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手隊長的呼吸幾乎陷入停頓,震驚與恐懼的情緒同時出現在他眼中。
返么怪異的衣服品位和特點,讓他不由想起了一個有關于白澤城地下勢力的情報。
近一個月以來, 一個地下新貴忽然升起,啃下了原本老牌地下勢力的大量地盤。
而是個新興的地下新貴首領,據說很喜歡穿紅色西裝,頭發也是極其顯眼的綠色,臉上還涂著厚厚的小丑妝。
而這個首領,不管是名字還是外號都是相同:小丑!
“先生們,下午好!”
小丑從最后一層樓梯上跳下,來了幾名殺手身前,如同紳士般行了一禮:“容我介紹一下自己, 我是一個普通人,一個很普通的普通人,你們可以叫的外號......小丑!”
小丑抬起右手向后攤開, 其中一名面具男恭敬的送上了一把小刀,說道“對了,知道我這些疤是怎么來的嗎?”
平頭隊長和幾名隊員,不由驚恐地看向小丑的嘴角,兩邊嘴角各有一道仿佛被割裂開的傷疤。
小丑拿著刀一邊在幾名殺手面前比劃著,一邊平靜地說道:“我的父親是個酒鬼,是個惡魔。”
“有天晚上,他比平時瘋的還厲害。”
小丑仰著頭,似乎在回想:“媽咪拿起了廚房里的刀保護自己。”
“他不喜歡那樣,一點都不喜歡。”
說的精彩處,小丑的動作越來越大。
手中鋒利的小刀,甚至不時從幾名殺手的臉龐邊劃過,僅差一點就能在上面劃出一道血口。
幾人想要求饒,但口中的破布,讓他們根本無法說出一句求饒的話語。
看著小刀幾次從脖子下劃過,更是驚出一身冷汗。
只能小心翼翼的祈禱這把鋒利的小刀千萬不要劃到自己。
小丑忽然低頭笑道:“所以,我看見他搶過刀捅了她,一邊捅還一邊笑,他轉向我。”
“他說,為何這么嚴肅?”
“......”
看著小丑那瘋子般的動作和語氣,幾名殺手欲哭無淚。
要殺要剮,說句話行不?
我們真不想再聽故事了。
“他拿著刀向我走過來,說為何這么嚴肅?”
“然后,他把刀插進我嘴里。”
小丑突然對著一名殺手出刀,刀鋒沿著對方嘴中的破布邊緣插了進去:“讓我們來畫個笑臉吧!”
這名殺手感受到嘴邊的冰冷的刀鋒,嚇得一動不動。
“然后......”
小丑目光看向了另外幾名殺手,刀鋒猛地一劃:“為何這么嚴肅?”
血液從他身前噴出,把他鮮紅色的西裝染得更為絢麗。
瘋子!瘋子!你特么的就是一個瘋子!
殺手隊長見到自己的一名隊員就這樣被殺死了,瘋狂的掙扎著想要脫離控制。
但綁在身子上的繩子卻仿佛鑲在地上的鋼鐵一般,牢牢地把他捆住,動彈不得。
小丑仿佛恍然未覺,繼續耍著小刀說道:“有哪位先生能告訴我幕后指使是誰嗎?”
他臉上露出癲狂的笑容。
“嗚~嗚~嗚~”
幾人掙扎著,想要說話,最終只能發出幾道嗚咽聲。
“沒人?”
小丑無奈的攤了攤手:“我尊重你們的選擇。”
下一刻,他手中的小刀瞬間徑直地插入一名殺手胸膛,刀尖從肋骨之間的縫隙直直的刺入心臟。
“同時。”
小丑微笑道:“我也特別欣賞你們這種人。”
“嗚~嗚~嗚~”
僅剩的殺手隊長和兩名隊員,連忙抖動著身子。
我們招!我們招!可你能不能讓我們開口啊!
幾人悲慟欲絕。
小丑笑了笑,拔掉了殺手隊長口中的破布。
“我們招!我們招!我們全招!“
口中的破布一被取下,殺手隊長連忙喊道,生怕晚了一點就來不及了。
五分鐘后。
地下室門口。
小丑拿著一塊白色的毛巾,擦了擦臉上和手上的血跡,平靜道:“小蝙蝠餓了。”
“是。”
站在他后方的一名面具男子語氣狂熱的回應一聲,然后迅速轉身回到地下室中。
小蝙蝠是他們首領的寵物,不是一只,而是一群,食肉的。
很快,下面就傳來了一陣電鋸開動的聲響。
幾道凄厲的慘叫聲,即便隔著厚厚的合金門板依然能傳上來。
小丑把沾滿了血跡的毛巾隨手一丟,目光看向身旁斑駁的墻面,視線仿佛穿過墻壁看向了遠方。
“歡迎來到這個世界,新人......”
霜雪星。
冷風如刀,以大地為砧板,視眾生為魚肉。
萬里飛雪,將蒼穹作洪爐,融萬物為白銀。
風雪之中, 一行長長的足跡久久未曾消散,一道單薄的身影在其中若隱若現。
漸漸的。
風停了,雪停了。
一名身穿單薄衣服的少年出現在雪地中。
剛才那場漫天的飛雪仿佛對他沒有絲毫的影響,他的脊背仍然挺得筆直, 冷峻的面孔上,透露出明顯不屬于其年齡的成熟。
在他手中,有著一條三尺多長的鐵片,既沒有劍鋒,也沒有劍鍔,甚至連劍柄都沒有。
只有兩片軟木釘在上面, 就算化作劍了。
忽然,少年的后方遠遠騰起一片雪浪。
一輛橢圓形的全包圍雪地車正飛快的駛來。
而如此巨大的動靜,卻沒有讓少年有一絲的反映。
他依然遵循著剛才的步伐,一步一步的向前。
雪地車在發現了前方的少年后,特意偏離了一下軌跡,減慢速度駛到少年旁邊停了下來。
但少年依然沒有理會。
“喂!”
雪地車的艙門向上打開,一張少女的俏臉露了出來:“ 這里離市區還很遠,要不要帶你一程?”
少年連看也沒有看她一眼,腳步更沒有停下,像是根本沒有聽到有人在說話。
少女道:“你是聾子?”
少年的手忽然握住了腰畔的劍柄,腳步也停了下來。
這句話似曾相識。
他突然轉過頭來,冷漠的眼神讓少女不由一愣。
就在少女發愣時,他直接踏上了雪地車,毫不客氣地坐在后座上。
“怪人。”
少女的嘴中小聲抱怨了聲,把艙門關閉,開啟自動駕駛。
“喂,你有落腳的地方嗎?”
“沒有。”
“那你只有去旅館吶,看你這個樣子,你該不會也沒錢吧?”
“嗯。”
“......你腰上的是什么?玩具嗎?”
“劍。”
“你會用劍?”
“嗯。”
“那我有個好地方可以推薦你去,管吃管住還能賺錢,就看你有沒有本事了。”
“......”
“喂,你的名字?”
“阿飛”
雪地車飛速地駛離了這片區域,僅留下那一行長長的即將被風雪所埋沒的腳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