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虎頭村去看看,看看李三友一家,還有阿娘生活過的地方,也解除自己心中的一些謎團,其實這個想法李秋生一直都有。
新入大江門的三四年,李秋生一直被認為有天漏之體,那時的修為只不過是靈動一層,修為非常低,回虎頭村也不太現實。
到了種子開出了神秘的空間,李秋生的修為到了靈動四層,本來想回去看一看,可是又發生了越山古洞這件事情。
從越山古洞出來,左嶺派和大江門很快打了起來,在戰時李秋生這些核心弟子都被要求不要隨意外出。
后來李秋生來到石屋山戰場,隨著戰局的不利,李秋生被派出去隱藏了起來,去執行什么星火計劃來到謝家。
執行這個計劃是需要隱姓埋名的,再加上邪修的威脅,李秋生也不能回來。
到后來李秋生被困半塌陷空間,直到出來,一晃十幾年過去了。
一旦這個心思動了,立刻變得無法抑制,李秋生立刻變得歸心似箭,駕著紫隱舟朝虎頭村急奔。
馬上要到虎頭村的時候,李秋生才漸漸的安定下來。
想了想,李秋生在百里之外就降下了紫隱舟,然后輕身術,暗暗的朝虎頭村潛進。
當然一邊走,李秋生也潛運水龜訣,把自己的氣息壓制的極低。
在路上,李秋生就考慮過了這個問題,但是毫無頭緒,只是有一種奇怪的感覺,虎頭村可能并不簡單。
所以才采取了這么一個做法。
當然,隨著進階筑基,李秋生的法力有了質的提高,簡簡單單的一個輕身術,釋放出來也是威力不凡。
只見一股輕輕盤繞在李秋生周圍的旋風嗚嗚的響起,李秋生就變得毫無重量一般被清風托起,再看到李秋生腳尖迅捷的點出,然后整個人就如鬼魅一般,三晃兩晃就不見了蹤影。
這速度極快,差不多百里的距離,也只有不到一刻鐘的樣子,李秋生就逼近了虎頭村。
然后把氣息掩蓋的更低,又把神念分散的更細,朝著虎頭村輕輕的掃了過去。
此時天已經黑了。
虎頭村也不過七八百人,家家都是剛剛吃過晚飯,有的已經歇息,還有的在院子里面里面閑談。
李秋生神念靜靜的掃過一遍,沒有發現異常,還在懷疑自己是不是有點太過小心的時候,突然見一個修士從從村外悄悄的向村子里面潛了過去。
此人的修為還不算低,靈動九層的修為。
“有情況!”
李秋生一個激靈,然后在猜測此人究竟要去哪里。
這人此前速度很快,進了虎頭村就慢了下來,見到了迎面走過來的村名,也是迅速地繞開。
顯然對村里的情況很熟悉。
而李秋生當時在虎頭村住了七八年,所有的村民的面龐都記得,絕對沒有此人。
此人三轉兩轉,來到一個很普通甚至可以說有點殘破的小院子前。
這時候悄無聲息,院門突然打開。
來人對院子里面施了一禮,然后進了院子。
“院子里面絕對是修士,而且至少是筑基修士。”
李秋生一下子警醒,當下也不敢把神念在院里里面掃,只留一縷神念在墻外。
慢慢的感覺到了里面有一股強大的氣息,不過也是用了什么掩氣術,李秋生剛才用神念略略的掃過時竟然沒有發現此人。
這讓李秋生對此人更是新生警惕。
這個院子以前就住著一個叫李五斗的人,此人以前還是不錯的獵手,但是一次狩獵的時候被豹子咬掉了左手,后來老婆也死了,李秋生離開的時候此人是一個人住在這個院子里。
這時候聽到里面說。
“你怎么突然來了?”
李秋生聽著聲音很像李五斗,但是明顯中氣很足,應該是有人裝扮的。
“師傅你交代給我的事情有眉目了,你看這個。”
來人貌似把一個東西遞了過去,院子里沉默了片刻。
“嗯,這件事辦的不錯,我知道了,但是這里情況特殊,下次沒有我的傳音就不要來了。”
“嗯。”
“還有什么事嗎?”
“也不是有什么事,我就是覺得師傅是筑基高人,其實這個也不對,師傅在筑基頂峰已經徘徊了這么多年,這幾年又百尺竿頭更進一步,距離金丹老祖已經就差那么一層窗戶紙,可以說是半步金丹。而且又因為有驚人血脈,所以天賦異稟,就從遮掩氣息上來看,我看金丹老祖也不見得如此吧。可現在,卻在這么個小山村,一呆就是十幾年,還喬裝打扮的。”
來人似乎也頗為不解的問。
“就是這個半步金丹,離著半步就不是金丹,也可能會成為我一生的天塹。要不是為了突破這道天塹,我怎么會留在這里?”
“難道師傅留在這里,是尋求什么機緣不成?”
“正是如此。”
“師傅有什么發現嗎?”
里面的人突然笑了起來。
“卓兒,其實對一般的弟子來說,可能不敢這么問,但是我們即使同宗又是師徒,我就告訴你說了。這個虎頭村不簡單。”
“不簡單?”
“你還記得那個叫李秋生的老娘嗎,也就是那個妖女?”
“就是當初和三彎洞的那個道士打斗,然后負傷了化作一個大鳥逃走了,是這件事嗎?村子里面的人都這么說,師傅你也給我說過這件事。”
“就是這件事,不過這件事可不是那么簡單!”
“難道還有隱情。”
“當然不是這么簡單,我進到這個村子沒有幾年,三彎洞的那個道士又回來了,還晝伏夜出,在這里找了半個多月,就在他發現什么的時候,我突然出來把他給治住了,然后從他口中也問出了不少東西。”
“聽說那個道士也是一個筑基修士,不過是他不走運遇到了師傅,師傅隱藏起來他是絕對發現不了師傅的。那個道士說了什么謊?”
“其實那個道士在自己臉上貼近,說他趕跑了妖女,其實是他在自己臉上貼金,那個妖女是早就受了傷,那種傷雖然不致命但是極為難纏,幾乎動不了手,而且這個妖女貌似還被封印了記憶,以前的事情都記不清楚了。”
“有這種事?”
“怎么沒有,那個妖女退走的時候,也不是化作一直白色的大鳥,那只是三彎洞那個道士用的一個簡單的障眼法而已。”
“那實際情況是如何呢?”
“當時對我三彎洞的那個道士也下了重手,也廢了不少功夫那廝最后也貌似吐露了實情。當時那個妖女不是能戰斗的樣子,三彎洞的那個道士就想一劍殺了妖女。但是不知道怎么貌似觸發了那妖女身上的什么禁制,一道紫光三彎洞的那廝就被掃中,然后他那時法力全無,神念也好像被禁錮住了。人也一下從空中落了下來。”
“那個妖女呢?”
來人又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