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后沙樂知拿出一個小袋子,馬大空拿出一塊拳頭大小黑黝黝的金屬塊,交對方驗證。
兩個人都點頭認可。
再就是其他幾個金丹也都鬧哄哄的下注,壓馬大空和沙樂知的大概差不多。
金又溪說小賭怡情,也鼓勵李秋生下一點注試試,李秋生笑一笑拒絕了,經過了上次謝家的事情,金又溪雖然表面上對李秋生像是老朋友一般,但實際上眼神里面時常透出幾分忌憚。
李秋生是看破不說破。
一切安排好之后兩個人也是在院落里面相隔二十丈站好,每個人都不像剛才那樣嘻嘻哈哈,反倒是頗為莊重起來,看來這神念賭斗也是不一般,并沒有兩個人嘴上說的那么輕松。
“請!”
兩個人互道一句,然后一起出手了,都是手上一掐法決,各自射出一個碗口大小的火球來。
火球術是修士必修的法術之一,修士中沒有修煉過火球術的幾乎沒有,畢竟是不是火靈根火球術也都能用的出來,只要一用起火球來,即使那些江湖好手也不是對手,被譽為凡人和修士的一道天塹。
而這時候,因為用出了火球的是金丹修士,所以火球雖然不大,但是溫度卻極為恐怖,老遠就能感覺到。
火球相向而飛,眼看馬上要撞在一起了,卻陡然一閃,各自斜斜的飄了出去,到了相聚四五丈的距離,火球陡然一變,馬大空的火球變成一只火鳥,沙樂知的火球卻變成了一條靈蛇。
兩三尺大小,都是栩栩如生,火鳥的羽毛和靈蛇的鱗片都是毫末可見。
火鳥展翅,靈蛇搖擺,兩個火焰化形之物迅速靠近,激烈的斗了起來。
李秋生恍然大悟,神念賭斗之法原來是這樣的,雖然來得不夠正面,但也設計精巧,拼的也是真實的神念之力,還真的有幾分可取之處。
要知道火球術是最初等的法術,受法決的限制就是發揮到極致只是溫度增高,本身的火量就不到,各自用一個火球術,然后再把火球幻化成其他動物,本來就要不低的神念控制能力,再讓火球幻化成的動物打斗,難度又更上一層,也確實能比出神念的強度和應用技巧來。
“這兩個人都不是火屬性,如果是的話就比得是水箭術、風刃術之類的,總之可以幻化形狀的都可以。”
金又溪在旁邊說。
李秋生一聽這也是公平,火屬性的修士天然對火屬性的法術更有親和力,火球術也在火屬性修士的掌控下更是平添幾分威力。
不遠處的賭斗場上,雖然是兩個火球化形之物,但是斗起來卻異常激烈,火鳥是連撲帶啄,靈蛇是又纏又咬,火鳥和靈蛇都是在激烈的打斗中不時的撕下一塊,兩個人也是拼盡全力把掉落的部分收攏起來,另一方則是極力的阻止對手這么做。
再看馬大空和沙樂知,沒有多久就大汗淋漓了。
看來這個神念賭斗也是絕不輕松。
一開始馬大空放出去的火鳥是活力十足,靈蛇被撕下好多條下來,但是沙樂知的神念好像韌性比較強,雖然靈蛇一直處于下風,但是門戶也守得很近,對于被扯下的部分,靈蛇也是能撿就撿,不能撿就放棄,但是在一炷香之后,馬大空的火鳥貌似陡然靈力下降,行動遲滯了好多。
而沙樂知的靈蛇卻變化不大。
趁著機會,沙樂知也是連連催動靈蛇,又用出了一個此前一直沒有用出的招式,將蛇身化作又細又長,然后倒立起來,鞭子一樣一鞭又一鞭的抽向火鳥。
本來火鳥可以飛走,但是貌似這神念賭斗還有不能脫離戰場的規則,火鳥雖然顯出敗象,但是還是死戰不退。
“沙小子,你好陰啊,沒想到你還準備了這樣的殺招。”
“上次被你打敗了,不想想辦法怎么能行,對了我說馬胖子,你不行了趕快認輸,要不然強忍著別把神念搞出什么毛病來。”
“我的神念會被你搞出毛病來,你太高看自己了吧。”
“你這人就是這樣,事實如此還如此嘴硬。”
兩個人一邊打,還互相攛掇起對手了。
不過說歸說,這個神念賭斗的方法也是巧妙,本就暗淡了好多火鳥被靈蛇的一記重鞭擊中,然后嘭的一聲化作火光消散了。
“承讓了!”
沙樂知哈哈大笑著說,然后走到木案一把拿起袋子和那個黑色的金屬。
“狡詐”,馬大空白了沙樂知一眼,“這次馬某技不如人,也不說別的,愿賭服輸,下次我再找回場子。不過老沙,你最近神念進步很大啊,難道你一直心心念念的事情有了結果。”
“那倒沒有,不過是另有機緣而已。”
沙樂知心情舒暢的回答著,看了一眼金又溪,然后突然話鋒一轉,對李秋生說到。
“這種神念賭斗謝道友第一次見吧,覺得如何,有沒有興趣和老沙也比化一下啊。”
“謝某剛入金丹,如何能和各位比,這種賭斗不參加也罷了。”
李秋生云淡風輕地說。
“謝道友太過自謙了,我們這些人能進入金丹,哪個不是全托了宗門的大力栽培,就謝道友全靠了自己,而且又是在如此年齡,可以說論資質來說,謝道友還在我們大多數人之上,這次也讓我們見識一下天才人物好不好。”
馬大空意外的添油加醋說。
“謝道友難道是怕輸,我看這樣吧,謝道友第一次參加,賭注呢也不用太多,就幾塊靈石好了。”
西云派的謝安說。
“我看就一塊靈石好了。”
沙樂知爽快的回答。
“而且沙樂知剛剛有了一場賭斗,現在神念消耗極大,謝道友現在出手還占了一些便宜。”
御獸門的另外一位金丹熊海說。
“謝道友如此天才人物,不應該怕了啊!”
左嶺派的趙金明說。
李秋生看著周圍的人你一言我一語的,貌似都明白了。
“既然各位道友盛情,沙道友抬愛,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至于賭注,這個如何!”
李秋生說完拋出一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