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仁炳發現問題有點復雜,沙悟凈的記憶被人動過手腳,他現在所有的身份都有可能是假的。什么卷簾大將,什么微子髹,什么赤須子,都有可能是假的。
難怪西游原著里,根本就沒有提過沙和尚的原名。都是假的,受盡折磨墮落成妖怪的沙和尚根本就沒有能力分辨這些事情的原委。
只是可能他內心里,也察覺到一點不對,才想著許個愿望能恢復自己本來的名字,能得個更大一點的果位。或者更大的野心是他不甘心就這樣做一個無知的棋子吧。
就知道事情不會那么簡單,看看一個簡單的打醬油的任務,瞬間變成了懸疑故事。
陸仁炳知道從劉乾這里得不到更多的消息了,便收起了惑心通,并且順便抹去了劉乾的這段記憶。陸仁炳現在可是打通了全身內外十二萬八千六百穴竅的人,掌握有一千兩百六十種稀奇古怪的神通。
他不知道自己胡打亂撞琢磨出來的功法是什么等級的,但是他知道反正沙和尚的修煉功法根本就跟他的完全不搭嘎。
這個世界的修煉體系,不練穴竅,而是吸收天地靈氣,打通筋脈,筑基丹田,煉氣化神,煉神還虛,姹女抱丹,化就嬰兒,功成圓滿,白日飛升,是正統的丹道修行法門。
根本與陸仁炳這種內外交融的溝通虛實陰陽的功法是兩碼事,但是偏偏陸仁炳的功法卻能夠運轉圓融,直接溝通混沌。
可以這么說吧,這個世界上的大多數功法都像是動物,只能間接利用太陽能。而陸仁炳的功法就類似于植物,可以直接利用太陽能。不能說誰的高誰低,只能說陸仁炳的功法更能得到大自在,更容易不受天地約束。
沙和尚現在的修煉等級是地仙巔峰,功法只能保證晉級普通天仙,至于更高級的太乙天仙,大羅金仙的功法,他就沒有了。需要陸仁炳自己摸索。
這個世界不存在圣人級別的大能,陸仁炳估計需要大羅以上的實力,才能打破加在這具身體上的枷鎖。
孫悟空被壓五行山的時候太乙天仙初期而已,這些可不是陸仁炳胡諏,原著里清楚的寫了的。
陸仁炳現在不管那么多了,根據從劉乾這里得到的信息,貌似現在孫悟空還沒有闖出名號,還沒有獲封齊天大圣。
怪不得作為天帝近臣的沙河尚,竟然不認識天蓬元帥和齊天大圣。那只能說明一個問題,沙和尚被貶的時侯,那個兩個人還沒混出頭。這就有點恐怖了,那現在到底是什么時間?
大鬧天宮的又是誰?
資料太少,陸仁炳根本無法得知具體信息,他也想不了那么多了,他急需睡覺,有點累了。
”劉乾,謝謝你的款待了。你讓下人幫我收拾一間屋子,今天我就睡你這了。
劉乾面露難色“額,將軍,不是小神小氣,而是您受刑的時間,眼看就到了。那仙劍的氣勢驚人。小神這神域可當不得那仙劍一擊,所以您老人家還是回流沙河里吧。不然這河岸上哪里都會被破壞的不成樣子啊。”
“哦?,是這樣嗎?”陸仁炳那天并沒有覺得那仙劍有多厲害。不過聽人勸吃飽飯,萬一真的把人家神域破壞了,自己可就不好意思來混吃混喝了。
“那你給我打包點吃的,我受完刑,需要補充營養。對了忘了問了,我在這里服刑,上頭就沒有撥點生活費什么的?該不會是你們幾個山神土地給我私吞了吧?”陸仁炳忽然想起這件事來。
“天地良心,將軍小神真的沒有收到過什么生活費,更不敢有那個膽子敢私吞了。咱們這流沙河,本來也沒有來過貶謫的上仙。所以也不知道什么規矩,或許是上差們給忘了?”劉乾小心的問道。他可是知道這位以前在天上可沒少得罪人,現在他被貶了。被人落井下石實在是再正常不過的事。
“有可能,那你就替我擬一封狀紙,上告申訴,總不能讓我在這里餓死吧!回頭這一段時間你們幾十個山神河伯商量一下,湊些錢糧給我。讓我度過這一段時間,等上頭撥款下來了,我就還你們。”陸仁炳說道。
“不然的話,我就挨個在你們的府邸住七天,等受完了刑,就離開。”陸仁炳扛起劉乾的下人們準備好的裝著食物的袋子,大搖大擺的離開了劉乾的河伯廟。
留下愁眉苦臉的河伯劉乾,唉,這日子真是沒法過了。本來在這窮鄉僻壤的地方當神仙,就沒什么油水,現在又來個大肚漢,可真是要了老命了。沒辦法,那謫仙說的對,損失可不能由他一個人擔著。
于是他趕緊傳信給其余的山神土地,來他這里開會,想辦法應付陸仁炳的勒索,順道看是不是一塊搞個公車上書什么的。
只他一個人微言輕,幾十個山神土地,一塊上書總能引起上頭的重視,吧?劉乾也不確定。如果上頭有人誠心要折騰陸仁炳的話,任憑這些山神土地如何鬧騰,可能也無濟于事。
官大一級壓死人,基層工作太難搞啊!
劉乾他們怎么商議,陸仁炳不管,出了水神廟。他架起云頭,直奔流沙河,幾個閃轉便回到了他最初待著的那個地下洞府。
洞府里亂七八糟的鋪著一些干草,地上還有一些干涸的血跡,反正就是臟亂差。看的陸仁炳有些惡心。這沙悟凈,真不是個干凈人啊。
陸仁炳施展了幾個法術,清掃了洞府,將亂七八糟的東西歸位。總算像個人住的地方。然后他就在石床上一歪睡著了。
第二天,他是被胸部的劇痛給疼醒的。
他睜開眼,發現自己又被莫名的力量固定,躺在是床上一動不能動。一柄閃爍著銀光的飛劍,大約有尺吧長,不斷跳躍,如同一條銀魚,正扎進他的左肋。這威力也沒那么大嘛,陸仁炳不能動,但是腦袋仍然可以思考。
然后飛劍穿胸而過,陸仁炳身下的石床化為了一堆礫石,陸仁炳的身體還沒落地的時候,飛劍又從他的右肋處穿身而出。如此反復,陸仁炳疼痛難忍飛劍帶出的血肉,濺滿了整個洞府。
洞府外,飛劍的每一次運轉,都在流沙河上掀起滔天巨浪。正在劉乾家開會的山神土地們,嚇得渾身發抖。劉乾的神域都有點不問了。
“太可怕了,這位都督到底犯了多大的罪過?”這樣折磨下去,這人遲早得入魔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