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峰的劍刺進光幕,感覺好像刺進了極韌又粘的膠中,花很大的力氣才能推進一點點。
三層光幕還沒有完全刺穿,冰螭劍就好像被榨取了所有的氣力,幾乎要停下來。
這個姓蔡的大漢又驚又喜,想冰劍的這小子如此厲害,竟然三層符篆都要被刺穿了,自己要是再在這里等符篆一過自己可沒有手段對付他。
所以此人倒也果決,拖著四層光幕組成的護罩就要跑。
也不管冰螭劍是不是卡在護罩中,只是一邊跑驅動護罩把冰螭劍往外擠。
就在此時李峰突然大叫一聲,又一道劍訣打出落在冰螭劍中,冰螭劍突然抖動起來,發出的聲音猶如龍吟一般。
姓蔡的大漢不明覺厲的盯著冰螭劍。
在蔡姓大漢的目光中,冰螭劍幾乎在一瞬間就在抖動中仿佛恢復了生機,又在光幕中惡狠狠的刺了過來。
“這是千重劍訣,這人竟然會失傳很久的千重劍訣。”
上官清看著蔡姓大漢如同看了鬼一般大喊一聲,然后拼命御使著自己的銀白色飛劍迎著冰螭劍撲了過去。
很快冰螭劍透過四層光幕,擠了進去。
光幕立刻光彩暗淡,一副馬上就要熄滅的樣子。
而那蔡姓大漢那把銀色飛劍也威力不弱,和冰螭劍猛烈碰撞,竟然在劍勢上平分秋色。
當然這是在冰螭劍刺穿了四層光幕之后。
兩把飛劍都被撞了出去。
對撞之下,威能耗盡的光幕也一瞬間七零八落,消散在空中。
再看蔡姓大漢,雖然沒受劍傷,但是整個頭臉都蒙了一層白霜。
看樣子行動有些艱難,竟然像是在冰螭劍的寒氣之下吃虧不小的樣子。
也不知道是嚇的還是凍的,蔡姓大漢一臉鐵青。
“報應來的好快啊!還以為這三個人真是落單的呢。”
蔡姓大漢自嘲一句,突然掏出一個銀光閃閃的符篆來,一咬牙激發了。
一條冰龍憑空出現,超過十丈大小,爪子鱗片觸須都是清晰逼真,冰龍也栩栩如生異常靈動,仰天一聲嘶叫就張牙舞爪的沖了上來。
與此同時,一道黑光從姓蔡的大漢身上飛出,一晃就不知道飛去了哪里。
“就你有符寶,我沒有嘛。看來果然是急了,竟然忘記了兩派弟子之間不能用符寶的交代了。而且是個時候才想放出救急符,不會覺得太晚嗎?!”
上官清撇了撇小嘴說。
說完了也是伸手一拍,仿佛天空突然撕裂,一只金色大鳥憑空跳了出來,個頭比冰龍還大,一跳就跳到冰龍的身上,利爪抓住冰龍,一張巨大堅硬的鳥嘴就往冰龍身上啄。
冰龍一見,也立刻昂起頭,身子也是猛然卷起,往金色大鳥身上就纏了過來。
一時間一龍一鳥斗的是天昏地暗。
而這時候,李峰又是一劍,幾乎不能動彈的蔡姓大漢眼睜睜的看著自己被一劍劈成兩半。
也就是一兩息的時間,鐵劍門那個半大小子林二也就化作一道青光趕到了。
原本林二就離此不遠,他剛料理掉上清門的冉俊海和韓城,正要和蔡姓大漢匯合突然接到蔡姓大漢的救急符。
和李峰與上官清一樣,此人也目睹了蔡姓大漢被斬做兩半,不過此人左右一看見上官清也在這里,知道這個是鐵劍門殺上清門的三人在先,也沒啥好抱怨的。
只是和自己親厚的一個師兄被殺了,心里一下子轉不過彎來,而且也認出來李峰就是自己此前感覺到的那個善劍小子中的一人,也是心中早已經癢癢起來,劍心也有越來越凌厲的趨勢,所以也不搭話手指向前一按一道青色劍氣激射而出。
李峰這時候自然不會示弱,催動冰螭劍迎了上去。
斗了沒有幾招,李峰就暗暗贊嘆,還真不可小瞧了天下才俊。
就比如說這個青衫小子,看上去也不過十五六歲,在那里背著手一站,完全一副看景的樣子,可是一個接一個的青色劍氣是連綿不絕,而且威力不小。
就是劍光中精巧之處,也比自己還貌似高上一籌。
要不是自己的冰螭劍厲害,又在師傅的指導下找了幾個冰寒屬性的靈物進補,寒氣又上了一層,再加上法力對冰寒屬性的加成效果,才維持了一個旗鼓相當的局面,要不然很真不是這個半大孩子的對手。
再看看對方,和自己斗的時候,完全一副見獵心喜的樣子,好像和自己斗有莫大樂趣一般。
而且隨著見招拆招,這個半大孩子對應付自己的寒氣來也越來越得心應手。
僅憑劍術就能抑制自己寒氣的,李峰是生平僅見。
雖然說師傅說過,自己現在的寒氣還屬于衰弱期,以后威力大的不可想象,但想想這個半大孩子的劍術天賦何嘗不是如此啊。
看來,這個人還真的如李秋生一般是個強敵啊。
“不行,絕對不能讓他走出這個聽蟲界。”
李峰也暗暗的下定了決心。
李峰在觀察,上官清也在,看了幾招之后上官清也斷然出手,風縛術、水箭術、龍卷風、風劍術各種法術是層出不窮,圍著林二上下打轉,而且其中不少法術的威力已經超過了初級法術的范圍。
這些法術一出手,就和李峰的劍術相得益彰,發揮出了一加一大于二的效果。
林二就好像面對了至少兩個李峰級別的對手一樣,這小子就是天賦再強也撐不住。
一會,林二就被揍的頗為狼狽。
“無恥,以二打一勝之不武。”
“背后偷襲我們的同伴,還和你講什么道理,看打。”
“要是我有幫手在,你們不是我的對手。”
“揍的就是你沒幫手。”
李峰戲虐的說,一邊打還一邊四處張望。
按照自己那便宜師傅的話,那個筑基修士也就在附近了,只是不知道此人打的是什么算盤。
抱著引他出來的想法,李峰才如此說。
“林公子還真的不是沒有幫手,至少還有我在這里,當然,這要看林公子的意思,只要你同意結盟,我們就同仇敵愾了。”
花衣道人這時候也不知道從哪里冒出來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