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李秋生只能靠自己,往西莽跑,那里山高林密,妖獸眾多,實力強大的大妖也是不少,不要說金丹修士,就是元嬰修士也不敢輕易的往西莽闖,李秋生也是聽過十大妖王的傳說。
雖然去西莽自己也危險,但是光腳的不怕穿鞋的,李秋生就賭這個肖岳峰不敢和自己同歸于盡。
另外李秋生回憶起來的李衛東前世的記憶片段中,想著暫時打不過就上山打游擊的事情也是有幾分道理的。
所以就斷然朝西莽來了。
這時候奔了兩個月,已經遠遠的超過了后周國的范圍,應該說已經進入到了西莽了。
不過李秋生也很奇怪,那個肖岳峰不知道中了什么邪,一直鍥而不舍的追在后面。
而且,這種追擊開始沒過多長時間李秋生也就發現了,這個肖岳峰在自己的身上留下一個神念印記,這個印記異常堅固。
就是附在自己右肩上那團淡不可察黑乎乎的東西。
兩個月時間了,李秋生用了很多辦法,都不能把這個神念印記祛除,所以每隔一段時間這個神念就被人激發,然后肖岳峰就會出現在自己的神念剛剛能探查到的遠方,朝自己猛撲過來。
一來二去,李秋生也是知道了,可能不管多遠,肖岳峰都能察覺到這團神念的大體方向和遠近,但是只有激發這個神念,肖岳峰才能知道李秋生的具體方位。
而且這要這團神念印記不除去或者限制住他,李秋生就覺得自己沒辦法擺脫此人的跟蹤。
這一次肖岳峰追擊的時間格外的長,李秋生一眼看去,肖岳峰駕著飛劍就在不遠的地方,正越來越近。
再接著肖岳峰的須眉和表情都清晰可見,李秋生覺得這一次大戰也肯定不可避免了。
也深吸了一口氣做好了準備。
“我看你還能逃到哪里去?嘿嘿!”
肖岳峰笑著,從飛劍上一躍而起,然后朝著飛劍打出幾個法訣,飛劍立刻光芒大作,發出龍吟一般的聲音,朝著紫隱舟猛刺過來。
肖岳峰也知道李秋生很難抵擋住這柄劍,而以前的那幾次,貌似李秋生都是用了取巧的辦法,而且也都是機緣巧合李秋生運氣不錯,這幾次之后,李秋生的防御法器應該所剩無幾了,肖岳峰覺得自己和李秋生易地而處,自己也不知道如何擋住自己的這把三階飛劍。
所以一開始,肖岳峰就已經把飛劍的威能催到了極致。
想一舉建功。
李秋生一看,嘆了口氣,把紫隱舟交給了如實。
“看來不行這險招是沒有辦法了。”
如此想著,李秋生又是祭起兩件法器,不過肖岳峰一見卻差點笑出聲來。
原來這兩件法器形狀都有點奇怪,仔細一看竟是一面鐵盾被切成的兩半。
不過這時候這兩片殘盾雖然靈性不強,但是卻完全沒有不能用的樣子。在李秋生的驅使下,兩片殘盾放出,一前一后放出白光護在李秋生的前面。
同時李秋生又祭出了墨劍圖,凝神靜氣,嚴陣以待。
“你以為這樣就可以了?”
肖岳峰輕笑了一句,金光就到了李秋生近前。
一連串的墨劍劍光已經沖向了金光,凝聚成一個又光芒大作,然后和金光猛烈相撞,烏光雖然被沖散,但是金光去勢也消解大半,李秋生倒是悶哼一聲接了下來。
然后金光沖到了殘盾面前,誰知道兩片殘盾上的光芒竟然連接在了一起,還在一陣白光晃動中有驚無險的接下金光。
“又接住了?!”
肖岳峰不記得是第幾次這種心情了,每次都覺得李秋生不可能接下來,可李秋生每次卻又險之又險的接住。
讓肖岳峰一肚子火沒處發泄的感覺。
“算你有本事,再吃我一劍。”
肖岳峰想如果有人看到自己現在的表情,一定覺得有幾分氣急敗壞的味道。
但這個時候,肖岳峰也不像管的太多,又招過了飛劍,想給李秋生再來一下。置之死地而后快,也不枉自己追了他這么長時間。
但就在這時候,肖岳峰和李秋生突然聽到人說話聲。
“閔兄,此人有點意思?”
“是有幾分手段!”
“那柄飛劍雖然材質平庸,但是畢竟也做到了三階上,煉器的也算是把材料壓榨到了極致,威力上是有那么一點可取之處的,但是竟然被這小子用一個破盾給擋下來,還真是有幾分出乎我的預料!”
“這面盾的材質以堅硬為主,煉器人也沒做多的手段,就是取材質堅硬作為這面盾的專長,所以被切開之后還能修改法陣,讓這面破盾發揮出更大威力來。想法大膽,當然也有幾分手段。這個我還覺得是在其次,主要是他用無形劍硬撞,卸去了對方飛劍的近半威力,這才讓這面破盾有機會擋住這次進攻。這種我覺得可真的不常見。”
“閔兄目光如炬,這個確實是有點想不通。要知道雖然是無形劍,這般驅動起來硬撞還是很撼動神念的,而這小子也不過剛過筑基,挨下一劍來也沒有什么大的變化,難道此人神念如此堅實。”
李秋生尋聲望去,見下面不遠處的一塊青石上坐著一個黃袍青年,而離他不過五尺,一個農夫一樣的大漢,正倚在一個大松樹上,雙手抱在胸前,一副悠閑自得的樣子。
兩個人就在那里隨意交談,好像視李秋生和肖岳峰不存在一般。
李秋生神念掃上去,明知對方存在卻只發現了幾乎微不可查的神念痕跡,而剛才往前逃的時候,為了以防萬一也用神念一直在掃視前方,這兩個人的地方也掃試過,可當時什么也沒有發現。
李秋生立刻知道,這兩個人是高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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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候李秋生也特意看了一下肖岳峰,只見肖岳峰臉色變了變,又恢復了平靜,但是法力集聚,神念也是含威不露,知道此人現在也是大為緊張的。
一看到這個樣子,李秋生的一顆心竟然慢慢松了下來。
“兩位道友有禮了,不知兩位道友有何見教?”
肖岳峰說,姿態放得很低。
而那兩個人竟然好像沒有聽見一般,自顧自的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