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如此…”品味著花形的腦漿,奧卡利斯讀取了其中的記憶。
“申族只來了三個祭壇,不過其中一個很強的新人獨自出去冒險…難道問題出在這個新人身上?他帶了五級武器?可就算這樣,他又是怎么做到幾乎同時襲擊幾塊大陸的不同祭壇的?而且五級武器的抽取的概率也不高,流通也少,一個新人怎么會有這么多?難道還有其他申族在這個世界?”
就算讀取了花形的記憶,奧卡利斯心中仍然有很多謎團沒有解開。
“看來,只有找到那個新人的隊友,才能得到更多情報了…先去占領那個地下都市,順便滅絕那些剩余的無毛猴子吧!”
說著,奧卡利斯舔了舔沾在嘴邊的腦漿,一甩尾巴。
其他的巳族得到了信號,對已經控制住的申族,紛紛下了殺手。
一個不留!
就在隊友們一個個被殺死的時候,身為壇主的池田松,已經利用隱遁術逃出數里之外,顯出身形,從口袋中掏出一張卡片,變出一輛摩托車,騎著一路朝地下城的方向逃去。
“巳族簡直瘋了!居然連第一祭壇都派了過來,這該死的任務根本就不公平,這種敵人根本就不是我們能應付的!”
心中大罵祭壇不公,突然,池田松發現前方有一隊輪回者攔路,嚇得急忙甩尾剎車,仔細一看,發現是申族的十九祭壇。
“池田松?”十九祭壇也注意到了摩托,弗朗西斯上前詢問:“你怎么到這來了?你的隊員呢?”
“別過來!”池田松依然很警惕,胯下的摩托突然變成一套戰斗裝甲,自動穿戴在他身上,炮口對準弗朗西斯:“你是真人,還是巳族假扮的?”
經過剛剛的事件,他已經不敢相信任何人。
“你在說什么瘋…”弗朗西斯眼睛一亮:“你已經遭遇巳族了?在什么地方?”
“少廢話!你先證明自己是弗朗西斯!”池田松的手已經扣在了扳機上。
“這你要我怎么證明?”弗朗西斯攤了攤手。
“容貌能偽裝,技能不行!”聯想到那些假人被一擊即潰的場景,池田松咬牙道:“弗朗西斯的成名絕技,次元切割!”
聽到這話,弗朗西斯皺了皺眉,但隨即嘆了口氣,抬起一根手指,指尖亮起了紫色的光芒。
隨著手指揮動,紫色光芒劃過的地方,頓時出現了一條隱約的空間裂隙,蔓延開來,所碰觸的一切物體都被一分為二,無一幸免!
如此強大的破壞力,正是獨一無二級別的技能,次元切割!
見到了這招,池田松總算是放下心來,收起了武器,臉上露出了悲傷的神態。
“我是見到巳族了…我的隊友…不知道逃掉了幾個…”
“到底發生了什么事?”十九號祭壇的人圍了過來,關切的問道。
池田松嘆了口氣,訴說了遇到巳族的經過。
“第一祭壇也來了?”弗朗西斯聽聞也是大吃一驚:“那老母蛇西斯呢?”
“這倒是沒看到…”池田松搖了搖頭:“早就聽說西斯處在閉關中,應該不會到這來…”
“奧卡利斯也足夠麻煩了…”弗朗西斯眉頭緊鎖:“別說是我們,就算是排名前十的壇主來了,也未必是他的對手!”
“不過他已經中了我的靈能寄生蟲,現在就算不死,也應該暫時喪失戰斗力了!”
“那也還有第九祭壇…”弗朗西斯眼珠一轉:“不好,快回地下城!”說著,他吩咐隊伍準備調頭。
“怎么了?”池田松不解。
“奧卡利斯有個惡心的能力,能通過吃掉腦漿來讀取記憶!”弗朗西斯面色凝重:“現在,地下城的位置已經暴露了!”
“暴露了?”眼看十九祭壇已經開始收拾行裝,池田松面色陰晴不定。
“怎么?”弗朗西斯注意到他的異常。
池田松遲疑了一下,說道:“那畢竟是兩個巳族的上位祭壇,我們這些人,加上十二號祭壇的那些廢物,滿打滿算對付其中一個都很吃力,就算回去,也無濟于事,說不定還要搭上自己的命呢!”
弗朗西斯皺起眉頭:“你想放棄主線任務?”
“不過是一次任務而已…”池田松囁喏道:“反正也暴露了,就算我們這次能受得住,等我們走了,其他的巳族再來,地下城還是要淪陷…這個世界明顯已經被巳族占領了大半,我們在這里掙扎已經沒什么意義了…不如保全力量!”
“屁話!”一向和藹的弗朗西斯難得的爆了粗口。
“你知道丟失一個世界對申族意味著什么嘛?”老頭子氣得胡子發抖:“每個世界都代表著巨額的掌控值,如果掌控值下降到一定程度,申族對平行世界的掌控太弱,那就意味著其他種族,可以隨意進入我們的世界…甚至可能進入主世界!到時候可就不是一兩次任務的問題了,整個人類都可能受到威脅!”
“那也不差這一個世界吧…”池田松仍然堅持。
“你懂個屁!”弗朗西斯罵道:“下五家的掌控值本就常年被上位種族掠奪,基本都在崩潰的邊緣!據我所知,直到上個任務周期結束,我們剩余的掌控值只能承受三個世界的丟失…你敢保證,這個周期就只丟這一個世界嗎?”
“而且掌控值的崩潰都是在一瞬間,一旦跌破警戒線,就意味著那些完好的世界也會遭到其他種族的入侵,到時候世界淪陷的速度會大大加快,估計用不了半年,主世界就要陷入危險!”
“這些我當然懂!”池田松揪著頭發:“可是現在…”
“沒有什么可是了!”弗朗西斯的隊伍已經修整完畢:“你如果怕死就自己逃吧,我們十九祭壇絕不會退縮!”
說著,弗朗西斯帶隊調轉,朝著地下城進發。
看著十九祭壇離去的背影,池田松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跺了跺腳,遠離了地下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