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太上長老的親傳弟子,這小子也太走運了。”
“他有何等何能,能做二太上長老的親傳弟子。”
“剛才不是說他殘害同門,要治他的罪嗎?”
“這不都是魏長老說的嗎,二太上長老說收林師弟做親傳弟子,魏長老雖然權勢熏天,但是也不敢再說三道四了吧。”
“什么呀,我看這個林師弟本來就沒問題。”
很多人也在議論。
魏長老剛才聽到來人的話,心里一陣冰涼,但是風風雨雨經歷了那么多,此人立刻強迫自己冷靜下來,前后思量了一下,又掂量了一下自己這些年培養的勢力,料想就是面前這個手大腳大但是佝僂著身子的老頭需要掂量一下的吧。
“只要不嗆著他說話,又曉明利害關系,想必就是二太上長老也會知難而退的吧。”
魏長老想著,小聲說道。
“葉師叔,此人殺了在下最看重的嫡孫,這個大家就看到了,希望葉師叔行個方便,師侄這里感激不盡,也會對葉師叔多加孝敬。“
誰知道聽到這話這個對魏長老一向從不加以顏色的葉師叔眼睛一瞪說。
“你平常做的那些齷蹉事我也懶得管,但是在這件事影響我宗門氣運的事情上斷不能讓你胡來,你給這小子按的罪名,我說純粹是無中生有肯定不會有多少人有意見吧。再讓我說的話,可能魏師侄面上會更不好看了吧。“
魏長老一聽,更是滿腹狐疑,心道葉師叔這是怎么了,為了這么一個小子如此上心,還說什么有關宗門氣運,這小子有那么重要嗎?
既然這下子如此重要,那么對自己的威脅更大,還是盡一切努力把此人扼殺在初期。
本來這是很好的機會,但是也能清楚的看到葉師叔的心意,今天再想把這姓林的小子斃在當場是無論如何也辦不到了,還不如從長計議,須知明槍易躲暗箭難防,這么多年也都是這么過來的。
想到這里魏長老臉色一邊說。
“既然是為了宗門大義,那就必須以宗門大義為重,也是魏行那小子太過囂張跋扈,差點壞了宗門大事,否則就是萬死難辭其咎了,而且我也差點釀成大錯,幸會葉師叔來的及時,這里我也先行謝過了。”
說完對也是鄭重一禮,從臉上看也是心誠意誠。
佝僂著身子的老頭一看魏長老這個樣子也是有幾分意外,“知道你小子拿得起放得下,但是你真的對我選的這人完全放下了?”
“我雖然渾了幾分,但是要分什么事情,宗門氣運大義這些事情,在我腦袋里比天還重,再說葉師叔對我恩重如山,葉師叔的話我如何敢違背。”
說完又湊近了佝僂著身子的老頭說。
“剛才師侄只不過是想和師叔討價還價幾分,想著有便宜不占王八蛋,但是沒想到這還和宗門氣運有關,我立刻就絕了心思了。”
說完魏長老又對著林姓劍士施了一禮。
“林師弟,這次是師兄我做的不對,對不住了。好在罪魁禍首魏行那小子也一命嗚呼,林師弟也可以消一點氣了。
佝僂著身子的老頭聽著魏長老說的話也挺高興,這小子是圓滑,可是自己安排的事情每次他應對的還算妥帖,今天為了這個劍徒不得不駁了他的面子,自己也是有幾分失落的。
沒想到這小子還識得大體,不傷和氣的時候達成了自己心愿,而且對自己的徒兒也算客氣,看上去也不像是偽裝出來的,終究還是喜事一樁。
同時心里還想著找個什么機會補償這個魏小子一下。
不料這時候,卻突然聽到自己選中的林姓劍徒說。
“我不做你的弟子,我還在殘劍峰。”
包括佝僂著身子的葉太上長老,魏長老還有石臺下圍觀的人都吃了一驚。
魏長老更是吃驚后又露出欣喜的表情來。
“什么情況,成為二太上長老的弟親傳弟子是多好的事情,這人不是腦袋出問題了吧。”
“大太上長老是常年閉關,二太上長老實際上是門內地位最尊崇的。”
“這不還沒拜師呢,魏長老就對他這么客氣,又喊師弟的,這種好事都不要?!”
“不過也是,殘劍峰的弟子是有名的榆木疙瘩,這位是一入殘劍峰變傻的另一位就是了,不是第一個也不是最后一個。”
“這種好事怎么落不到我的頭上。”
葉太上長老臉色變換了一下,立刻又恍然大悟了。
“你拜在我的門下,并不是要你離開殘劍峰,你還可以在殘劍峰修行,只不過你可以隨時向我請教。至于我的修為嘛…”
葉太上長老一伸手一道白光落在林姓劍士腳下,悄無聲息。
林姓劍士低頭一看,一臉吃驚之色,接著又聽見葉太上長老傳音說。
“拜了師去星雷池也不是不可能的。”
林姓劍士只不過執拗了一些,又不是傻,這時候立刻跪倒在地朝著葉太上長老叩了幾個頭。
葉太上長老自然滿心歡喜。
只不過沒人注意到的是,林姓劍士伏在地上,眼睛中異彩連連。
如果李秋生在的話,肯定會一眼認出,這個林姓劍士正是和他有幾次交鋒的林二。
不知道此人為什么也來到這鈞天星壺。
銀狼一族的三山城。
城中中間靠北的地方有一座宏大的府邸,占了三山城的十之二三。
府中左側一處極為奢華的小院,其中主屋內一個面貌清秀但是一臉慵懶的華服男子正躺在一張床椅上。
此人面前是一群異常艷麗的女子且歌且舞,每個人渾身上下透露出一種逼人的媚態,讓人看得不禁氣血翻涌。
“這舞跳的,還有幾分看透,你們的二狼主還上了點心。”
華服男子一臉慵懶地說。
“青狐族雖然是咱們的附庸,但是像這樣媚到骨子里的貨色也不多,都是二狼主精挑細選來孝敬公子的,連他自己也是無福享受啊。”
旁邊一個灰衣仆人一樣的中年人滿臉堆笑的說。
“嗯,難的他有這份心,這些人我先留下了,讓你們二狼主繼續好好表現。我有點倦了,你們先下去。”
灰衣中年人雖然不甘但還是順從的下去了,屋中只剩下華服男子一人。
“師傅!我們真要扶持這狼二?”
有的人死了,但沒有完全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