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子安沒有絲毫停頓。
不到半秒的時間,就把狗腿刀插了回去,反手掏出一把黑色手槍。
以左手手肘為支撐,扣下板機。
砰!砰!砰!砰!砰!
槍聲停下。
這條通道除他之外,再無一個活人。
林子安側頭看向位于墻角的攝像頭,把手槍插入褲腿,伸出右手做成了手槍狀。
“呯!”
口中輕道一聲,笑著離開了這片區域。
會議室。
看著畫面中的一片血肉狼藉。
一眾人原本還輕快的心情,此時不禁升起了一絲陰霾。
不少從未接觸過血腥場面的政客們,紛紛面色鐵青,低頭一陣干嘔。
“哦,天哪,他為什么要砍自己的手?”
總統一臉難以置信:“那不就殘廢了嗎?”
“我們得到的資料顯示,他只要復活后身體便會完全得到修復,不要說斷條小臂,哪怕手腳全斷都沒關系。”
身為對林子安研究最深的人,阿克曼說道:“不過,就憑他當機立斷砍下手的行為,可以證明我們的麻醉彈對他是有作用的。雖然一顆麻醉彈起不到什么作用,但兩顆麻醉彈?或者三顆五顆十顆呢?”
隨著阿克曼的話語,緊張不已的政客,此刻也終于恢復了些許的平靜。
眾人繼續望向屏幕。
呯!呯!呯!呯!呯!
連綿不絕的槍聲在負七層的通道中響起。
往往一道槍聲,就代表著一條生命的逝去。
十余秒后。
槍聲停下,通道再次恢復了寧靜。
林子安看了眼前方,一片狼藉。
上前幾步,他把手中快打完子彈的槍械一丟,又從地上撿起幾條滿彈匣的手槍。
“可惜沒有步槍。”
林子安嘆了口氣。
這些人都用麻醉槍,對他最大的影響便是,再也撿不到步槍沖鋒槍等武器。
使得殺敵時間大大加長,危險程度也高出一倍。
轉過頭,林子安看向前方沒有一絲響動的拐角。
拐角處只有四到五米長,出了拐角后卻是一處大廳。
但凡對手不傻,就會在大廳中埋伏大量士兵,等待自己的到來。
林子安摸了摸身上。
除了幾把手槍和匕首外,就沒有其他有用的東西了。
唯一能對現在情況起點作用的手雷,也早就用完。
“看來只能硬杠了。”
林子安左右手各拿出一把手槍,后退幾步。
隨后迅速朝著拐角處沖去。
在即將到達拐角之時,上半身摔至地面。
伴隨著一股滑動聲,林子安也看到了大廳中等候已久的二十余人。
兩把手槍同時開火。
呯!呯!呯!
瞬間殲滅了數人。
面對著林子安出人意料的出現方式,這些士兵雖然愣了一下,但還是很快反應了過來,扣動了麻醉槍的板機。
嗦!嗦!嗦!嗦!嗦!
不到一秒的時間,林子安身上就被扎入七八只麻醉彈。
除了兩顆在手上外,剩下的全部都在軀干上。
“中了!中了!”
大廳中,傳來一陣歡呼。
感受到腦海中傳來的強烈的睡意,林子安輕輕一笑,抬起槍口貼緊下顎。
一股紅白血花從腦袋上膨出。
“法克,他自殺了?”
“這是什么鬼?”
見到眼前的一幕,大廳中的士兵陷入了震驚。
哪怕之前他們長官就說過不死幽靈的能力,在于無限復活,無法被殺死。
他們甚至被嚴令禁止擊殺不死幽靈,并且還要防止不死幽靈自殺。
但聽到,與親眼看到卻是兩回事。
正在他們準備上前查看時,林子安倒在一旁的雙手忽然抬起。
一連串槍聲響起。
兩把手槍竟被他用出了步槍的感覺。
一邊開槍,一邊迅速起身。
短短數秒,大廳中只有不到一半的人還活著。
“開槍開槍!”
剩下的數人臉色蒼白一片,連聲音也不知不覺變得沙啞起來。
嘩啦!
林子安松開雙槍,再次從身上掏出一把手槍。
十秒后。
槍聲停下。
林子安看了一眼胸前插著的幾支麻醉彈。再次對著腦袋扣動了扳機。
瞬息,滿狀態復活。
起身的第一時間,他就對著角落中攝像頭開了一槍。
會議室。
看著因為攝像頭損壞,而失去信號的畫面,眾人陷入了沉默中。
一種名為恐慌的情緒,在他們中蔓延。
身為掌控聯邦命脈的政客,他們都知道若是讓步死幽靈來到了這種會議室中。一切的事情將陷入無法預料的狀態。
面對這種連自己的生命都不當回事的狠人,沒有人會覺得高超的口才能說服對方。
或許,連開口的機會都不會有。
總統咽了口唾沫,看向一側的國防部高官,聲音發顫地質問道:“你們不是說很快就能抓住他嗎?可現在過了快到十分鐘了,他馬上就到我們這了!”
司令臉色鐵青,一言不發。
“這是我的疏忽。”
阿克曼起身,歉意地說道:“我已經盡可能的高估他的綜合實力,可以現在的情況來看,恐怕就算把他丟入我們聯邦上百萬人的軍隊中,去掉可以復活的詭異能力,他的個人綜合實力也足以達到前十名。”
“然后呢?”
一旁的財政部長憤怒道:“我們每年給國防部這么多軍費,現在你們卻告訴我,連一個人都收拾不了?”
“他不是人,它是…”
阿卡曼話還沒說完,又被打斷。
財政部長憤怒道:“我不管他是什么,現在你們軍部只要告訴我們能不能解決他?如果不能解決,那我們現在立馬去安全屋。”
“沒錯。”
總統點頭道:“每年撥了那么多軍費,今年甚至頒布了史無前例的戰爭債券,如果你們擁有這么多資金,卻連一個人都抓不到的話,那我就要考慮一下削減軍費的事了。”
“可以抓住。”
阿克曼保證道:“為了對付不死幽靈,我們這層樓已經有一個小隊搭配了由麥克斯實驗室最新研發的武器......”
......
林子安看著身前堅固的金屬門,有些發愣。
他足足對著這道門打掉了一個彈夾的子彈,也依然沒有破開。
除了金屬門上被打出的坑坑洼洼的痕跡外,再無建樹。
“看來要用其他方法。”
林子安取出狗腿刀,去對著左手小臂一砍。
一道光滑的切口出現,小臂掉落在地。
收好狗腿刀,林子安拾起斷手,朝著背對金屬門的方向走去。
幾秒后回頭一望,確認距離與金屬門已經超過十米。
把斷手往前方一扔。
林子安回到了金屬門前,把左手正不斷流著血的斷口處,緊緊貼在門鎖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