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這次出征,整個北地的目光都被吸引過去…
與此同時,大量的物力人力以及后勤輜重,潮水一般向邊關重鎮涌去。
恰好這時,飛狐徑派出去的軌道鋪設人馬,通過當地駐軍和百姓的幫助,迅速鋪設了連接幾處重要關要,長達數千里的鐵木軌道,替越來越大后勤輜重運輸,省去了極大的麻煩。
以往的后勤輜重運輸,都得大量馱馬才成。
可不管馱馬如何便利,本身都需要消耗不少的糧食草料,而且需要專人照顧,利用效率并沒有想象中大。
可軌道交通情況不同,兩匹馱馬能夠拖動的物資,比起他們本身的載重要大上數十倍,而且速度還相當迅捷。
不管是運輸貨物還是人員,都相當便捷。
北地邊軍大將看到了軌道交通的效果,頓時起了在整個北地覆蓋軌道的想法。
“有這么多鐵木么?”
聽了使者,也就是妹婿之一帶來的消息,陳英一臉玩味,沒好氣道:“沒那么鐵木,用鋼鐵也成啊!”
作為傳話使者的妹婿一臉尷尬,鐵木這么便宜的材料不用,偏偏要用貴得要死的鋼鐵,腦子沒毛病吧。
“所以說,眼下最終的是種植鐵木!”
雙手一攤,陳英沒好氣道:“等擁有了足夠數量的材料后,繼續鋪設軌道不遲!”
鐵木這玩意,顧名思義堅硬猶如鋼鐵。
生長環境倒是不怎么挑剔,只是生產速度以及砍伐難度有些大,畢竟樹木的硬度擺在那里。
大雪山腹地,倒是有足夠的鐵木,可哪個勢力敢打那里的主意?
至于其他地方的鐵木,數量還算可以,但不足以鋪設覆蓋整個北地的軌道。
開玩笑,整個北地的面積,差不多有上百萬平方公里。
雖說大部分地形平坦,十分易于鋪設鐵木軌道,可北地沒那多的鐵木資源啊。
陳英倒是懂得不少的煉鐵以及煉鋼的技術,雖然比起現代時期的鋼鐵工廠自然大有不如,可是大規模供應軌道鋪設還是不成問題的。
北地資源還算豐富,也有足夠的鐵礦和煤礦存在。
只是鋼鐵一向都是重要的戰略資源,他的身份又比較敏感,煉鋼煉鐵的技術還是別拿出來的好。
陳英可不想被皇室特別關注,然后時刻被監視生活,那日子可不怎么好過。
話說,其實他對眼下的大齊帝國還算滿意,處于蒸蒸日上的時期,不管是皇室還是朝堂都比較正常。
各地都相當穩定,除非發生巨大的變故,不然大齊帝國的穩定局面,起碼還能保持數十年。
當今皇帝在位期間,不會出現大的波折…
說起來,封建王朝就這點不好,國家的穩定全都系于一人之身,很容易出現亂子的。
不過眼下,陳英可沒有和大齊帝國對著干的想法。
怎么說,他此時都是統治階級的一份子,享受了統治階級的巨大好處,暫時也沒擴張的野心。
至于稱霸,在沒有徹底弄清楚主世界的情況之前,還是算了吧。
話說大齊帝國這么一個將于超過數千萬平方公里的強大帝國,在主世界卻是屬于偏僻地方的小國。
當他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心中的震動可想而知!
加上從近古時代就傳承不絕的知識,只要腦子沒有問題,就知曉主世界的水很深。
這也是他許多手段,都隱藏著沒有拿出來的主要原因。
另一邊,出征塞外的十五萬大軍一路橫行,起碼在殺奔白熊部落之前,沒有遭遇到什么有力的抵抗,或者說難纏的對手。
作為大軍統帥,大皇子自然是意氣風發,手下一干心腹也都跟著嶄露頭角。
不管是留在后方監督后勤糧草運輸,還是聯絡各方的存在,一個個都是意氣昂揚好不振奮。
好像,大皇子此行一定能夠取得大勝一般。
這不,就是飛狐徑如此偏僻的領地,和大軍出動方向完全沒有關聯的地方,都派駐了幾位使者坐鎮。
目的也十分簡單,飛狐徑的出產還是很有競爭力的。
特別是已經能夠做到工業化生產的中低檔次丹藥,乃是出征大軍的后勤補給中的重要一部分。
咳咳,…,只要不是傻子都看的出來,大皇子這種舉措很有點假公濟私的嫌疑。
只是,大皇子所帥出征大軍給足了銀錢,軍費都由帝國朝廷撥付,跟飛狐徑關系不大。
只要銀錢到位,賣給誰不是賣?
于是,在大皇子所率大軍出征塞外的這段時間,飛狐徑出產的中低檔次丹藥,幾乎八成都被大軍采購。
一度,引起中低檔次丹藥的價格猛漲,只不多對于尋常百姓的影響不大,并沒有鬧騰出什么動靜。
會用丹藥的存在,基本上都是有一定實力的武者。
飛狐徑生產的丹藥,絕大部分也都是針對武者,有提升真氣功力的,也有增加氣血能量的,又或者對身體某些部位有加強作用的,等等等等不一而足。
至于救命丹藥也有,只是數量不多罷了。
飛狐徑擁有完善的醫療體系,主要是武者眾多,在外傷以及內傷方面頗有建樹,很容易就形成實力不俗的醫療體系。
另外,飛狐徑已經形成工業化生產的食品加工業,像是奶粉,糖果以及干果,還有一應熟食產品,都作為軍需采購項目,源源不斷送抵前線大軍處。
另外,大皇子和手下自然也是眼饞飛狐徑的高手資源,自然也有招攬拉攏之意。
于是,大皇子出征后,倒是派駐了兩位使者常駐飛狐徑,專門盯著這些事情。
陳英對此不置可否,大皇子既然派了人過來,那就好好招待,其他的也不用太過在意。
倒是兩位使者中,出身定州的某位名喚季軍的家伙,稍稍引起了他的注意。
不是季軍的實力有多厲害,先天后期的水準也還算可以,卻也就那樣了。
主要是,打探到的這廝經歷,很有那么點子氣運所鐘的架勢,說白了就是類似于凌風那樣的氣運之子。
據傳,這廝出身貧寒,那是真的貧寒,甚至不如凌風這樣的山中獵戶。
也是在靈氣復蘇的當下,通過種種或大或小的奇遇,掙脫農門成為了了不得的青年高手。
眼下不過三十出頭,已經達到了先天后期水準,已經相當了不得啦。
這廝以往在定州,一直都是個散修,這次大皇子路過定州,召集了一萬定州人馬的時候,這廝突然主動投奔。
古怪的是,這廝不是投奔大皇子,而是投奔跟隨大皇子的凌風這廝。
按他的話說,刀狂凌風乃是北地出了名的豪杰,他早就仰慕已久,眼下有機會投靠自然沒有二話。
這家伙相當機靈,行事也頗為豪爽,很得凌風這廝看重。
估摸著,凌風是從這廝身上,看到了自己以前的影子吧。
所以,季軍和另一位同伴被派到飛狐徑的時候,身上帶著凌風寫給陳英的推薦信,請陳英好好照看一二。
這廝有凌風這層關系,陳英自然會多看幾眼。
只是不知為何,季軍這廝給他的感覺,總有些怪怪的。
特別是第一次見面,他還能夠清晰回憶這廝,眼中那毫不掩飾的懷疑神色。
給他的感覺,就好像他陳英不該是飛狐徑領主,甚至不該出現在他眼前一般。
只是,這樣古怪的情緒很快就收斂好了,沒叫陳英看出更多端倪。
雖然覺得有些古怪,陳英倒是沒怎么在意…
不管是誰,第一次來飛狐徑都少不了一番震驚的情緒,這次季軍的情緒有些古怪,也算不得什么大事。
他總不可能因為這么點事情,就針對對方開展秘密見識和調查吧,沒那么多資源也沒那心思。
只要季軍在飛狐徑老實安分,遵守飛狐徑的規矩,其他的也就用不著理會了。
眼下的飛狐徑,人口數量已經快要逼近十萬了,放在北地都是一處繁華喧囂之所,哪有心情理會一個使者的古怪?
此時,被陳英定義為有些古怪的季軍,正坐在谷口城外的某處小區酒館內,單獨要了一個清靜的角落坐著,一邊吃喝一邊喃喃自語。
“不對啊,飛狐徑這里此時應該是一片荒涼才是,怎么會發展得如此繁華喧囂?”
“還有飛狐徑領主陳英這廝,不應該是北地城出了名的紈绔子弟,無惡不作最后犯到了刀狂凌風手里,最后被凌風一刀兩斷死翹翹了么,怎么還活著?”
“最古怪的是,刀狂凌風這廝不是一直都在北地混跡么,什么時候跑去帝都跟著大皇子混了,他不是號稱權貴殺手么,跟權貴根本就尿不到一個壺里的主?”
“還有,大皇子出征塞外可沒那么順利,期間出了不少意外,甚至出塞后不久還狠狠吃了一回敗仗,可眼下…”
“到底是哪里不同了,怎么感覺眼下的世界全都亂了套呢?”
不知為何,季軍吃喝的動作停了下來,抓著頭發好不苦惱,雙眼茫然全是無措,顯然遭遇了難以理解的困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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