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年青男子一副書生模樣,瞧著就經不住打。
洛郡主見此情景很著急,搖了搖小七的胳膊,
“小七妹妹,你快幫幫那年青書生。”
因為力氣太大,小七怕自己出手太重傷了人。
她看了看周圍,見有一筐絲瓜絡,急中生智,撿了個絲瓜絡在手。
賣絲瓜絡的人一看不對,立刻叫喊:“唉,小姑娘,那個我還要賣錢的。”
小七摸出五個銅板遞給他,“夠不夠?”
“夠了夠了,”平時他這絲瓜絡才賣一文錢一個,而且一天根本賣不出去幾根,現在一根就得了五文錢,真是很運氣了。
小七把絲瓜絡朝四個打手甩過去,噌噌噌,四個男子被絲瓜絡砸倒在地,堆疊在一起。
眾人看向落在地上的法寶,竟然是淺黃色的絲瓜絡,這可真是神了。
看熱鬧的百姓們四下看了看,見到一個粗黑漢子身旁擺著一筐絲瓜絡,立刻一擁而上,你一根我一根把絲瓜絡給買光了。
賣絲瓜絡的漢子驚呆了。
洛郡主再次搖了搖小七的胳膊,“小七妹妹,你真是太厲害了,無愧于七女俠的名號。”
小七抱拳“過獎過獎。”
那邊我見猶憐的白衣美人兒羞答答地跟在年青男子身后走了幾步。
郡主的丫鬟小桃大聲朝美人兒喊道:“姑娘,你爹還在地上呢。”
白衣美人抬起臉,淚眼汪汪地看向年青男子:“公子,請幫我安葬父親。”
得,這事兒算是告一段落了。
從這一天起,淮南城里的絲瓜絡價格暴漲,粗黑漢子狠狠賺了一筆。
今日小七給家人朋友買了一大堆禮物,盤算著早日回彭州城。
待朱元回到文星院里,小七就跟朱元辭別,
“朱世子,我已經把你安全送到淮南了,耽擱了這些時日,也該回去了。”
“幫人幫到底,送佛送到西。我正在尋找能替代小七姑娘的高手,應該很快就能找到了,麻煩小七姑娘再多待幾日。”
朱元拿出五百兩的銀票,“小七姑娘每日上午隨我出去辦事就行了,下午時間你可以自行安排,這些銀票你拿去喜歡買什么就買什么。”
小七勉為其難地收下銀票:“好吧,世子你盡快。”
因為一直以為過幾日就可以回彭州,小七一直沒往彭州寫信。
哪知一日復一日,一直都到了端午節,她還在淮南王府。
端午的前一天,洛郡主過來找小七。
“小七妹妹,咱們去我的桃花院編長命縷吧。”
長命縷是端午節不可或缺的物件。
洛郡主很焦急,立刻拉起小七就要離開。
“不如洛郡主把五彩線拿過來,咱們就在文星院里編吧,等朱元回來我有事同他說。”
小七想著等朱元回來再同朱元說說回彭州城的事。
洛郡主:“小七妹妹,你膽子真大,竟然敢叫直呼我大哥的名字,我都不敢。”
小七“洛郡主,我還以為你什么都不怕呢,沒想到你竟然怕你大哥。”
洛郡主吐了吐舌頭,“我還真有點怕大哥,我每次見到我他,他都是拉長著臉的,小七妹妹,咱們快去桃花院吧,不然等會大哥回來就不好了。”
兩人到桃花院里,丫鬟們已經把青、白、紅、黑、黃五色的絲線準備好了。
這五個顏色正代表著五行金木水火土。
端午節系在手上可以避病除鬼、祈福納吉。
也沒什么花樣,兩人就按編辮子的手法,一起編了好幾條。
晚上小七夢到自己手上的長命縷變成蛇游走了,早上醒來心里就有些不安。
端午這天,淮南王府里也和普通百姓家里一樣插上了艾草。
不過與普通百姓家不一樣的是,淮南王府里廚房準備的粽子,餡料種類竟有幾十種之多。
吃過早飯后,洛郡主就過來了。
“小七妹妹,今日母后允我放假一天,不用上課,咱們出去玩吧。”
丫鬟小桃也道:“今天是節日,外面肯定比平時更熱鬧。”
幾人高高興興地走出文星院,正遇上朱元,
朱元:“小七姑娘這是要出門?”
洛郡主是真的害怕朱元,立刻躲到小七身后。
小七朝朱元點點頭,
“洛郡主找我一起出去玩。”
朱元拿出兩張銀票,一張遞給小七,另一張遞給洛郡主。
“去吧,今天是節日,拿去買點自己喜歡的東西。”
今日朱元身后跟著一個小七不喜歡的人。
正是朱五,朱五的胳膊腿都已經好了,看起來行動自如。
關鍵是朱五臉上虛偽的笑容沒了,這可真是——
難不成經歷了上次的受傷事件,朱五已經改過自新了。
所幸朱五當時并未釀成大錯,正所謂人非圣賢,熟能無過,過而能改,善莫大焉。
朱五見小七盯著他看就道:“以前我臉上一直帶著笑,那是病,已經找郎中看好了。”
小七撇了撇嘴,“不知道你的心治好了沒?”
朱五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洛郡主也不是很明白小七的話。
見朱元帶著朱五走進文星院,洛郡主拉著小七的手問道:“小七妹妹,心也可以治嗎?”
小七“那才那個人叫朱五,他良心很壞,上次竟然偷偷摸丫鬟的屁股。”
小桃朝朱五的背影呸了一口,“這人良心真是太壞了,看著一臉正經的樣子,沒想到卻是個色鬼。”
朱五走得還不是很遠,丫鬟小桃的聲音清晰地傳入他的耳中。
他心里很是矛盾,以前面癱的時候你們說我是笑面虎,現在我的臉好了,不笑了,你們又說我假正經,我、我太難了。
小七和洛郡主吐槽完色鬼朱五之后,帶著丫鬟婆子愉快地上街玩耍了。
沒成想她們逛了一個時辰之后,在街上竟又遇到了上次賣身葬父的女子。
這次她依舊穿著一身白衣素縞,身邊的木牌上寫的卻是賣身葬夫,旁邊地上躺著一個人,身上蓋著一張破席子。
丫鬟小桃皺眉,“有沒有感覺這女子很不吉利,才死了爹,立刻又死了夫君。郡主,小七姑娘,咱們還是離遠一點吧。”
有淘氣的小孩子將席子撩開,小桃看得清清楚楚,席子下面的人正是前些日子將女子領回家的年青書生。
也有不信邪的男子,站在白衣女子身邊問價,畢竟那白衣女子長得很是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