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頭是最早向陸仁炳示好的南方大頭領,他跟少年頭的爭斗最激烈的時候,陸仁炳旗幟鮮明的對他表示了支持。所以光頭對他這個坐地虎很是欣賞,多次邀請他到寧任職,結果被陸仁炳拒絕。陸仁炳再次重申了自己相當坐地虎的志向。光頭無奈表示欣賞,并且向他確認了十縣武裝中立的地位。
光頭想要陸大帥保證自己不紅,陸大帥表示同意。嗯陸大帥不紅,但是黑娃是紅的也行。
后來光頭地位穩定,想要向十縣派官,被陸仁炳強硬拒絕,但是承諾向他交稅。光頭看在陸仁炳派出來的飛機盤旋的面子上,同意了陸仁炳的要求。
正好中原大戰,鑒于陸仁炳和老馮之間的關系曖昧,他可不想將陸大帥推到老馮的陣營里去。
陸仁炳真的是保持了絕對中立。無論誰的部隊從十縣地盤上借道,陸仁炳都不阻攔。好在各方勢力看在那密密麻麻的炮口,和幾十萬真正的持槍的民兵的面子上,都很守規矩。
老文和鹿兆鵬看到的,在地里耕種的鐵牛,就是第三個五年計劃的最新產品。
陸仁炳的目標是在三·五計劃末期,給這個鐵牛套上外殼,裝上鋼管,順便再弄一套金屬塊拋射裝置按進去。
三零年的時候,陸仁炳派去湘南的商隊,在那里順道解救了一個婦女和三個孩子。那個婦女后來又回去找他男人去了。三個孩子一直在十縣上學,讀書識字,參加軍訓什么的。
白靈是在后來來的界牌鎮,她是大著肚子來的。她之前也來過一次,那次是因為她在省城一次機會上,拿磚頭砸了那個在臺上演講的教育廳的頭頭,被通緝后跑過來的。
在這邊待了一陣子后,她又跑回去了。
她以前回來后是住朱先生那里,也就是她的姑姑家的。后來她姑姑老是催婚,還老是向他的老父親白嘉軒出賣他的行蹤。于是她就習慣來界牌鎮,找她的好閨蜜,田小娥和黑白牡丹了。
對于黑娃這個干哥哥,她是很不待見的。因為黑娃年紀越大,跟他那個老父親白嘉軒就越像。老是說她這里做的不對,那里辦事幼稚,或者又說她為人太天真,想法太簡單之類的。
好在黑娃事務很忙,也懶得搭理她。她在界牌鎮自在的很,這里有她的朋友,還有其他地方沒有的自由。
她有空了就去女校給那些新入學的妹紙們講講課,有時候又會在各地去參觀考察工廠的運作。反正十縣最大的頭頭,朱老先生是她姑父,十縣第二大的軍頭是她干哥。誰還能拿她怎么樣。
田小娥問她怎么不跟鹿兆海一起來了,她說她跟鹿兆海鬧掰了。原因嗎是因為她決定變紅了,而鹿兆海變藍了,然后兩人都不想改變,所以雖然相愛,但是也只能分開了。
不過白靈說,鹿兆海愿意等她回心轉意,她白靈也愿意等他回信轉意。
那次之后,白靈就有走了。再回來的時候,就是她挺著大肚子來的,還是鹿兆海親自送來的。這讓陸仁炳和田小娥都很興奮,
“兆海,終于把白靈搞定了?”
鹿兆海有些尷尬“孩子是鹿兆鵬的,我已經決定不認他這個哥了。”
鹿兆海一身戎裝,他已經入了楊老虎的部隊,因為是知識分子,又讀了軍校,所以一入伙職位就挺高。陸仁炳也曾想讓他過來加入自己的保鄉軍。結果人家看不上保鄉軍的坐地虎作風。
人家想參加正規軍,要去抗霓。因為楊老虎的軍隊是他見過的,抗日決心最強的部隊之一。嗯,他也沒見過幾只隊伍。所以他選擇了加入楊老虎的軍隊,等待命令下達出兵抗霓。
陸仁炳對此真的是無言以對。
他的手下也多次討論過抗日的問題,陸仁炳認為等到機會合適,他會時時出兵的,請大家稍安毋躁。這才按捺下了軍中的躁動。
陸仁炳在保鄉軍中威望很高,但是架不住他手下都是經過長年累月愛國主義,識字教育的新式軍隊。一批批的年輕人入伍,他們對于霓虹人恨之入骨,有特別強的報國沖動。
因為之前大帥說了不打內戰,那外站總要打吧。只要是軍人就沒有不愛打仗的。
可以說保鄉軍已經枕戈待旦,只等下命令了。
但是這些都是秘密,陸仁炳是不可能給外人鹿兆海說的。這些年,陸仁炳一直不斷的派人去東部,南部搞測繪,制定詳細的軍事沙盤,不斷的帶著手下的軍官,推演各種情況下的作戰方式。
并且派出軍官團,到各占略要地,親自查看地形,做到務必心中有數。
他還要求按照推演出來的,未來可能會發生的戰役和戰斗,每個軍官都要整隊性的制定作戰方案,并要形成文字,然后在軍事會議上討論。
陸仁炳手下的軍官們除了訓練部隊,每天的工作就是搞這些。
戰場上的形勢,瞬息萬變,保鄉軍又同其他部隊沒有過配合,將來參戰可能面對的形式將更加復雜。
所以陸仁炳能做的就是讓他們提前做到對所有的戰役情況做到心中有數,到時候即使情況有變,也能及時逃得性命。
抗戰初期還好,等到后期有經驗的兵員大量傷亡,各路大軍只好拉沒受過訓練的新兵上戰場,俗稱拉壯丁,在各地拉壯丁甚至衍生成立一門生意。
別的地方陸仁炳管不著,但是在陸仁炳的地盤里,絕不許出現拉壯丁的現象。我們要出也是出精銳的,訓練有素的軍人,不能去給人送炮灰。
白靈在界牌鎮老老實實的待到了孩子出生。
得到消息的白鹿兩家的當家人都來到了界牌鎮。
包括腰桿子已經有些彎的白嘉軒,還有興奮不已的老鹿子霖。
白嘉軒和他老婆仙草,是來看他那個不孝的閨女的。說是埋怨,可最不放心的也是這個閨女。一向強硬的白嘉軒,也不得不向白靈低了頭。
他這輩子沒向誰低過頭,只有兩次,一次是為了白靈給人家王家退親,一次是為了來看他的乖女兒添孩子。或許是懷了孕的緣故,又或許是真的成熟了,看到帶著討好面容的老父親,白靈終于哭了出來。
她的父親老了,那個愛她的古板父親老了。他甚至都不再計較她這個叛逆的閨女,未婚懷孕的事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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