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說語瓔的事情。”
被叫做二哥的中年人抬起頭來說,此人正是謝家的現任叫肖占海。
“語瓔是我們肖家下一代資質最好的,剛剛十九歲就離筑基只有一步之遙了,又是花一樣的人品,你真的想便宜了西云派的那個觀云子,那個騷老頭。”
來人憤憤不平的又說,“不是想便宜他,而是已經便宜了他,而且他的功法霸道,一直搞得就是采陰補陽的那一套,語瓔落在他手,不是羊入虎口嗎?你可是語瓔的親阿爹啊!”
“你說的我如何不知道!”
肖占海凄然一笑。
“那你為什么還要這么做?”
“那件大事開始了。”
“什么?那件大事!我怎么不知道!”
“其實已經籌劃了幾年,今年早些時候就展開了,本來我們做的天衣無縫,西云派派到我們這里的宮上青也被我們搞定了,眼見一切順利,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西云派的駐守執事突然換人了,而且換誰不好,而且偏偏換了觀云子這個老怪物。我真是恨啊!”
來人聽到這話,一時間張口結舌,“五叔如果去融合那顆墨云鶴的獸丹,一旦被那個觀云子發現,我們就是憑借陣法之力,也不能保證五叔不被打擾。”
來人是肖占海的弟弟肖占平,也有筑基修為,雖然同是筑基期,但是看樣子比作為家主的肖占海修為還要強上一籌的樣子。
“就是,這件事因為你這脾氣也就沒告訴你。但是語瓔看出來這個,而且委身觀云子也是她自己提出來的。而且當時我和五叔覺得時機已經成熟,所以已經把墨云鶴的內丹解封,要知道根據那個借丹之法,妖獸的金丹一旦開封,必需在三個月內融丹入體。要不然前輩們費盡心機,損了幾名筑基才得來的適合我肖家人的妖獸金丹就不能用了。為了這件事,語瓔也是放下身段廢了好多心血才讓觀云子老怪消除戒備的。”
肖占海說著,仿佛看到自己那絕美的女兒,強掩著厭惡,對那個禿頂少眉的觀云子投懷送抱、曲意迎合,又有多少辛酸在里面,不由得眉頭皺成了一個疙瘩。
“真是難為語瓔侄女了!”
肖占平說。
“自從我肖家崛起,西云派是處處壓制我們,絕對不讓我們肖家出一個金丹修士,當年那些有希望進階金丹的家族不明不白的死在外面,就是遭了西云派的毒手。還好有先輩找到了這個用妖獸金丹替代金丹的借丹之法,才有了為我們肖家培養出一個近似金丹的修士,撐起一把大傘的機會。如果不撐起這把傘,等待我們肖家的是什么,其實都挺明白的。說語瓔做出貢獻不假,潛伏百年奪來這借丹之法的先輩不是,舍命得到這墨云鶴金丹的那些筑基先祖們不是,甘愿放棄以后晉級的機會,又甘愿忍受借丹之后每日兩個時辰丹田萬箭穿心的痛苦的五叔不是?!”
肖占平被二哥說的熱血沸騰,“對,這些都是我們肖家人杰。不出金丹總要被西云派壓制,一定要撐起這把傘。”
看著肖占平這個態度情緒平和了一些:“就是三弟你也有要事。你資質是我們這一代最好的,現在距筑基后期也就是一步之遙,等五叔借丹成功,手持那把三階極品飛劍應該能庇護我們謝家了,到時候有這藥園在,我們這些人要盡快有人突破到金丹,主要的希望就在你這里了。”
肖占平重重的點頭,接著又聽到肖占海說道:“這次五叔借丹,是我們肖家百年來最大的一件事,我有預感,這個可能也不會是一帆風順。對此我們一定要有所準備。”
“準備?!我已經準備好了,我的實力你也不是不知道,絕對不會讓人占到便宜的。就是那個觀云子我也敢斗上一斗。”
肖占平灑脫的說。
肖占海看了一下自己的這位兄弟,搖了搖頭。
不過也沒有辦法,自己這位兄弟天賦驚人,而且心性就是這樣淳樸自然,前任族長就多次說過,如果肖占平走的更遠,那么一定是因為他的心性而不是資質。
這些年來肖占海細想一下還真的是如此,從眼光上來看,肖占海前任族長可能比自己眼光更高明。
不過就因為這樣,自己已經要籌劃好,要不然真的就是肖家的千古罪人了。
“就是防備你這樣我們才要準備的,一會打起來,你的第一要務是能打就打,但是一定要盡最大努力保全下自己,有會送死的讓我先來。”
“這個不好吧,我比你抗揍一些。”
肖占平還有點不服氣。
“我們生在肖家,又是在這個緊要關頭,我們的性命早已經不是自己的,而是屬于這個家族的。要是我們不豁出性命博上一把,我們總還是魚肉,只有我們肖家自己能主宰自己的命運了,我們才肖家的子弟才能有所作為。”
肖占海看著肖占平似懂非懂,最后也不給他啰嗦了,只是讓他一定聽自己的,肖占平也答應了。
肖占海看著肖占平這個樣子,還有點不放心,但是也是無計可施。
肖占平又問了五叔借丹的一些情況,肖占海又一一說明了。
雖然此前有點覺得肖占平心思單純,為了防止消息泄露有點瞞著他的意思,但是事情馬上就要發生,而肖占平又是家族內的四個筑基修士之一,戰力又是僅次于五叔肖岳峰的存在。
而且十三弟肖占長為了不引起西云派的注意,此前主動去了涼州,這次又加上肖岳峰閉關開始借丹,肖家鎮守的也只有兩個筑基修士。
最后,肖占平被安排在了家族的密地林洞的旁邊,那里是五叔肖岳峰的閉關之地,肖占海告訴肖占平,他的使命只有一個,是保證五叔不被打擾,就是外人來了,把整個藥園都劫了,都和他無關。
然后肖占平去了。
肖占海還是留在花廳,不時的朝旁邊的擱物架看一看。
原來架子上放了一個黑色的珠子,正在發出淡淡的微光,原來是一件法器,也不知道什么用途。
時間飛逝,肖占海已經做了一天一夜,肖家看起來一切如常,但是肖占海一天之中又暗暗下了幾道命令,肖家的一些骨干都去了一些要緊處。
就在此時,擱物架上的法器突然亮了起來。
肖占海臉上立刻浮現出了喜色,但還是緊張不已。
與此同時,突然肖家的守護大陣卻陡然哀鳴起來。
“什么,難道又來人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