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趙清玉欣喜若狂，他終于擁有了神力。
在這樣的正反饋之下，他開始大把撒錢。
有了神力，他更加小心了。
一分都不敢亂花。
每天醒來第一件事，就是查看玻璃球里的積蓄。
就如同新人創業一樣，醒來就是查看營業額（訂閱）漲了幾個。
同時，他賺錢更加勤快了。
以前是工作12小時，現在飆升到18小時。
反正有了神力作為后盾，他不怕受傷，不怕死亡。
而在網絡上，逐漸出現了一個笑話和傳奇。
“聽到沒有？有一位大富豪在網絡上專門撒錢。”
“早就聽到了，只要認他為家之神，每天給他上香，供奉他，他就會每月定時給你5000花。”
“竟然有這樣的好事？”有人驚喜道。
“呵呵，想要做到這事，也不容易，你如果單純想著白嫖他，那是不可能的。”
“如果不誠心，長期騙他的錢，那是不行的。”
這時有人贊同說道：“沒錯，他就是個騙子，我試了一下，只拿到第一個月5000，接著第二個月就不給了。”
“混蛋，這也叫騙子，上來就能給你5000，你真不知足。”
“沒錯，肯定是你自己心不誠，我就認他作為家之神，已經拿了三個月了！”
其他人也紛紛出來作證，亮出收款截圖，都說一直虔誠供奉，就能一直給你轉5000。
這比上班可容易多了。
5000的班，至少要干8小時加單休。
尤其是小城市，更加麻煩。
大城市類似的工作還比較多。
像現在這樣，躺在家里，早晚上香，總用時不超過半小時，就能白拿錢，只比許多人的退休生活麻煩一點。
要知道這可是白得的。
一時之間，有人信，有人不信。
信和不信的人大概都占一半。
不過，無論如何，白拿一次5000，是人人都想干的。
只是大富豪顯然進化了。
第一次只有500，持續3個月以上才能得到5000。
時間越長，給的越多。
有人忍不住唱反調說道：“這肯定是有很深的圖謀。”
“當你完全相信他之后，就開始收割的時候了。”
“我窮得房子都沒有，能收割我們什么？”
“呵呵，你的軀體，你的青春。”
“說的也是。”
“奇怪，我很好奇，如果你不信的話，他是怎么判斷出來的？”突然有人好奇道。
“誰知道了，有可能對方控制了你電腦的攝像頭，能夠觀察到你，到底干沒干那些事。”
“我考，這也可怕了！”
“還有你平時說的話，也可能被監控。現在大數據可是非常厲害的。”
眾人想了想，也只能是這種解釋。
不然的話，對方怎么知道他們到底虔誠不虔誠？
他們自然想不到神力上面。
他們更加想不到趙清玉是要真的成神。
現在趙清玉總算是有了神力。
下一步該干什么？
在少數人看來，自然就是大殺特殺，我不吃牛肉。
趙清玉卻不是這樣。
畢竟他是現實中的活人，不是、影視、動漫中的假人，為了劇情沖突無腦降低智慧。
他自然是按照現實正常人的想法去做。
有了神力之后，他當然是繼續賺錢，繼續低調地積累神力。
等到什么時候神力積累到極限，能夠讓他在此世無敵，他再開始動手改造世界。
只是，他很快就發現，他現在錢花的太快了。
畢竟一個月5000，他現在為了神力的積累，正在養的人就有10萬以上。
那一個月就是5億！
而且這個數字還在擴大之中。
畢竟網絡傳播速度是飛快的。
能白拿5000，這樣的好工作哪里去找？
即便趙清玉不停地篩選，但人數還是越來越多。
雖然宅男總數是有限的，最多有1億人躺平。
但是老人、殘疾者、破產者、流浪者，那些無業者可是非常多，至少在三億以上。
如果按照上限來說，假如將來有一億人供奉他，他一個月就要支付5，000億！
一個月支付5，000億，是個什么概念？
一年就是6萬億！
世界最厲害的頭部企業，資產超過10萬億，一年的利潤，也扛不住。
這相當于幾個大勢力的軍費總和了！
而且關鍵是，這種支付是純粹的支出，它沒有收益的。
不像別的公司，投入大，但會及時有回款。
趙清玉也想過，是不是把錢降低一下，降低成500和600，這樣一來就能大大減少指出。
但是，事實證明這樣做不行。
當他嘗試降低價格之后，一些提供神力的人，立刻不提供了。
他們還在網上大罵：“為什么要減少我們的錢？”
“明明我們很虔誠地上香了！”
“是啊，我明明也很虔誠的，突然減少到800塊一個月，這點錢，還不夠房租了！！”
頓時就有一些人幸災樂禍地說道：“你們既然虔誠的話，你就不應該要錢。”
“果然如此，我就知道天上沒白來的餡餅，這馬上就要開始收割了！”
“是的，對方肯定會說如何恢復到5000，就要先支付5萬…”
其實這只是趙清玉做的一個測試。
他為了防止神力獲取消失，只是在少部分人中做了測試。
大部分人仍然維持著一月5000的水平。
而現在看來，測試結果是失敗的。
他沒有辦法，只好繼續拿5000去養著這些韭菜。
顯然神力獲取的速度，與金錢是掛鉤的。
這倒是也對。
現代人，最看重的就是錢。
有錢就能交換來物質和勞動力，能解決生活中99的問題。
只是這樣一來，他就必須拼命賺錢。
他現在一個月要支出5個億。
而他的家產，如今不過百億。
也就是說，最多20個月，他就要破產。
而且隨著供奉者越來越多，他破產速度也會加快。
關鍵是這10萬人都是行動力為0的家伙，大部分都是宅男。
他們都是宅在家里不動彈的，指望他們幫自己賺錢回血，那是不可能的。
當然了，他可以讓對方給自己點點廣告什么的。
但那是杯水車薪。
再加上，他又不想暴露自己的真實身份，因此沒有辦法將這些寶貴的人力給利用起來。
不然的話，光靠這些人的勞動，就能大大減少支出，回上一大口血。
實際上他自己以為沒有暴露，其實早就暴露了。
現在大數據可不是鬧著玩的。
像他這樣大量撒幣，怎么可能沒有暴露？
此時此刻。
一間特殊辦公室里。
這里是特殊事件處理之地。
當然所謂“特殊事件“，往往并不是指超凡事件。
因為之前他們勘察過大量民間超凡事件，結果經過驗證，絕大部分超凡事件都是一些巧合和意外。
比如有人一直沒有吃飯，還能活著，結果發現是夜里偷偷吃蛋糕。
又比如，有一個樓道里，人過去沒事，狗就是不愿意過去，沖著樓道里天天喊，拖進去就發抖。
最后發現是地面漏電，人穿著鞋子，欺負狗沒有鞋子啊…
或者說技術設備的拍攝錯誤，比如外星人和UFO。
有一些現象，的確不能解釋，那也是因為目前科學還沒有達到相關程度。
或者是觀察設備不夠精準，比如那些太空中發生的現象。
但是人們相信，最終還是能夠靠科學理論解釋的。
而現在，竟然有個人，長期大量撒錢，讓別人去信仰他。
他們一開始認為，這是新型騙局，高度關注。
辦公室里，一個隊員就是這樣說道：
“隊長，我認為這就是一個新型騙局。”
“他的目的很簡單，等到那些人徹底相信他之后，相信成了習慣。”
“他就會把人給騙走，最多花個10萬，用上幾個月，甚至兩個月，只花不到一萬，就可以把人給騙走。”
“而根據我們的統計，一個人可以賣到100萬以上。”
“這樣的話，就是100倍的這個利潤，還是很值得人去冒險的。”
眾人點點頭。
要知道只要有三倍的利潤，就可以冒著踐踏任何律條的危險。
而現在，最低是10倍的利潤，甚至100倍利潤，自然也會發生這種事。
“說的是，我也這么認為的。”
這個時候，又有人說道：“這個人是不是一個瘋子？”
“有可能。”
“他有可能陷入某種精神疾病之中。”
這時，又有一個中年男子站了起來。
他搖頭道：“各位，你們忽略了這個人的具體情況。”
“根據我們掌握的情況，他現在是一個非常強悍的運動員。”
“短跑冠軍，足球冠軍，拳擊冠軍…”
“這樣的人，你說他是一個騙子，我有點不太相信。”
“你說他是一個瘋子，我更加不相信。”
“他每天賺的錢很多，從這一點來看就不可能。還沒有哪個瘋子，能夠這樣正常賺錢的。賺錢是需要精神正常的，瘋子往往是邏輯不正常，那就不可能賺到大錢。”
眾人點頭。
雖然有人肯定會抬杠，說什么瘋子也有可能運氣好。
但現實不是抬杠的世界，瘋子成為大富豪的，基本沒有。
即便是有，也維持不住。
反而大富豪因為破產，淪為瘋子的不少。
“那他為什么要通過這種手段去騙別人呢？”
“說的也是，他這么厲害，他為什么要這樣騙別人？”
“我覺得很可能另有問題。”
他們隨后把趙清玉的資料，給徹底扒出來。
扒出來之后，接著仔細分析。
從對方的每一個生活場景，每一個事件，都進行分析。
這就是現在大數據的可怕。
在古代，你做了個大事，可能3年5年，中樞都不知道你到底是誰。
但是在這里，僅僅只需要三天，甚至3分鐘，5分鐘，就能查到你的真實身份了。
除非你設計了很多白手套。
又或者你做的事情，沒有什么大的吸引力，不值得浪費算力。
而現在，很顯然趙清玉做的事情就是太有吸引力了。
他大量在網絡上撒錢。
而且還要求收錢的人，虔誠供奉香火。
這一看問題就很大。
而且里面蘊含著很不好的味道。
你搞那么多忠誠者，你要他們來干什么？
難道是花錢蓄養死士嗎？
讓這些人逐漸形成一種心理依賴，最后說什么就信什么。
這種事，是有的。
肯無條件大把花錢給陌生人的，不是培養間諜，就是培養殺手。
他們將趙清玉的所有來歷都弄得一清二楚。
這個時候，隊長指著趙清玉的開頭簡歷說道：
“看，這檔案上面說他是從海上漂流過來的，而且沒人知道他的過去。”
“甚至連他自己都沒有說清楚過去。”
“如此一來，他很可能有大問題。”
“可是我們這里只有一些體育間諜，大家要的也只是體育情報。”
“這些情報，不值得每個月花5億吧？”
“是啊，說的不好聽一點，很多頂級球星一年能不能賺5億，還不好說，哪需要花這么多錢買情報？把人直接買走都行了。”
“這里面，有問題，他當時被安排成臨時黑戶，給登記了。”
“因為遣返都沒辦法。總不能讓他一個人餓死吧？”
體育世界的福利還是好的。
基礎底線還是很高的。
面對這樣的黑戶，不可能驅逐出去餓死對方。
只能收留下來。
“現在我們再想想，哪家的間諜會讓這么一個強悍的家伙來當？”
“有這么高的身體素質，有這樣賺錢的能力，太浪費了。”
“說的是，他在外面名聲非常大，很多人稱呼他為運動之神，我們不能輕舉妄動。”
就這樣，他們商量了很長時間。
而特殊行動隊，最后得出一個結論，那就是嚴密監視，隨時保持行動狀態。
一旦對方有什么異常，或者說要準備干一些什么壞事的時候，就立刻把他抓起來。
切斷他的網絡，還有資金來源。
當然，無獨有偶。
當趙清玉不知道自己被人調查的時候，調查者也不知道當他們做出決定的時候，趙清玉已經已經有所感應了。
他的腦海中產生了危險預兆。
這是玻璃球積蓄的神力，所帶來的能力之一。
神就是未卜先知。
這是很正常的事。
于是趙清玉開始調動神力。
每一個供奉他的宅男，就相當于他的一只眼睛。
還是透視眼，覆蓋一大片地方，和廟宇一樣。
這就是神力的妙用。
他很快利用眼睛看到，他的身邊出現一些監視他的人。
這些人偽裝的很好，賣火燒的，賣烤鴨的，賣燒雞的。
這些人分布在遠處的街道中。
距離他所在的別墅，有著七八公里之遠。
按說這樣遙遠的監視，不會被發現。
畢竟他住的是別墅區，周圍不會出現攤販和來來往往的陌生人。
物業會管理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