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有任務?”章朗放下手里的活計:“有多少輪回者?”
“一隊!”
“才一隊?”章朗有點嫌少…
“我有不是所有的任務隨便挑!”
虛抱怨道:
“我也是找祭壇的漏洞,費好大勁才能鉆進去的,能黑進去的任務,最多遇到三五個,又得不到太詳細的信息,每次都是矬子里挑大個,盡量找找最適合你的了!”
“那這次遇到的幾個任務,人都不多?”
“不多…”
虛的語氣也有些惋惜:
“所以我只能盡量挑輪回者實力強,價值高的!雖然我沒法具體窺探到這些輪回者有什么強化,但總體強度還是能隱約覺察到的,這一隊雖然也是普通祭品,但是實力很強哦!”
“普通祭品…”章朗沉吟了一下:“不能黑進英雄的任務嘛?”
當年毀掉了他故鄉的,就是英雄級的輪回者,他想要真正報仇,還是要接觸那些英雄級才行!
“英雄級的任務可不好黑!”虛的語氣中透著無奈和輕蔑:“而且你現在的水平就想和英雄級碰?有點想多了!”
“普通祭品的實力再強,由于平臺限制,終究有上限,不會太離譜!英雄級,可是什么牛鬼蛇神都有,遇到個大佬,別說你現在,就算再給你十個強化也是被吊打的份!!”
“還不夠強嗎…”章朗攥緊了拳頭,起身回到房子里,朝著地下室走去:“準備出發吧…”
“你就不問問武器限制?”
“無所謂了…”章朗挑了套衣服穿上:“高級武器我沒有,低級武器也派不上用場,不如就這么去吧…”
“也有道理…”虛說道:“不過還是提個醒,這次是二級武器世界,考慮到千分獎勵標配的低需特效,輪回者很可能帶著機槍狙擊榴彈一類的三級武器進去,小心點啊!”
“明白!”
說話間,章朗也已經做好了準備,隨著一團黑色的火焰燃起,他消失在了狹窄的地下室中。
章朗眼前的景物變化,穩定下來后,處在一間并不寬敞,但還算明亮的客房中。
從周圍的陳設,比如固定的床鋪和衣柜,鋪著木板的墻壁和天花板,還有那個圓形的小窗可以看出,這并不是普通的客房,而是一艘海上游輪的單人間!
畢竟是船艙,為了節約空間和應對顛簸,陳設都會盡量簡單。
不過在這些有限的家具上,章朗卻看到了工匠們無限的精力和創意…
比如木質桌椅上那些紛繁復雜的雕花,床單被罩上精美絕倫的花紋,就連圓窗的邊框和墻上鋪的木板都有簡單的浮雕…
這種奢侈的風格,和復古的裝飾材料,讓章朗有了一個初步的判斷。
第一,這個世界背景的科技水平不是很高,可能和自己的故鄉相差不多,這也和二級的武器限制相符…
第二,從裝飾風格來看,應該是偏西方的文化背景…當然,祭壇的各種任務世界千奇百怪,出了船艙真看到一大堆黃種人的面孔,章朗也不會太驚訝。
第三,能用得上這么奢華的東西,這艘船的檔次應該不低,旅客應該也是達官顯貴之流,那么這次任務中,自己的身份…
說著,章朗看到了床頭柜上疊得整整齊齊的那身衣服。
拿起展開,是一套西式禮服,還配有手杖,鍍金懷表和高頂帽,大小仿佛為他量身定做一般,穿上以后,還真有那么一股西方紳士的派頭!
穿戴整齊之后,章朗拉開了艙門走出去,好懸撞上一個推著餐車的服務生。這個小伙子嚇了一跳,隨即便向章朗脫帽點頭致歉,顯得訓練有素又不失禮貌…
章朗也向他點頭致意,然后轉過頭去,走出走廊,很快來到了一個寬敞的餐廳…
現在似乎正是晚餐時間,餐廳人很多,大家三五人一桌坐在一起,一邊談笑風生,一邊享用著豐盛的晚餐,處處透著熱鬧歡樂的氣氛。
但是目睹這一切的章朗卻一點也高興不起來,他眉頭緊鎖,心中問虛:
“這艘船一共有多少人?”
“上上下下,連船員帶乘客,超過兩千人!”虛回復道:
“你所處的是二等艙,上面還有頭等艙,底下是三等艙…”
“這么多?”章朗砸了咂嘴:“
從這里面找出最多十幾個輪回者,可不容易…”
“往好的方面想!”虛笑道:“在這茫茫大海上,他們也跑不了啊!”
接著,虛給章朗介紹了一下目前能探查到的情報:
“這是一艘遠洋豪華游輪,現在正在做一次遠洋航行的途中,目前的航線靠近南極洲,真可謂前不著村后不著店到,周圍不是茫茫深海,就是萬里冰川…”
“南極洲?”章朗挑了挑眉毛。
“就是地球最南端的大陸!”虛解釋道:“這個世界里最冷的地方,你的故鄉好像南極是海洋,北極才是陸地…”
“哎呀不同的世界都不一樣,總之你和那些輪回者,都已經被困在這艘船上了!想聽聽我的意見嗎?”
“什么?”
“想辦法弄沉這艘船,到時候那些輪回者就算不淹死,也得暴露自己的能力,你不是說自己淹不死嗎,這正好是你的主場!”
“你瘋了?”章朗瞪大了眼睛。
“你說我瘋?”
虛不服道:“拉響了手榴彈往人身上撲的主,居然說別人瘋了?我這是幫你把利益最大化!”
“不行!”
章朗直接否決了:“我殺輪回者,除了復仇,也是為了拯救更多無辜的人!”
“那就沒辦法了!兩千多人,一個個的找得到猴年馬月去。”
虛嘆了口氣:
“不過一般你傳送的時間和地點,都會和主線任務相關,找找也許有線索!”
章朗抿了抿嘴唇,反正現在也沒有線索,不如先吃點東西,觀察情況。
他走到餐廳里,這里的食物都是自助,隨時有船員補充,倒也方便。
章朗拿著餐盤打了些食物,找了一張視野不錯的餐位,一邊吃,一邊觀察著周圍就餐的食客,試圖找出其中不正常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