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陸仁炳家回到家的芮小丹,給肖亞文打了個電話。主要還是想問一些肖亞文對丁元英的看法。
“肖亞文,我感覺自己有點愛上丁元英了,可是他看起來好像對我并沒有什么感覺?”
“唉,你對他有多少了解呢?就愛上他了,我給他當了一年的助理,不管他怎么尊重女人,都掩飾不了骨子里害怕女人,害怕就是鄙視,就是唯女子與小人難養。站在女人的角度,丁元英并不找人喜歡,不實惠,沒有女人想要的東西。這種人只能定位在熟人或朋友的位置上有意義,距離再近,這點價值就毀掉了。”
“那我就是把這點價值毀掉了?我現在可是有點尷尬了。”芮小丹有點無語。
“我見過他的前妻,也聊過幾句,你可以參考一下。她說,他永遠都不會跟你吵架,他的每一個毛孔都滲透著對世俗文化居高臨下的包容,包容到不屑跟你講道理,包容到讓你自己覺得低俗、自卑,當你快要憋死、快要瘋掉的時候,你能想到的就只有一個字,逃!”
“嗯,聽著確實很實在,”芮小丹想想跟陸仁炳接觸的情況,發現有一些事情是對的,有一些卻和現在的陸仁炳對不上。
“他有過一次失敗的婚姻,就不會讓自己絆倒兩次,到時候你求之不得,就得受相思之苦,你是女人,天性就是一旦陷進去,就難以自拔。丁元英這種人對于女人沒有意義,是女人就有貪嗔癡,沒有貪嗔癡的女人就是天國的女人。所以,你還是放棄吧。那個人對于女人來說,就是地獄。”
“可是我還是想嘗嘗地獄是什么滋味。”
“算了,好言難勸該死的鬼,隨便你吧,到時候吃了苦頭,可別來找我訴苦。”
兩人又嘮了一些閑嗑,就掛了電話。
打完了電話,芮小丹反而堅定了,要拿下丁元英的念頭,從小父母離異的她,對于感情的事情很慎重,輕易不會動感情,但是一旦動了感情,不碰個頭破血流,她是不會回頭的。
她并不是有多愛這個丁元英,只不過是這個人卻是她見過的,最容易勾起他探索欲望的人。她最討厭別人在她面前扮神秘。嗯,至少她認為自己是奔著揭穿丁元英的目的去的。
于是第二天,她又去了陸仁炳的家里,聽音樂,看書。
陸仁炳也不管她,愛干啥干啥。兩個人各忙各的,倒也挺自在。也不知道是不是錯覺,芮小丹反而覺得,在陸仁炳這里她覺得很舒服,很安心。
在這里她不是那個與人爭強好勝的女刑警,也不是那個人見人愛的美女。那個一門心思鉆在書房里的丁元英,幾乎無視她的魅力。
芮小丹決定,停職這幾天就在這里混了。陸仁炳也無所謂,不過他要芮小丹去買菜,還要刷鍋洗碗。陸仁炳自己負責做飯,吃飯。
得到了陸仁炳的許可,芮小丹,干脆就把自己的家安在了一樓的客房。這里的大床似乎比她自己的還舒服,陸仁炳是真的無所謂,就當住進來一個保姆小妹了,他還將房子的鑰匙給了她一套。
芮小丹剛開始的時候,還有些懷疑陸仁炳的廚藝,結果后來發現無論她買來什么食材,陸仁炳都能高的定,于是就放飛了,她換著花樣買菜,陸仁炳一邊抱怨麻煩,一邊還是老老實實的做飯。
把在一旁看熱鬧的芮小丹看得美滋滋。
一個禮拜后,北京的韓楚風派人送來了一輛寶馬730,正是他自己的座駕,去年打的賭輸了,這輛車就歸了陸仁炳。
有芮小丹在,手續什么的也都齊全,很快這輛車就辦好了過戶。芮小丹將那輛桑塔納還給了歐陽雪。又特意開著寶馬去找歐陽雪。氣得歐陽雪直罵她這個虛榮的女人,傍上了大款,就拋棄了閨蜜。
芮小丹解釋了車子的來歷,讓歐陽雪就更感慨了,“小丹啊,你看這個丁元英認識的朋友,隨隨便便就送出一輛寶馬,這種人是咱們這種小門小戶的女人,應該找的么?我看你是昏了頭了,你以前的聰明睿智都哪里去了,果然是年齡大了,就饑不擇食了么?”
芮小丹笑了笑,沒說什么。她這個人其實很感性,說白了就是做事的時候很理智,對待感情的時候,就特別相信感覺。她覺得跟丁元英相處的很隨意,很開心,這就足夠了,別的事情,她暫時還沒有考慮太多。
畢竟他們現在也就是個合租舍友,只不過她不付房租而已。
芮小丹開著寶馬載著歐陽雪,去陸仁炳的別墅吃飯。她出門的時候已經買好了菜,并且叮囑了陸仁炳她要帶人來吃飯的事情。
正好陸仁炳也沒什么大事,看在芮小丹苦苦哀求的份上,他就答應了準備大餐。
所以等到兩個人進了房間的時候,系著圍裙的陸仁炳,正在寬闊的廚房里忙碌,幾個灶口上的盆,罐,鍋里都冒著熱氣,香氣彌漫的整個客廳都是。
同她們打過招呼之后,陸仁炳繼續忙碌。
芮小丹則帶著歐陽雪繼續參觀她的這個家。
“我男人怎么樣,表現不錯吧。”
“切,你男人,你男人能讓你睡客房。”歐陽雪一針見血的說道。
“不過不是說他是個色中餓鬼么,怎么你這個白白嫩嫩的小綿羊,都送到他嘴里了,他也沒吃你。究竟是他不行,還是你不行?”歐陽雪,在芮小丹的房間,擺弄著她新置辦的東西。
“我估計肖亞文的情報有誤,肖亞文之前肯定對丁元英下過手,結果沒吃到,然后就因愛生恨,所以就詆毀我男人。”
“我呸,你現在哪還有一點,矜持,還一口一個我男人,注意你古城市公安局刑偵總隊第一冷面美女的形象好嘛!簡直是昏了頭了。”
“唉,早知道家的感覺這么好,我早就找個男人了。”芮小丹在好朋友面前,一直是這么瘋癲。
“切,也不知道當初誰說的,要做獨立女性,要做全國第一女刑警的,多少棒小伙,大帥哥你連看都不看人家一眼。現在一個中年老男人,反而把你迷的五迷三道的。我看你不是缺男人,你是缺父愛。”
“隨便你怎么說,我就當你是嫉妒。唉,你知道嘛,丁元英會撫古琴吹簫,我一直認為他的那些樂器都是糊弄人的。結果他每一樣都很精通,果然不愧是我看中的男人。這樣一個男人,竟然有人說他是地獄,真是不識貨。”
歐陽雪撇了撇嘴,“再好的男人,人家不要你還不是瞎扯!”反正無論芮小丹說的再怎么天花亂墜,歐陽雪都不會對一個大自己十幾歲的發際線后撤的男人感興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