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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9章 第十一個任務 阿Q要姓趙1

  好在吳媽不是真的七老八十,娶一個三十歲左右的女人,也還可以接受。雖然很多書評里都說,吳媽這個女人勢利眼,看不上阿Q。阿貴被槍斃的時候,竟然都沒有啥表示。

  真特么神邏輯,你是吳媽你能看得上一個一無所有,還有個癩痢頭的盲流子么?再說了,這還是封建禮教最嚴厲的江浙地區,吳媽要是肯跟阿Q勾勾搭搭才怪呢。

  雖說在底層勞苦大眾那里,寡婦改嫁并不是什么稀罕事。但是守寡的婦女,注意一些風評,絕對不是什么不可以理解的事。

  再說了阿Q在撩妹這件事上,實在是太草率。人家吳媽好心跟她閑聊呢。你上來就要跟人家困覺,是個正經女人都要被嚇死好吧。

  嗯,怎么這情緒有點不對,都開始給吳媽開脫起來,果然是接收了阿貴的思想,連吳媽都成了好女人了么?

  算了,既然成了阿貴,娶了吳媽也不是什么不能接受的事。

  陸仁炳正蹲在墻角,胡思亂想。山羊胡子,現在陸仁炳已經知道了,他是這未莊的保正,算是村長吧。已經整理好了阿貴的財產,現錢一個大子也沒有。

  阿貴的那床被褥和氈帽卻被山羊胡估了好價錢。阿貴雖然居無定所,為人又怯懦,但卻不是個懶人,他經常給人家幫傭,雖然掙的錢都用去吃喝,或者賭了。但是在川用上卻還體面。

  他的帽子被山羊胡抵了400錢,被褥被折了2000錢,然后就打包走了。這些錢聽著多,按照阿貴的記憶,也就是折個一兩銀子左右,虧了一兩多。這些東西阿貴可是花了四千多錢置辦的。

  陸仁炳也懶得跟山羊胡計較,阿貴那床都盤出包漿的被褥,他也懶得睡。被山羊胡抱走,也省的陸仁炳處理他們了。

  等山羊胡走了,陸仁炳尋了些稻草,蓋在身上倒頭呼呼大睡起來。

  睡夢里,陸仁炳竟然夢到和吳媽同床共枕,他摸到吳媽身上的皮肉時,想到的竟然是,媽媽皮的,竟然沒有小尼姑的光滑!

  阿貴的靈魂力量竟然出奇的強大,還能影響到陸仁炳的思維。果然阿貴是魯迅先生塑造的最成功的角色,集成了全華夏所有人的劣根性影子,這種設定給予了阿貴的靈魂強大的力量。

  陸仁炳不自覺就收到了阿貴的影響。或者說是附體阿貴,強化了陸仁炳骨子里的那些與阿貴同源的慫基因。

  阿貴到底有什么特點呢,天性樂觀,忘性大,欺軟怕硬,慫,愛發牢騷,也不用說阿貴象征誰,他就是絕大多數的國人的化身。即使魯迅本人,也不過是個另類的阿Q而已。

  所以陸仁炳想到魯迅也不過是個另類的阿貴,他就陡然精神一震,恩,認同了自己附體的阿貴。連吳媽那張臉也變得生動起來。精神勝利法果然強大。

  第二天一早,山羊胡子來到土谷祠,他已經去當鋪把阿貴的東西給當了,價錢果然如他昨天晚上估的那么多,有當票為證。

  陸仁炳看了當票,就塞進了懷里。他拿過錢跟著山羊胡子,去置辦東西。然后拎著東西去趙府賠禮道歉。

  陸仁炳對于這些事情,沒什么抗拒。賠禮道歉嘛,做個揖就算了,陸仁炳倒是沒有跟那個趙老爺下跪,好在趙老爺根本就沒露面。

  只派人拿了東西就回去了,并且再次重申,不許阿貴再登門。好在賣完東西,還剩了200個錢。

  陸仁炳拿著錢,跟山羊胡子分別。自己晃晃悠悠,去了村子里的賭檔。說是賭檔,其實就是一個茶水鋪子,一干苦力再里邊吵吵嚷嚷的壓大小。

  這未莊算是一個碼頭,來來往往有些船只,所以也養了不少做活的苦力。這些苦力,沒活計的時候,就聚在一起爛賭。

  坐莊的就是茶鋪的老板,阿貴在這里輸了不少錢。這里所有的人都贏過阿貴的錢,算是阿貴的仇家,恩,來這里贏點錢,也算是報點小仇吧。

  陸仁炳握著兩串錢,擠進了賭桌的最前面。一幫臭氣熏天的漢子,紛紛喝罵,看到是阿貴。又紛紛調侃起來。

  原來阿貴昨晚的糗事,已經被山羊胡子傳開了。“呦,阿貴怎么樣,想女人想的腦袋糊掉了?'

  ”阿貴,你這頭怎么不亮了?“

  “小尼姑的手不好么?”

  “阿貴,你看來是真不姓趙阿!'

  亂嚷嚷的,還有人伸手來摸陸仁炳那有點斑禿的腦袋。

  ”去去去,你們想挨揍,也得趙老爺看得起你們。“陸仁炳擺手將這一幫子無聊家伙的手給撥楞開,專心去看賭攤。

  或許是提到了未莊最有權勢的趙老爺的原因,一幫家伙也不敢再亂來。恩,阿貴說的也是,在這未莊,能被趙老爺打一頓,也是要有足夠分量的。雖然阿貴有可能不姓趙,但是單憑他能被趙老爺打兩頓的資歷,也足以讓阿貴在他們這一幫人里,吹上幾個月了。

  你配姓趙么?你配姓趙的打么?恩,他們確實還不配被姓趙的打,更不要說被趙老爺明令未莊不許進趙家了。恩,這樣一想,發現自己還是比不上賴頭阿貴。頓時覺得沒意思起來。

  還是賭錢更有意思。然后又鬧哄哄的,呼喝起來。然后陸仁炳就在這賭桌前待了一整天。餓了就擠出人群,買幾個餅子,再接著擠到最前面呆著,時不時的下下注。贏了就跟別人一樣大喊大叫,輸了就拍桌子,然后就被當荷官的茶館老板呵斥。

  反正就是賊有意思,一幫子人對于他這個阿貴的表現根本不稀奇,阿貴平時就是這個德性。而他們也差不多。

  陸仁炳贏了錢就塞進衣服里面的袋子里,手里始終就那么一串錢。誰也不知道,阿貴到底贏了多少錢。反正就見阿貴拍桌子挨罵的次數比較多,最后終于他手里的那串錢沒有了。

  然后陸仁炳厚著臉皮,問老板,能不能借機個大錢翻本,被老板罵出去了,才算完事。陸仁炳嘟嘟囔囔的擠出人群。大家也沒人搭理他。

  以往阿貴也是輸光了,就耍賴,然后被趕走。嗯,陸仁炳確實是把銅錢輸光了,留在懷里的都是銀角子,一幫窮漢手里幾乎都是銅錢,銀角子都是幾個穿長衫的體面人拍在桌子上的。

  陸仁炳熬了一天,就是為了多弄幾個銀角子。這些銀角子有一錢的,七分的,三分的,有湖廣的,也有蘇造的,還有私人造的,零零碎碎。等陸仁炳擠出人群,到了沒人的地方,數了數大概能有兩個銀元左右。嗯,翻了二十倍還不錯。

  去當鋪贖回了他的被子和氈帽,又到路邊攤子吃了碗面。心滿意足的回了土谷祠,他的那間臥室。

  看見阿貴搬回了被子,本來等著奚落他幾句的廟祝老頭子,又閉了嘴。別人阿貴打不過,但是他這個七老八十的老頭子,確實的的確確打不過阿貴的。

  這也是老廟祝能跟原身阿貴和諧相處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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