而他則是在這里護法。
雖然林石的天賦并不高,但現在的林家已經有足夠的錢去購買一些效果逆天的丹藥。
嘩啦!
忽然,林石身上猛然爆發出一股氣勢。
畢竟,林子安可不想自己哪天回去之后,林家就因為失去頂尖武力支持,而迅速陷入了衰敗,甚至萬劫不復的境地。
反正這些錢生不帶來死不帶去的,早用早安心。
頗有一絲鶴發童顏的感覺。
“呼”
密室中憑空吹起了一陣微風,把林子安的衣服吹得呼呼作響。
而林石也產生了極大的變化,臉上的皺紋起碼減少了一半,天庭也更加飽滿,臉色紅潤。
從今天起,林家也算真正有了一個先天之境的人了。
至于自己,一個連內力都沒有的人,自然沒算在這其中。
林石長長她舒了一口氣,張開雙眼,面帶喜悅道:“家主,林石幸不辱命!”
林子安微微點頭。
城門口。
經過連續幾個月的改革,再加上一些有意的宣傳,來青山城做生意和找工作的人,比之以往多了一倍不止。
接下來,就要準備應該把有其他有潛力的林家人盡快提升到先天,這樣林家才能保證長久不衰。
兩名不時側頭的中年男子也混跡在這其中。
他們一人穿著黃衫,一人穿著紅衫,氣勢頗為不凡。
此時正值中午,正是出入城人數最多的時候。
一只長達數十人的隊伍,正慢慢地進入城內。
“公子可是由丁老保護,背后的事情恐怕沒宗內的人想得那么簡單。”
“也是,等下入城后,我們先分頭打聽打聽,再做打算。”
趁著還沒到他們進城,兩人小聲議論起來。
“聽說公子是在這青山城失蹤的,這回應該不會有。。”
在花了一些銀子后,倆人都得知了想要的信息,隨后在約定好的地方集合。
“公子......”
“理應如此。”
兩人進入城中,約定好了一個位置,便散開去打聽著消息。
黃衫男子抬了抬手,示意道。
青衫男子嘆氣道:“看來我們知道的消息應該差不多,公子與丁老于眾目睽睽之下被一疑是大宗師的人抓了回去,現在恐怕生死未卜。”
兩人同時說道,又一同停了下來。
“你先說。”
“恐怕什么?”
“我聽說,公子傳宗接代的事物似乎已經沒了。”
“就算之后我們能找回公子,恐怕…”
黃衫男子補充道。
“誰干的,難道不怕我們華陽宗的報復嗎?”
“動手的正是公子的兩名侍女,在動完手后便已經自裁而亡。”
“沒了?怎么沒了?”
“據說是被切成了一坨碎肉。”
雖然他們也對包明明這種草菅人命,隨意抓捕女子作為修煉爐鼎的事,感到嗤之以鼻。
但包明明說到底也是他們華陽宗的天才弟子,更是大長老唯一的兒子,宗內也沒有人敢得罪。
“這…”
兩人沉默了下來。
畢竟這件事很有可能已經涉及到了宗師,遠遠不是他們兩個半吊子的先天能插手的。
幾道嘈雜的聲響從不遠處的角落傳來。
現在,他們已經不知是該繼續去找包明明被囚的地方,試試看能不能救出來。
還是回華陽宗把這些消息回稟給大長老。
青衫和黃衫男子轉頭望去。
“還敢咬我,看我不打死你個垃圾!”
“打,他就是欠打。”
聽到聲音,幾名打人的乞丐望了過去,見到身材有些單薄的黃衫男子,不由獰笑一聲:“這是我們的私事,勸你少管點閑事。”
“滾開!”
立馬就在角落處看到了一群乞丐,正在圍毆著中間的一人,周圍還散落著一些熱氣騰騰的包子。
見此,黃衫男子皺了皺眉,迅速上前幾步,喝斥道:“你們在干什么,讓開!”
乞丐們立馬止住了即將噴出的臟話,迅速轉身搶過地下的食物,四散而逃。
這時,黃衫男子兩人才見到了那名被毆打的乞丐。
黃衫男子在地上狠狠的跺了一腳。
頓時,一道深深的腳印出現在上面。
黃衫男子有些恐懼,又有些不忍地說道。
青衫男子也來到了一旁,搖頭道:“世風日下啊!”
手腳殘缺,身上滿是大大小小的傷痕,目光無神地望向天空,仿佛已經沒有了知覺。
“這人怎么這副模樣?”
黃衫男子先是皺了皺眉,隨后見這乞丐爬到一旁,竟想把頭靠在自己的腳上,頓時忍不住大怒,飛起一腳。
乞丐直接被踹飛數米,一口鮮血噴灑在地。
忽然,那名乞丐好像聽到了兩人的聲音,轉頭望去,毫無光澤的眼神瞬間亮了起來。
乞丐迅速轉過身,爬向了兩人,口中同時吐出含糊不清的聲音,似乎已經啞了。
一旁的青衫男子眼中冒出少許疑惑。
黃衫男人冷哼了一聲,轉身就欲離開:“走了,你還要看什么?”
黃衫男子怒道:“豈有此理,我好心幫你,你這乞丐竟然還想弄臟我的衣服。”
乞丐落地后,強忍著疼喊著含糊不清的聲音,神情焦急地看著兩人。
兩人逐漸遠離了乞丐,若是他們這時回頭望一眼,就會發現乞丐眼中逐漸失去的希望。
青衫男子搖了搖頭:“不過,應該是錯覺。”
“沒什么,就是感覺這乞丐有些奇怪。”
斜對面的一家店鋪中,掌柜從中走出。
望了眼消失在街角的兩名男子,隨后又把目光投向了那名痛哭流涕的乞丐,搖了搖頭。
他來到乞丐身旁,蹲了下來,從身上掏出一個玉瓶倒出一顆藥丸,直接塞入乞丐嘴中:“你說你,早知今日何必當初,弄得現在自己人都認不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