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經方面的損傷,幾乎不可逆。好在鳳霞年紀還小,陸仁炳又有外掛。但即使這樣,也需要很長時間的調理。
因為這個世界,陸仁炳不能用內力,念力也被壓制的僅能離體一米左右。所以像這種精細的,涉及到腦部神經系統的修復工作也需要慎之又慎。
陸仁炳也需要一個合理的身份,來進行這項工作。
正好一個醫生的身份,就是不錯的掩護。
這個時代,沒有醫師資格考試,鄉下地方,甚至連赤腳醫生還得燈建國后,才逐漸普及。
以陸仁炳的醫術當個村醫綽綽有余,至于醫術來源嗎?反正他失蹤了兩年,這兩年經歷了啥,誰也不知道。他就說跟一個老軍醫學的也沒人說什么。
只要他能治好病,那他就是醫生。現在這社會,就是這么亂。反正徐福貴以前是地主家少爺,又上過學認過字,再學個醫什么的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
正想著這事呢,陳家珍推門進來了,打斷了陸仁炳的思考。
陳家珍穿著簡單的粗布衫,也擋不住她美好的身材,雖然已經快三十的年紀了,可是畢竟與那些普通的農村婦女不同。依然散發著誘人的魅力,看的陸仁炳渾身燥熱。
這絕對是徐福貴的情緒,他陸仁炳見多識廣,根本就不可能這么不理智。嗯,是這樣的!
陳家珍吹了燈,慢慢的摸索著爬上了床,鉆進了陸仁炳的懷里。
陸仁炳只覺得懷里的身體熱的發燙,陳家珍的頭發剛洗過,略有些潮濕清涼,還帶著一點草木的清香。
陸仁炳剛想說,他趕了一天的路很累,可話沒出口,嘴巴就被兩片柔軟堵住了。
房間里響起了壓抑的低吼聲,破床嘎吱嘎吱的晃動,鳳霞什么也聽不見,睡的挺香。有慶還小,啥也不懂,翻了個身咕噥兩聲,繼續睡。兩口子動作小了點。
嘰嘰嘎嘎晃了半夜,最后只剩下房間外的秋蟲在不知疲倦的叫。
第二天一早,陸仁炳神清氣爽的起床洗漱,陳家珍也滿面紅光的燒火做飯。
洗罷臉,陸仁炳挑起水桶去井邊挑水。一路上碰到不少早起的村里人。見到陸仁炳都有些驚訝 “呦,福貴回來了?”
每個人都要問一遍,熟悉點的,還要囑咐他回來就好好干,好好對待他媳婦。
陸仁炳不迭的點頭稱是,陸仁炳就這樣完成了他回村的宣示。沒過半晌,整個村子都知道敗家子徐福貴回來了。
被分了家產,心里氣悶的龍二,整天拎著棍子瞎溜噠,也碰見了陸仁炳。
“福貴,你家特娘的分了我家五畝好地呢,你可得給我照顧好了,指不定哪天,我就要收回來!”龍二拿著棍子,指著陸仁炳道。
“是,是,是!”陸仁炳也不跟這個將死之人多計較,打完招呼就走。說實在的要不是龍二接盤,徐福貴一家就成了地主,要是那樣的話,他陸仁炳指定就帶著一家老小跑路了。
哪還能享受美好的鄉村小夜曲呢?感謝龍二!
將家里的水缸挑滿,家珍也做好了早飯,孩子們也都起床了。
一頓早飯的時間,陸仁炳就成功讓鳳霞和有慶認了他這個老爹,這是幾個世界當爹當出的經驗。
吃過飯,陸仁炳背著鳳霞,陳家珍背著有慶,上地里干活去。
雖說快秋收了,地里也沒什么要緊的活要干。但是鄉下人閑不住,要是不上地里干點活,心里就不舒服。
這一年剛分了地,很多做了幾輩子佃戶的人家,第一次擁有了屬于自家的地,那種喜悅是別人完全無法體會的。
那是一種恨不得把自己種在自家地里的感覺。
只要下了地,總有干不完的活。現在這時間,沒有雜交水稻,沒有化肥,糧食產量很低,再加上以前交苛捐雜稅,分了地以后還要交公糧。
所以越是鄰近收獲,就越不能放松。一只鳥一只蟲,一場雨都會讓地里的農夫們心里緊張不已。
這年頭偷別人家的沒長熟的糧食,也不是什么稀罕事,所以地里斷不能少了人。晚上搭窩棚住在地里看莊稼的事也不罕見。
干到中午,也不回家吃飯,就在陰涼地方休息一下,吃點飯團咸菜,喝點涼水對付一下就完事。
忙完了一天的農活,回到家累得人都不想說話。這累到不全是體力上的,天氣濕熱,跟蒸了一天的桑拿一樣。鳳霞和有慶來來回回的送水都送了好幾趟。
這鬼天氣真難熬,陸仁炳有點后悔就下來了。蚊蟲,濕熱,勞累,疾病是這個時代南方農村生活的永恒主題。
晚上也沒啥活動了,雖然陳家珍興致勃勃,但是陸仁炳卻沒啥想法,一動就出汗,真是難受。還是到冬天再活動吧。
晚上,陸仁炳說了他自己在這兩年學了點醫術的事情,想著在家里開個小藥鋪,順便治一下鳳霞的事情。
陳家珍對于徐福貴怎么學的醫,一點都不感興趣,但是對徐福貴說的能治好鳳霞的事情很急切,追問了好多次。得到陸仁炳肯定的答復后,陳家珍恨不得立馬覺也不睡了,就要陸仁炳給鳳霞治病。
搞的陸仁炳哭笑不得。治病總得有工具,有藥什么的吧。
要是陸仁炳空手就把鳳霞的病治好了,那才是要命的事情。不過今晚沒啥活動,陸仁炳就開始給鳳霞度氣調理。
因為隨著時間的流逝,陸仁炳可以動用的魂力越來越少。按照趨勢,估計等到開國后,就一點魂力也用不上了。
第二天一早,天不亮陸仁炳就起床步行去了縣城里。
到了城里先去老丈人家,陳大有在城里人頭熟,可以省很多事。可以讓他幫忙買東西。
陳大有聽了陸仁炳說的學了醫術什么的,其實心里是一個字也不信的。自家女婿是什么德行,他是早就一清二楚的。
不過看著陸仁炳確實是要做事的樣子,又不用他出錢。陳大有倒也沒拒絕幫忙。
這年頭好醫生確實少,但是學了幾個方子,弄了幾個偏方就敢給人看病的蒙古大夫不要太多。多他徐福貴一個也不多,在鄉下那個地方,也不怕徐福貴給人開錯藥被打死。
剛好前一段時間,城里的藥鋪倒是倒了幾家。老板先生們因為急著跑路,只帶了金銀細軟走了,其他得東西倒是全撂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