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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章 最新款的“豬裝”

  “這到底怎么回事?”

  吉爾強忍著劇痛,穿上衣服,下床就抱頭蹲在一旁。

  “啊,我的腰!”

  他又吃痛地捂住了腰部。

  腰間傳來的脹痛感,就好像剛經歷過一場大戰般,不止痛還提不上力氣。

  “不是,我剛才不是睡過去了嗎?”

  吉爾面色有些難看。

  他記得紀曉月進入浴室后,自己明明情趣高漲,但卻不知怎的昏睡了過去。

  而自己昏睡的時候,到底發生了什么,才會造成身上有三個痛處。

  吉爾不禁把視線望向床上那處高高隆起的被子。

  又抬頭看了眼墻上的時間,現在距離洗完澡已經過去了快六個小時。

  這六個小時,紀曉月到底對我做過什么事?

  楊隊長冷冷地望著床上:“說你呢,穿好衣服沒?”

  終于,始終未見動彈的被子稍微抖動了幾下。

  一名身穿浴袍的短發女子從中浮現。

  “你......你不是長頭發嗎?”

  吉爾驚呼一聲。

  看著紀曉月短發的模樣,他心中隱隱有些不安。

  紀曉越沒有理會吉爾的聲音,而是看向楊隊長,用嚴厲的女聲說道:“這位警官,這是不是有什么誤會呢?我跟吉爾早就認識了,而且酒店的費用也是由我來付賬的,怎么會是嫖娼呢?”

  楊隊長義正言辭道:“誰知道到底是他嫖你,還是你嫖他。在事情沒調查清楚前,我們不會排除任何一個可能。”

  紀曉越臉面凝重。

  這間酒店雖是一家情趣酒店,但因為背后老板頗有背景緣故,平時根本不會有警員過來檢查。

  可沒想到,今天不止有警員過來檢查,還正巧讓他遇到。

  一旦被抓去緊,這件事就沒有那么容易解決了。

  “楊隊長。”

  紀曉越壓低聲線,可憐兮兮地說道:“你們這么晚還要工作,肯定很辛苦吧,不知你們的身份編碼是多少?”

  “怎么,你想后面找我們算賬?”

  “我一個小女子哪敢啊,我只是看幾個警官這么辛苦,想給你們的行動轉點經費,幫你們改善改善生活。”

  “呵呵。”

  楊隊長冷笑道:“不用了,如果你你真是無辜的,我們自然會放了你們。”

  見紀曉越還想說話,楊隊長直接打斷道:“如果你再狡辯一句,我就控告你賄賂罪。你剛才所說的一切可都被執法記錄儀錄下了,只要我們控告你,這條罪行你是洗不掉的。”

  “我哪敢啊。”

  紀曉越訕笑一聲,只好閉上了嘴。

  隨即,紀曉越和吉爾就被帶到了酒店外的警車中。

  十幾輛警車齊刷刷地往警局的方向駛去。

  其中一輛警車上,開車的警員忍不住問向副駕駛位的楊隊長:“楊隊,那家酒店不是局長的二姨的兒子的朋友開的嗎?平時不都是不查的嗎?”

  “你猜猜?”

  楊隊長略顯神秘地笑了笑。

  “難道我們局長......”

  警員露出了震驚的神色。

  “想什么呢。”

  楊隊長打斷了他的話,隨即低聲說道:“我們今晚之所以在這家酒店打黃掃非,只是因為它被波及了。”

  “誰?”

  警員愣了一下,突然想道:“是因為那十幾個被抓的人?”

  楊隊長笑而不語。

  一間審訊室中。

  吉爾戴著手銬站在一邊,一動不動。

  旁邊是有位置可以坐的,但他不敢坐,甚至連彎下腰都不敢。

  動一下,就會有痛的直冒冷汗。

  剛才在被強制帶上車后,他已經體驗了幾十分鐘痛徹人非的感覺,這更讓他懷疑紀曉月是不是在他睡覺時,對他做過什么恐怖的事情。

  要知道他雖不是超凡者,但怎么也算個預備役,體質比普通的人類要強上很多。

  可即便是這樣,也會有這種疼痛感。

  如果是普通人,那還得了。

  站了約二三十分鐘,兩名年輕警員走了進來,坐在椅子上。

  “坐啊,你站著干嘛?”

  其中一名警員隨口道了一句。

  吉爾連忙擺手道:“不用了,我站著就行,站著舒服點。”

  “那隨你。”

  兩人翻開本子,開始問起問題。

  “姓名?”

  “吉爾......”

  “年齡?”

  “二十九。”

  “性別?”

  “男。”

  “男?”

  兩名警員抬起頭,驚訝地望了吉爾一眼,然后搖頭道:“你們還真會玩。”

  “玩?”

  吉爾有些疑惑:“不就跟平時一樣嗎,有什么會不會的?”

  “確實沒什么會不會的,也是我們孤陋寡聞,不就是兩個男人嘛。”

  警員隨口說道。

  吉爾剛要點頭,隨即神情一愣:“兩個男人?什么意思?”

  兩名警員對視一眼,隨即說道:“你該不會不知道你那名同伴的性別吧?”

  “她不是女的嗎?”

  吉爾聲音有些發顫,死死地盯著說話的警員。

  “更正一下,他是男性,貨真價實的男性。”

  警員回道。

  “男性?”

  吉爾感到自己腦袋瞬間變得昏昏沉沉。

  難怪,難怪自己不止腰子疼,還有一種菊花殘的感覺。

  現在一切都真相大白了。

  他已經無法想象,昏睡過去的那六個小時,紀曉越到底對他做過什么事。

  兩行淚水從吉爾眼中緩緩流出。

  媽媽,人類,實在是太可怕了!

  對面,兩名年輕警官看到這一幕,卻是忍不住笑了起來。

  他們先開始審問出紀曉越的真實性別后,雖然有些驚訝,但并不覺得搞笑,只以為這兩人喜歡玩角色扮演。

  可現在看來,還有一個不知情的。

  尤其是被騙的這個,還是一名喜歡騙炮的神族。

  另一邊。

  警員把的一間拘留所的大門打開,對著旁邊的紀曉越喊道。

  紀曉越看了一眼里面坐在角落處的幾名男子,神情沮喪地走了進來去。

  “警官,怎么把一個娘們關到我們這,就不怕我們做出什么事嗎?”

  幾人再見到了紀曉越的樣子后,忽然笑道。

  “他是男的。”

  警員隨手把門鎖上,轉身便走了出去。

  紀曉越低下了腦袋,神情凝重的想著該怎樣把這件事的影響降到最低。

  嫖娼罪是不可能有的,但他擔憂的是他女裝的信息會不會被人爆出來。

  身為一名跨星集團大股東的兒子,一旦被報出這件事,誰也不知道會不會被競爭對手利用,從而引發一些連鎖后果,導致公司股票大跌,亦或者其他負面影響。

  “喂,你怎么長得跟個娘們一樣啊?”

  一道不客氣的聲音在他身前響起。

  紀曉越皺著眉頭抬頭看去,卻發現剛才還縮在角落里的幾名男子,此刻竟都已經圍在自己身邊。

  看向他的眼神中,還帶著不屑。

  他的秘技足以維持十二個小時,而現在離結束還有幾個小時,這張臉依然是經過“邪術”改造的臉。

  就是平常,遇到有人挑釁,他二話不說直接先廢了這些人。

  可現在,他一身實力卻都被禁錮環封鎖,還真不一定能收拾的了這幾人。

  紀曉越只好冷冷的道了一句:“我不想惹麻煩。”

  “你不想惹麻煩?”

  幾名男子互相對視了一眼,領頭的高個男猛地伸出手推向紀曉越:“可我們看你不爽,就想找你麻煩怎么辦?”

  轟通一聲,紀曉越后背直接撞到了鐵欄桿上。

  身體沒了星力的防護,再加上近六個小時“操勞”,頓時感到后背傳來火辣的疼痛。

  “你!”

  紀曉越雙目瞪圓的看向高個男。

  想到自己竟然被一個平時根本看不起的下三濫,推了一把,更是火冒三丈。

  “找死!”

  紀曉越當即怒吼一聲,由于雙手被銬住的緣故,只能整個人朝著對方沖撞過去。

  意圖直接把對方撞倒。

  高個男滿臉戲耍之色,待紀曉越沖到身前后,一個側步躲過了沖撞。

  “吃我一記王八之拳,專打王八!”

  高個男然后伸出拳頭,還朝著沒有反應過來的紀曉越臉上,狠狠打去。

  遭受一記重擊,紀曉越瞬間倒在地上,一邊臉肉眼可見地腫了起來。

  “還以為有多厲害,原來是一只紙老虎啊。”

  高個男擺了擺手,失望道。

  “哈哈哈哈,小白臉就是中看不中用。”

  其他幾人也是笑道。

  “啊!!!”

  紀曉越爬起身來,再次沖撞出去。

  隨即,響起一陣噼里啪啦聲。

  數分鐘后,紀曉越躺在地上,吃痛地低聲哀嚎。

  那用秘術縮小的臉,也變得比他平時還要大。

  宛然一個血紅的豬頭,讓人不忍直視。

  高個男一只腳踩著紀曉越的臉,問道:“知道錯了沒?”

  “知道了,知道了。”

  紀曉越無比屈辱地說出了這句話。

  等著,最多一天我就能出去,到時候我要你們全部都不得好死。

  他心中暗暗發誓。

  “什么?”

  高個男扭了扭腳掌,側耳道:“大聲點!”

  “我知道錯了!我知道錯了!”

  紀曉越連續大喊了幾聲,放著他臉上的腳才被移開。

  “廢物就是廢物。”

  高個男朝著紀曉越頭上吐出一口唾沫,隨即坐回了墻角。

  “呸!”

  其他幾名男子也是笑呵呵地朝他頭上出一口唾沫。

  臉上傳來的劇痛,還有唾沫的惡臭味,讓紀曉越心中的恨意不斷增大!

  就在這時,一名警員走了進來。

  紀曉越如遇救星,連忙爬起,沖到欄桿前喊道:“警官,我要求換間房。”

  “你以為拘留所是你家,想換就能換?”

  警員嚴厲拒絕。

  “不是。”

  紀曉越指著自己腫脹的臉,說道:“警官,你看他們把我打成什么樣子了,再不換的話我就要被打死了。”

  警員仔細一看,忍俊不住地笑出了聲。

  隨即迅速捂住嘴,正色道:“你有什么證據證明他們打了你?”

  “我臉上這些就是證據啊,警官。”

  紀曉越悲痛道。

  警員質疑:“誰能保證這些是他們打的?”

  紀曉越氣憤地說道:“難道還是我自己打的?”

  “你看,你現在不就承認了是自己打自己嗎?”

  警員說完,就準備離開。

  “等等,警官,監控,你可以看監控,監控一定拍到了他們打我的畫面。”

  紀曉越看到側上方的監控,連忙說道。

  “這個監控上周就壞了。”

  警員頭也不回的走向門外。

  “可上面的燈不是還亮著嗎?”

  “總要做個樣子嘛。”

  “哎,警官,等等等等,別走......”

  聽著那逐漸消失的腳步聲,紀曉越欲哭無淚。

  忽然,背后的幾道腳步聲驚醒了他。

  “你說我們打你?”

  高個男領著其他幾人捏著拳頭,獰笑著逼近。

  “意外,剛才那只是意外......”

  紀曉越連連搖頭擺手。

  “你都說意外了,那我們的手腳不小心碰到你,也是意外。”

  幾人撲到紀曉越身旁,一陣拳打腳踢。

  清晨。

  扣押時間才剛到八個小時,楊隊長就把紀曉越從拘留室帶了出去。

  “也就是說我可以走了?”

  紀曉越熱淚滿眶地問道。

  在這八個小時中,他感受到地獄般的待遇。

  每隔一個小時,就要被那幾人以各種理由毆打。

  不管他怎么求饒,都沒用。

  “沒錯,你現在就可以走了。”

  楊隊長看了紀曉越一眼,迅速轉過視線。

  他怕再看下去,會忍不住笑出來,影響形象。

  也不知上頭命自己關入那間拘留室的幾人到底是什么身份,連打人也打得這么有技巧。

  把紀曉越打得渾身上下都腫脹了一圈,臉更是變得跟豬一樣,偏偏傷勢還并不重。

  紀曉越跟著楊隊長走出了拘留所。

  剛一走出大門,紀曉越還來不及喜悅,就被一陣刺眼的燈光閃得閉上了眼睛。

  隨即,數十只手環伸到他的下巴前。

  “紀先生,請問是什么導致你喜歡女裝?”

  “紀先生,聽說你不止喜歡女裝,還經常女裝去約一些神族男性開房,請問是不是真的?”

  “紀先生,請問你女裝的事你父親紀建知道嗎?”

  “紀先生,聽說你這次被抓是因為女裝去嫖娼,請問你有什么感想?”

  “紀先生,你的臉怎么了?這該不會是最新款的‘豬裝’吧?難道人族和神族都不能滿足你了?你是準備和豬......”

  數十名記者瘋狂提問。

  “我......”

  紀曉越喉嚨一甜,隨即吐出一口鮮血,昏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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