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師怎么回來了?”
忠義堂,見到魯智深去而復返,柴大官人好奇問道:“莫不是還有什么事情沒說?”
“沒有,只是剛才看了眼營地,覺得大官人忒大大方了!”
魯智深也沒廢話,直接道:“灑家還是有些眼光的,后營弟兄修煉的武藝很是精妙啊,大官人就這么直接宣揚出去么?”
柴大官人反應過來,好笑道:“不過就是軍中硬功罷了,沒什么大不了的!”
見花和尚瞪圓了眼睛,他這才解釋道:“這玩意打熬筋骨效果不錯,不過消耗也大,還得有吃苦耐勞的毅力!”
“后營情況不錯,經濟狀況足以支撐弟兄們修煉,只要他們肯下苦工,短期內武藝和力氣大為提升不在話下,可也就是如此了!”
“練武是需要天賦的,某傳下的軍中硬功入門簡單,可想要達到高深水準就不容易了,只能說某給了弟兄們自強的機會,能不能抓住就看他們自己的本事了!”
說到這里,他笑道:“大師也不要覺得不妥,若非某將軍中硬功推廣下去,那幫子重甲步兵又是怎么出來的?”
魯智深恍然,狠狠一拍光溜溜的腦袋,笑道:“大官人不說灑家差點忽略了,重甲步兵確實非同尋常!”
接著話鋒一轉,好奇道:“在灑家看來相當不錯的軍中硬功,聽大官人的語氣很不以為然,難道大官人還有更加厲害的手段不成,要不叫我見識見識?”
話音剛落,半空突然紅光閃爍,一道火光呼嘯將花和尚碩大的腦袋淹沒,眨眼又消失不見。
“哎呀!”
魯智深大吃一驚,高大魁梧的身軀猛然后躍,同時大袖揮舞遮住臉面。只是突如其來的火光已經消失,不過燒毀了小半的胡子和眉毛證明了剛才的火光,可不知突兀出現那么簡單。
等他從驚魂未定的狀態稍稍緩過神來,柴大官人這才笑吟吟道:“某這一手,大師以為如何?”
“厲害厲害,簡直叫灑家防不勝防!”
魯智深性子粗疏,盡管剛才嚇了一跳,可此時恢復得極快,連連點頭贊道:“大官人好本事啊,這是和公孫道長學習的道法么?”
“差不多吧!”
柴大官人笑吟吟道:“大師可不要忘了某的出身,柴家的收藏雖然比不得當今趙家,卻也不是什么都沒有!”
魯智深猛然反應過來,連連點頭道:“是灑家糊涂了!”
開玩笑,柴大官人先祖柴榮,可是號稱五代第一雄主,能力卓絕收藏的好東西自然不會少。
若非突然薨逝,哪有宋太祖趙匡什么事?
說白了,趙匡在柴榮手下,也不過是一位戰功赫赫,頗有聲望的軍中大將而已。
縱觀趙匡的表現,真的算不得什么雄主.
想來,后營弟兄修煉的軍中硬功,應該是當年周世宗收集,培養心腹親衛的專門武功。
很顯然,花和尚想多了…
再一次目送花和尚高大的身軀離開,柴大官人忍不住搖頭輕笑,這廝的性子倒是夠急的。
其實他很想嘗試一下,將觀想星辰之法傳給魯智深等頭領,看看他們能不能觀想出自身的本命星辰。
若是能夠順利觀想本命星辰的話,又會發生何等奇妙變化?
主世界的近古修行史,可是記載了一門相當不俗的星辰修行之法。
顧名思義,就是和本命星辰的修煉有關的功法。
按照某些修行筆記記載,這門本命星辰修行之法,從觀想本命星辰開始,而后便是溝通本命星辰吸納星辰之光入體,由此成就星辰法體。
反正在記載了專門修煉功法的筆記中,對于星辰法門那是贊不絕口,一旦修成威力強勁得很。
關鍵是,只要入了門,之后的修煉速度一日千里,乃是非常正統的快修之法,除非自己作死不然很難出岔子。
當然,水滸世界情況不同,就算能夠招引星光入體,也無法將星光保存下來。
研究了好長時間的星辰觀想之法,并且還順利觀想出了天罡地煞一百零八星,隨著熟悉柴大官人自然也有了其他想法。
星光煉體不一定非得將星光煉化,還有其他的簡略手段可以嘗試,只是可惜眼下他不好貿然舉動。
主要還是摸不準一旦將這門修煉之法拿出來,對水滸世界會有什么改變?
一旦修煉有成,實力又將達到什么層次?
關鍵是,如此高端修煉之法,近乎于修真手段的功法,他不可能像軍中硬功一樣隨意普及。
說得更明白點,就是后營的梁山好漢,還沒有一位值得他太過信任的。
起碼,他對花和尚魯智深還遠遠不夠信任…
本來,鐵面孔目裴宣是個不錯選擇,只是隨著梁山接受朝廷招安,柴大官人不敢保證裴宣心中對朝廷究竟是什么看法。
畢竟大宋文教興盛,趙家的正統名義深入人心!
比如宋江,說是官迷也好,又或者受到大環境的影響也罷,總之明明有一把好牌,偏偏要哭著喊著接受朝廷招安。
在這樣的情況下,柴大官人自然不可能將主世界完善的星光煉體之法輕易傳出。
起碼,得等他確定自身的實力,完全可以彈壓可能出現的變故之后,才會先在心腹頭領之間傳授,然后再慢慢擴散不遲。
許多修煉手段和門道也不可能照搬全抄,還得根據水滸世界的實際情況調整修改,功法簡化那是必定的事情,可怎么簡化就是大學問了。
好在眼下,后營普及修煉軍中硬功,對付大宋境內的亂軍,甚至所謂的西軍精銳完全不在話下,也用不著太過急切。
符文的制作方面,此時也進入了最后的攻關階段,還是不要分心的好。
既然宋江并不打算大肆利用神行符和傳訊符的便利,那也沒什么好說的,愛咋滴咋滴,大爺不伺候了。
不說柴大官人有什么考量,魯智深再次離開忠義堂后,眼見時間不早,大步流星直奔最近的大食堂而去。
在最近的大食堂門口,遇到了剛剛從外頭回來的金眼彪施恩,開口招呼道:“施恩兄弟,看你的模樣最近很是忙碌啊!”
施恩一副風塵仆仆的樣子,不過精神抖擻滿面紅光,顯然很有些樂在其中的意思。
“哈哈,魯大師回來啦!”
見到魯智深,施恩也相當開心,畢竟當初同在二龍山落草,交情不是一般的深。
與開黑店殺人做肉包子的張青和孫二娘不同,施恩怎么說都是出身官吏之家,為人八面玲瓏手段圓滑,和性格耿直的魯智深關系處得不錯。
“最近水泊周圍鄉村不是在大搞建設么,某負責和周圍三州官府聯絡協調,雖然辛苦了點不過一切還算順利!”
說這話時,施恩的精神相當飽滿,顯然這樣的活計很合心意,絲毫都沒感覺疲憊之類的。
話說,金眼彪施恩在梁山的排位不高,存在感也實在不強,顯得相當的怪異。
這里頭,有宋江很大的因素…
總之,若是沒有柴大官人強勢崛起的話,施恩會在征討方臘的過程中,死得無聲無息沒有掀起絲毫浪花。
可實際上,在柴大官人看來施恩在一百零八位頭領中,能力還是相當不俗的。
“如此甚好!”
魯智深哈哈笑道:“數月沒有回來,水泊周圍一副熱火朝天的架勢,差點沒叫灑家認錯回山的路!”
“哈哈,大官人好大手筆!”
施恩笑道:“不要說大師,就是三州知府都相當吃驚!”
這話不是隨便說說,而是事實如此。
梁山后營之主柴大官人,突然在水泊周圍的鄉村大興土木,自然引起周圍三州官府的高度關注。
雖說梁山已經招安,梁山大軍更是作為平定淮西王慶叛亂的主力,應該算作官府自己人才對。
只是…
梁山水泊附近三州官員可沒這等覺悟,而且不要忘了留守梁山本寨的后營之主,柴大官人是什么出身。
當今官家早就有密令傳下,要求三州官府監視柴大官人的一舉一動,一旦有什么不妥之處立即匯報。
加上梁山大軍在淮西的表現相當不錯,自然更加引人關注。
所幸,柴大官人坐鎮的梁山后營,只是在三州鄉下折騰,對于核心的縣城和州城沒有絲毫觸碰的意思,這叫三州官府疑惑不解的同時,自然大大松了口氣。
當然,梁山后營在水泊周圍大興土木,三州官府還是的問清楚究竟怎么回事,金眼彪施恩作為梁山的聯絡專員,自然忙碌得緊需要不停跑動。
也就是梁山的威懾力極強,三州官府秉承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則,并沒有折騰的心思,不然事情怕是會出現不少波折。
可就是如此,施恩依舊忙得飛起,他不僅要和三州官府解釋,并協調某些關系,同時還得視察監督梁山在三州城里的產業賬目,幾乎一天就要消耗一張八百里神行符,另外身上隨時還有一張四百里神行符備用,若非身體強健還真吃不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