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離后周國不知道多遠的東面,一座高高的魚背鰭一般山峰,正靜靜地浮在霧海當中。
山峰的一側,有一個長長的棧道,中間有涼亭一二,涼亭中風景可想而知的綺麗,但是卻極為清冷。
其中的一個涼亭之上坐著一個儒生一個少年,正在談笑風聲的下棋,而旁邊一個紅泥小爐,冰竅玉壺,兩個瓷盞,正在放著高雅的茶香。
突然間,少年的腰間不知道什么東西突然發出了一陣嗡鳴聲。
“這幫小子,不知道我在這里和金兄下棋嗎,如果沒有什么大事情這般打擾我,一定讓你們好看。”
少年一皺眉頭說。
對面的儒生一笑說:“呼延道友做了這個執事,雖然修為增長仍然迅猛,但不如以前那么灑脫了。
對面的少年聽著,一邊掏出一件法器一邊說,“金兄再如此說,怕是不一會我就要哭出聲來了。”
但是也只是把手中的一塊玉板放在眼前一看,立刻臉色大變,但是隨即貌似又意識到在人前反應過度,臉色迅速的平靜下來故作生氣的說道:“這幫小子,又把芝麻當西瓜,正是氣死我了。不過讓他們這么一鬧”,少年抬起頭看了一下四周,接著又說:“剛才下棋的興致也消散大半了,可真是辜負了這黑魚峰的美景和蘭霧茶。”
“既然沒了興致,今天就到這里,這盤棋就先封下吧,來日再和呼延道友大戰。哈哈,當然是在棋盤上。”
對面的儒生卻知情識趣的說道。
“也好!那金兄就在此處先住下,最近我聽說伽耶山的冰梨果也熟了,我讓小崽子們送上一些過來,三日后我再來這里。”
“甚好!”
片刻之后,少年模樣的修士化作一道白光而去,儒生目送此人離去,然后自言自語起來。
“這么急,一定不是小事,能讓冰火童子呼延清這種修士還如此反應的事情還有多少,難道是那個被古越族血祭引出來的那個靈物有關。不行,這件事可非同小可,早就聽說他家對那個靈物動手最早,規模也最大,最先有發現也是說不準的事情。”
掏出一個符篆正要打出去,儒生模樣的又遲疑了一下,“這樣做是不是太孟浪了,這冰火童子一反應我就以為是那靈物引起的,別讓太上長老又煩我,還是先報給高師兄吧,這樣雖然功勞被他分去一部分,但是出問題的幾率最小,對,還是這么做吧。”
手上白光突然冒了出來,只是瑩瑩一閃,符篆就沒入虛空不見了。
而另一方面,冰火童子呼延清在霧海里走了半個時辰才到了一個不起眼的黑色土丘,然后小心翼翼的下了遁光,輕輕的扣了幾下石門,直到一個一臉雀斑的童子過來開門才跟著童子慢慢的走了進去。
石門里面別有洞天,在甬道里面走了沒有多久就是一個小院,正中間一個古舊的木屋內,有一個木案,一個五十多歲落魄秀才一般的人正在拿著一支筆描紅。
“呼延見過師叔。”
童子畢恭畢敬的說。
“沒看我在忙嗎,趙大家這部柳亭記我都臨摹了上萬遍,還是許多地方不得神韻,要如何突破這一步呢。”
落魄秀才模樣的人即像又不像在對呼延說。
“師叔的書法已經進入了技近于道的地步,就是那個趙大家活過來,和師叔面對面的比寫字,也一定不如師叔。”
“放屁,我有幾斤幾兩我不知道嗎,我的字和趙大家的字是判若云泥,判若云泥動不動。算了,不想再聽你放屁了,你有什么事。”
聽著落魄秀才這般罵,呼延清卻不敢有任何不滿,嘿嘿笑了一句對落魄秀才模樣的人說。
“上次不是按師叔的吩咐,從新制作了一批清魔板嗎,就是用的那種改進型的鑒魔法陣,這批清魔板早被分發了出去,就在這兩天有消息傳回來,說清魔板上有了反應。”
“有了反應?!”
落魄書生模樣的人一聽也是一愣,不知不覺之中氣勢完全變了樣子,氣勢上深沉如海,眼睛中更是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光芒流動。
呼延清一看這個樣子忍不住腹誹道:“平常一副返璞歸真萬事不在乎的樣子,遇到大事還不是都是一個樣。”
不過這種情緒完全不敢稍稍露在表面上,恭恭敬敬的回答道:“確實有了反應,而且還出現了三個星。”
“三個星,怎么會出來三顆星的?”
“據布下清魔板的人說,板子是布置在此人睡著床上凹槽上的,碰巧那人正好睡在上面過。”
“這么說倒是能說得通了,在完全放松的情況下,倒真有可能鑒出三顆星來,雖然能鑒出三顆星來的有幾種情況,但是那靈物的可能性確實不小。這幫小子們做的不錯,要好好重賞一下。”
“師侄記下了,當然也是本門氣運所致。既然清魔板有了反應,本門一定不可能放過,我這里馬上就安排,派兩個元嬰期的好手過去。”
“兩名元嬰就可以嗎?反應的地點在哪里?”
“后周國,引起反應的人據說只有金丹修為。”
“那可是相當偏僻的地方,難得也有宗門的暗支在那里,還如此的警惕,不過在那些封印之地,靈氣的程度是不足以修煉到元嬰的,那的修士修為倒是不足慮,但是心性倒是不可小視,所以派出去的人修為可以不要太高,但是一定心性要過得去,而且為了防止對方用詐,最好有兩個人能夠呼應。”
先前像落魄書生一樣的人說,分析竟然也絲絲入扣,再無半分窮酸樣。
呼延清一聽也是暗自佩服,都說師叔是揣著明白裝糊涂,看來果然不假,于是一邊稱贊著一邊報告說自己決定安排裘喜和代鳳林去,問師叔的意見如何。
先前像落魄書生一樣的人對第一個倒是沒有太大的意見,但是對第二個人卻不太滿意,反而說出一個名字司馬良,讓呼延清暗暗點頭。.7ЭΖω㈧.℃o
臨走的時候呼延清又被叮囑保密,呼延清答應著出去了。
半天之后,不遠的一個傳送陣亮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