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云之上。
一架小型客機平穩穿行。
內部隱私性極好的頭部隔間中,奢華的裝潢下,兩個男性白人相對而坐。
金發齊肩,較為年輕帥氣的約瑟夫,帶著興奮的神情向另一人問道:“大使先生,我們真的可以見到那個女帝嗎?”
“當然,說不定她還會親自迎接我們!”
回話的人名為拜倫,他是一名傳統的聯邦白人,高鼻梁大肚腩小眼睛,毛發旺盛體臭重。
此時,他正身體放松地躺在座位上。
約瑟夫略帶色心地說道:“我聽人說,安國女帝比我們古神話的美神還要美麗,而且還是一名寡婦,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呵呵。”
拜倫端起裝有三分之一紅色酒液的高腳杯,輕輕搖晃著。
他瞇起臉上贅肉下小得不能再小的眼睛,看著在燈光下晃動的酒液,滿臉自得地回應:“當然…是真的,而且據我得知的情報顯示,她還是安國最美的女人,至于寡婦的問題嘛,據說她的丈夫早在五年前就死了,從那之后她就沒有過第二個男人。”
約瑟夫眼睛一亮:“大使先生,那您說我有沒有機會?”
拜倫攤了攤手:“很難,不過只要成功了,你將會收獲一個國家,以你家族的關系,下一任總統絕對是你的。”
聞言,約瑟夫自信地說道:“從我十歲把同學騙到廁所后,被我征服的女人已經超過五百個,我不相信一個已經寂寞了五年的女人能逃過我的手掌,即便她身份很高貴!”
“祝你好運!”
拜倫對著約瑟夫舉起高腳杯,并笑道:“不過,可不要因此怠慢了我們聯邦的女人。”
“安國的女人才是這世界上最完美的女人,至于我們國家那些體毛不弱于男性,滿身狐臭的女人,我現在一個也看不上。”
約瑟夫看著拜倫,同樣舉起高腳杯問道:“大使先生您不也這樣認為嗎?”
拜倫無奈地搖搖頭:“你小子,一定要記住,這些話不能隨便對別人說。”
“哈哈…”
約瑟夫把杯中的酒液一飲而盡。
拜倫輕抿一口酒,感慨道:“人生真是一個無法看到終點的旅途,兩年前誰會想得到,被一個‘幽靈’逼得分裂的歐特聯邦,如今不只重新合二為一,國土還擴大了一倍不止。”
約瑟夫接話:“這說明上天在眷顧我們!”
兩人又聊了幾句,約瑟夫起身準備離開。
“對了。”
拜倫把約瑟夫叫住,吩咐道:“幫我把日向彤叫進來。”
約瑟夫疑惑:“您說的是瑪麗?”
拜倫似乎是想到了什么,補充道:“你知道的,瑪麗原名日向彤,她是安國人,而我們馬上就要抵達安國了,雖然事先做了不少準備,但有些細節還是要向她問問才清楚。”
“我知道…”
約瑟夫帶著隱晦的,男人都懂的笑容點點頭,走了出去。
不多時,一個身穿緊身短裙西裝的女人走了進來。
她踩著貓步,身體扭著誘人的幅度走向拜倫,最終停在他的身前。
“拜倫大人,您叫我過來,是有什么事嗎?”
日向彤微微屈著身體,胸口的大片雪白毫不作防,微張的紅唇和迷離的眼睛似乎在暗示什么。
長相雖然普通,但傲人的身材和誘人的打扮與神情相配合,絕不會有任何人忽視,更何況是饑渴的拜倫。
拜倫飽含侵略性的眼神看去:“沒事就不能叫你?”
“我不是這個意…”
日向彤話還沒說完,便被拜倫拉至懷中,頓時發出尖叫。
但這與其說是尖叫,不如說是激起欲望的誘人低喘,使得拜倫心中的欲火更為旺盛。
“sao貨!”
拜倫翻身把日向彤壓在身下,如豬一般的大嘴狠狠拱了上去…
寬大如床的座椅微微顫動起來。
一番云雨,分針剛好轉了兩圈。
拜倫平躺在座椅上,從一旁的木盒里掏出一根雪茄叼在嘴上。
去除掉前戲,他的戰力在白人中已經算不錯了。
他正要伸手拿火機之際,就見一只白嫩的手掌伸過來,拿著打火機點燃了雪茄。
見日向彤這么懂事,拜倫愉悅地點了點頭:“馬上就要到你們國家了,到時我可得靠你這個地主了。”
日向彤臉色一凝,嚴肅說道:“安國與我無關,我現在是歐特聯邦公民,以后也是聯邦公民,即便死后也會埋葬在聯邦。”
拜倫一拍腦袋:“看我這記性,口誤口誤,不過你好歹也在安國呆了二十幾年,比我這從沒來過的人要熟悉不少,可不能推脫責任啊。”
“拜倫大人請放心,多的不敢說,作為歐特聯邦公民,您的私人秘書,我一定會盡最大努力幫忙完成這次外交任務。”
日向彤如此說道。
見狀,拜倫欣慰地笑了笑,靜下心來抽起雪茄。
不得不說,像日向彤這種后來加入聯邦國籍的公民,遠遠比從聯邦長大的人更為忠誠。
而且他們為了表達自己的忠誠,扯清與原國籍的關系,為此不惜瘋狂抹黑出賣自己的祖國,甚至戰爭時期也是身先士卒。
雖然凡事皆有例外,不過像這種外來加入的公民,例外的程度遠小于千分之一。
正是有了這些人的幫助,聯邦才能迅速摸清安國的根腳,并一步步把安國逼到了現在的地步。
一支雪茄抽完后。
拜倫還在飛機上洗了個澡,順便吃點點心補充體力,然后飛機才終于抵達此次的目的地。
安國。
天京府。
皇城郊外。
艙門打開,拜倫帶著一幫人緩緩走出,一眼便看到在下方等待的人。
拋棄掉在不遠處防衛的士卒,起碼有數十名官員正靜站在一旁,其中領頭的一位看其官服,應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丞相。
“您好,拜倫先生,歡迎來到安國!”
丞相見拜倫從飛機上下來,笑著迎了上去,順便伸出手。
“哦…”
拜倫輕蔑地看了眼丞相,隨即又在一旁數十名大臣身上掃過,并沒有去握手。
這般動作,頓時讓負責接機的數十名大臣臉色難看起來。
要知道安國自古以來就沒有握手的禮儀,此番為了簽署和平互助協議,才惡補了一番歐特聯邦的禮儀,更是由丞相親自帶隊前來。
禮數不可謂不大。
但拜倫的這般動作,簡直就是打臉,而且打得可不止他們的臉,還有女帝的臉,還有整個安國民眾的臉。
“你們好沒誠意。”
一道冷冽的女聲傳出。
“安國人?”
眾大臣抬頭望去,發現說話之人是一身穿暴露服裝的女子,看其面容膚色與安國人無異,口中也是一口流利的安國語。
還未等他們思考此人的身份,就聽日向彤繼續說道:“這和平互助協議對我們聯邦可有可無,對你們安國卻是必不可少,可如今我們好心派遣大使前來與你們細談合約的細則,周韻寒竟然不親自來接,這是什么意......”
“大膽,女皇的名諱也是你能叫的?!”
一名脾氣暴躁的武將怒發沖冠,要不是被幾名大臣死死攔住,恐怕早已沖了過來。
日向彤眼中先是閃過一絲懼色,但見到那武將被死死攔住后,腦海又想起強大的聯邦武器,當即滿臉傲色地說道:“難道我有說錯嗎?”
丞相飛速站了出來:“女皇身份珍貴,不可輕離皇城,還請大使見諒。”
為了避免出現更多麻煩,他直接把聯邦一行人送入了機場旁邊等候的迎賓轎車,自己等人也上了車,向皇城而去。
短短兩年時間,安國再怎么厲害,也不可能攀升科技樹到可以制作汽車的地步。
但購買幾條汽車生產線,運用本土的一些材料改造,做出自己的交通工具卻是不難,而且這十幾臺轎車在舒適與安全方面,甚至要超過歐特聯邦最頂尖的汽車。
車輛行駛在剛修建的道路上,時不時可以見到路邊一些平民張望的目光。
有好奇,有不屑,有憤怒,也有仇恨。
坐落在其他車輛上的安國大臣們自然知道這些眼神為何如此,自兩年前天空突然出現那枚巨大的“銅錢”,并伴有五個略有不同的幻像后,世界就悄然發生了改變。
自那之后不到一個月。
某日醒來,所有人便驚訝地發現國境之外,竟突然間多出了好幾個國家。
他們擁有著與安國完全不同的歷史文化,完全不同的語言體系,甚至是不同的膚色與武器。
整個世界也在那時擴大了數倍。
甚至有人懷疑,是不是舉國穿越到了另一個世界。
否則又為什么國境之內的一切山水,與之前別無一二。
但國境線卻猶如一道分水嶺,仿若經過滄海桑田般變得早已不認識,更是憑空多出幾個未知國家。
在那之后,經過一番試探,戰爭爆發了!
安國擁有不少個人戰力很強的高手,位于頂尖者可以一人之力斗戰萬人。
但此類頂尖高手,不說全國才有多少個,就說培養的時間和耗費的資源就絕不是一個小數目。
相較而言,突然出現在國境之外的幾個國度,身體素質雖然偏弱,但卻擁有著普通人都能掌握的強大武器,即便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小孩持有,都可輕易擊殺一個修煉數年,乃至是十數年的好手。
而那種武器所消耗的資源和時間,要遠遠少于一名好手。
而與安國相鄰的兩個國家都持有這種武器。
面對這兩個國家的入侵,安國節節敗退,大量領土丟失,大量平民被俘。
若非這兩個國家似乎也遇到來自其他世界國家的入侵,導致無法全力對付安國,現在是什么樣子還很難說。
再加上安國通過各種方式,從這兩個國家中學到了不少知識,并派遣一批高手前往他們國家,運用他們的武器,并通過暗殺他們高層的方式讓他們投鼠忌器,這才把戰爭的節奏拖慢。
但就算如此,安國的敗跡還是不可避免。
而相鄰的兩個國家,也不可能讓安國安穩發展。
所以,與他們中的歐特聯邦的和平契約,將是最后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