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段時間大起大落,李秋生來不及多想,這一會躺在舒適的床上,腦袋里面翻來覆去都是最近幾天的事情。
“那顆種子是什么東西,怎么會三番五次的找到我。”
“在水潭里面,種子突然出現,又沒過多久就消失不見了,到底去了哪里了呢?”
“種子確實離開了嗎?如果離開了,那我為什么不怕水淹了呢?”
“聽師姐說,修煉了之后就可以內視了?到時候要好好的查看了一下。現在好想能夠快點修煉啊。”
“師傅不錯,師姐也很好,現在又見到了師娘和各位師兄們,他們也很不錯,看來這里真是一個好地方。”
“師姐說,師傅有個禮物給我,會是什么禮物呢?”
“而且,村子里的說我有妖氣,照妖鏡都有反映了,師傅和師姐又說沒事,看樣子他們也不像很在意的樣子,這個真的沒有問題嗎?”
想著想著,李秋生就沉沉睡去。
而離此不遠的一個單獨的院落里面,師傅左如山卻和師娘談了好久。
第二天一早,一道遁光從大田峰上直飛出去,去向正是天柱峰。
天柱峰是門主駐地,還是宗門大殿的所在地,靈氣充沛,風景極佳,但并不在大江門的傳統七峰之內。
門主祝承清晨打坐完畢,端著一杯靈茶剛喝了一口,就見大田峰的峰主左如山匆匆忙忙跑了進來。
“左師弟,這么早過來,有什么急事。”
“對,是有點急事。”
“你不是向宗門報備,去選弟子去了嗎?”
“是啊,找到兩個有靈根的弟子,一個已經拜我為師,另外一個已經送到宗門中,我這是為我的弟子找一本功法。”
“啊,找功法應該去藏書樓啊?左師弟,你不會連這件事都弄糊涂了吧。”
“怎么會,我不是找那種功法,是想用每峰三十年一次的那次機會,求取真傳三經的一部?”
“這個新弟子資質很好?”
祝承問。
左如山莫名的一陣緊張,又一想拜師都拜了,還怕別人搶了走嗎,自己也真是關心則亂,想到這里不由得一陣好笑,于是故作輕松的說:“也不是很好,只是和我的功法頗合。”
祝承玩味的一笑,“原來如此,不過左師弟需要哪門功法?”
“萬木真解可還在?”
“如果左師弟要的其他兩個真傳,那么我這里還能拿出,但是師弟偏偏要的是萬木真解,這可有點不太湊巧了。”
祝承說。
“為什么?”
左如山問。
祝承左如山一眼,給左如山講起這個萬木真解來。
這個萬木真解說是大江門的三大真傳功法之一,其實和另外兩個水龍訣以及金鼎功不太一樣,后兩種功法都是大江門的驚才絕艷之士在不起眼的功法上不斷的加以改良,最后才形成的,可以說這是大江門團體力量的一個結晶。
而且從效果上來看,水龍訣以及金鼎功的效果也非常不錯。大江門在景州是個龐然大物,但并不算是個頂尖的宗門,招收的弟子天資也不算出色,但是,修煉都兩種功法的宗門弟子中,都有人修煉到過元嬰境界,所以備受重視。
而萬木真解,是大江門開派祖師無意中得來的一部功法,當時的開派祖師看了這部功法后,對這部功法極為推崇,傳下話來這部功法一定要作為宗門內最核心的功法之一。
尊崇開派祖師的意見,大江門的后人們又加上了水龍訣以及金鼎功,這就是大江門現在一直公認的三大真傳功法。
三種功法如果相比較的話,水龍訣以及金鼎功進階更快,但在法力渾厚以及精煉程度上來說,萬木真解明顯優于另外兩種功法,而且,在突破上瓶頸更少。所以在大江門眾人的心目中,萬木真解說是宗門的第一功法也不為過。
但美中不足,這個大江門的這個萬木真解有兩點遺憾,一是對修煉者的要求比較高,要求修煉者有木屬性靈根。木靈根是五行屬性之一,有的人不少,但不是所有有木屬性靈根的人都能修煉,能否修煉不看靈根資質好壞,好像全憑運氣一樣。
以前就有一位資質相當不錯的弟子,有木屬性的地靈根,可是百般嘗試,就是不能修煉此功法,讓人扼腕嘆息。
而后據大江門長時間的統計,十個人中竟然七八個不能修煉此功法。
二是萬木真解功法不全,只有到筑基后期的部分。也就是說修煉此功法可以到筑基頂峰,幫助修士突破到金丹初期,在金丹初期修煉此功法的修士也就不得不尋找替代功法了。
但是說也奇怪,修煉了這個萬木真解,再找后續功法竟然非常簡單,很多功都很契合。
也許不僅僅如此,修煉萬木真解再改修其他功法,基礎更為扎實,法力也更凝厚,破級以及以后使用木系法寶、法術總是方便上那么幾分。所以這個功法雖然不全,對修煉者也挑剔,但仍然是大批的人想修煉這個功法。
萬木真解和水龍訣以及金鼎功都是大江門的三大真傳,有道是法不輕傳,別說是大江門最核心的功法了,每個人都能學,這么珍貴的功法也就成了大白菜了,每個人都不重視了。
所以大江門規定,想學這三大功法也可以,門中不是有七峰嘛,每峰三十年給一次學習一次這三大功法的機會,至于給什么人,全憑各峰峰主決定。實際上,每次以此來學三大功法的,莫不是各峰的天才,或者為各峰立下汗馬功勞之輩。
這一制度本來執行的好好的,但是后來又橫生波瀾,水龍訣和金鼎功還好,這兩種功法都是大江門完善的,傳承不受影響。而萬木真解的傳承方式是相當奇葩,是刻在一個木魚上的。
木魚?沒錯,就是木魚,木魚和敲擊木魚的犍稚上都有,只不過木魚上刻畫了大部分功法,從煉器到金丹期,而犍稚上只有靈動初期的功法,就是把這部分運行到極致,能夠修煉到靈動五層就已經頂天了。
這木魚也不知道是什么木做的,比鐵還硬,通體微紅,已經被磨得光滑如鏡,從大江門開派祖師得到這個木魚到現在,已經近萬年了,據說一直是這個樣子。
對于這種方式,大江門歷史上也有很多人不習慣,想把這部功法從木魚上刻下來嗎,但是一直沒有成功。
究其原因就是,一個人可以用神念探查到這個功法,但是只能自己體會,如果想把功法刻在玉簡上,當時刻的時候還好好的,刻完之后所有的印記一夜之間就會化作無形,就是把玉簡換成其他材質也不行。
同樣,把這部功法講給別人聽,說別的內容時對方聽得好好的,一旦說起這部功法,對方也只能一些雜音,雷鳴、風呼嘯、鴨鳴、狗叫等等不一而足,就是啥也聽不懂。
讓人嘖嘖稱奇。
大江門的先賢們想了無數的辦法,也沒有解決這個問題,最后都是只能怏怏作罷。
如果誰要想修習這部功法,大江門一般的做法,是讓修習者把這個木魚帶回去,參悟上一段時間。
這種做法一次持續到今天。
但事情到了最近起了變化,木魚沒變樣,但是也不知道是用的太多還是什么旁的原因,木魚上刻畫的功法越來越含糊不清,導致最后兩個想學萬木真解的人,都不能一覽功法的全部,只得到了半部殘缺的功法。
當然這個是大江門的秘密,自然也不會大聲說出去張揚,所以左如山作為一峰之主也不知情,所以才會興沖沖的來要這部功法。
“此話當真?”
左如山聽到這話眉頭擰成了一個疙瘩。
“這還有什么可以騙左師弟的。”
祝承說。
“我要驗一驗。”
“可以,不過你就是這么較真,齊師叔都驗過了,你還驗什么。不過你要這樣也隨你。”
齊師叔是門內唯一的金丹老祖。
祝承搖著頭,打了一道法決,過了一會一個小童就捧過來一個木魚。
查驗半晌,左如山嘆了一口氣,但是突然眼睛一瞥,看到木魚上插的犍稚,又是眼前一亮。
“你說這個犍稚上也刻了萬木真解的功法?”
“我勸你最好不要打它的主意,無數人,包括開派祖師都探查過,這個犍稚上面只有萬木真解靈動前期的功法,多一分也沒有。即使這樣,宗門的規矩,拿這個去參悟也是要算一次的。再說了,就是拿到,還至少有七成的幾率不能修煉,我勸你還是不要冒這個險!”
祝承勸阻說。
遲疑片刻,“我就要它了”,左如山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