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厄面色僵硬,被織茁這突如其來的一句話問的啞口無言。
想了想,也不知該怎么回答,只好尷尬的邁步向前,走向具體他們最近的一家餛飩鋪子,同時干笑道:“哈哈,沒有沒有,哪能罵你笨,就是突然有感而發,感覺家中老人說的話大多都有道理而已,你別可多想。”
織茁看了看齊厄的背影,沒有接話,而是邁步跟上,繼續吃起還剩半根的冰棍。
一共六家餛飩鋪子,齊厄與織茁兩人分開行動,一人去一家,進店便先要一碗餛飩,然后直接了當的詢問店鋪老板是否是清涼觀的道士。
如此反復。
果然,不出半個小時的時間,齊厄便在街道一側率先找到了那家清涼觀開設在小鎮中的餛飩鋪子,并且通過手機,給織茁發了一條已經找到的消息。
餛飩鋪子不大,室內的裝修與風格基本沒變,只不過鋪子的匾額不再是那塊劈柴,而是換成了一塊工藝加工過的標準廣告牌,上面寫著清涼餛飩鋪五個大字。
鋪子內,正對門口的地方有一個紅木的吧臺,半人高左右。
一個頭戴灰冠,身穿藍布長袍,臉頰兩側生有一些麻子的年輕人正坐在吧臺后,他坐在椅子上,雙手插進袖管里,見到有客人到來,身體微微前傾,笑瞇瞇的看著齊厄,年輕道師輕聲笑問道:“這位大哥,想吃點什么?”
齊厄看著這年輕道士,渾身下意識緊繃,看向道士的目光滿是狐疑的神色,眼前這個小道士,觀其氣色氣象,實在是平淡無奇。
清涼觀中的道士,應當沒有普通人才對,可此刻眼前的這個小道士,氣象輕輕,毫無光彩,不管怎么看,都只是一個普通人而已。
齊厄心中狐疑越來越重,只不過沒有表現在臉上,表情自然的回答道:“來兩碗餛飩,一碗加醋,一碗不要香菜。另外,我還有一些私事,想要詢問一下道長。”
應了一聲好嘞,年輕道士走出柜臺,不過仍是雙手交叉進兩側袖管的古怪模樣,他匆匆走進后廚,忙活起煮餛飩的事。
同時,織茁也找對大門,從鋪子門口走了進來。
齊厄見織茁找來,轉頭看了她一眼,然后抬起手指了指靠近柜臺的一張桌椅,低聲道:“坐那。”
兩人坐好,不一會兩碗餛飩便煮好了,年輕道士端著兩碗熱氣騰騰的餛飩從后廚走出來,然后分別擺在齊厄與織茁面前,一人一碗。
做這些后,年輕道士三兩步重新走柜臺后坐下,面帶笑意。
齊厄瞅了瞅自己面前這碗餛飩,然后將其推倒織茁面前,之后隨手將織茁面前那碗拽到自己面前。
“那碗多加醋是你的,這碗沒香菜的是我的。”
織茁看著眼前的餛飩,下意識的伸手拍了拍自己的肚子,有些飽了誒,一些路上,她已經吃了幾碗餛飩了?
不算眼前這一碗,三碗應該有了。
齊厄倒是不客氣,也不管織茁如何,他先低頭吃了起來,一口氣吃掉半碗餛飩,喝了兩口湯后,他這才仰頭看向年輕道士的方向,問道:“道長,剛被我說要問你一些私事,你還記得吧?”
年輕道士閉口不言,只是點頭。
齊厄同樣點點頭,又低頭喝了一口餛飩湯后說道:“既然道長如此爽快,那我也不藏藏掖掖,直接開門見山的說了。我與這位美女,是基金會的調查員,而就在前不久清涼山的山腰酒店中出現了一頭scp,代號是3199否決人類,當我們基金會的成員聞訊趕到時,那頭scp已經消失不見,而有目擊者說,是這家餛飩鋪子的老板出手,帶走了那頭scp,對于這件事,不知道,道長你清不清楚?”
臉上生有麻子的年輕道士聞言微微發愣片刻,隨后不住搖頭,放輕聲音說道:“不可能的,這家鋪子是小道我剛剛接手不出四天,而且道家規律,山上人不得插手基金會的任何事宜,這想來二位也是清楚的,何況,小道也并沒有去過山腰酒店,更不知道scp3199是何物,小道為何要捕捉此物?”
齊厄蹙眉,這道士說的有理有據,不像作假,可那個方平安卻說,看到餛飩鋪子的老板出手?
微微思索一下,齊厄便發覺,這兩人中,定然有一方在說謊。
織茁根本不操心這些,此時正埋頭吃著餛飩,越吃越香。
齊厄對著年輕道士笑了笑,說道:“接手四天?那之前店鋪的老板是誰?事關重大,還請道長見諒理解,麻煩您再想想,有沒有什么遺漏的地方,或者您知道的一些線索也成。”
年輕道士靠坐在椅子上,仰頭看向天花板,思索片刻后不確定道:“遺漏的地方…要是說起來,這間餛飩鋪子是從王式師兄手里接過來的,如果有什么線索的話,你們問王式師兄最合適,只不過就在前天,王式師兄已經下山去了別的地方,離開清涼山了。”
王式師兄?
離開清涼山了?
聽到這幾句話,齊厄目光凝視,若有所思。
織茁坐在一旁,幾大口將一碗餛飩吃的干干凈凈,湯都沒留下一滴,此時正靠在椅背上喘著粗氣,目光時不時還瞥向齊厄身前的那碗餛飩。
方平安此時一臉糾結,渾身馬賽克的站在廁所內思考著人生。
現在咋辦?
怎么出去?
出去了怎么和喵路由紗掉解釋?
自己這一出,估計說他拉炸彈,他們都會信。
衣服全燒沒了,馬桶蓋也被燒化了,白瓷的馬桶此時變成了煙熏色,烏黑烏黑的,摸一下蹭一手黑灰那種。
想了想,突然間方平安想起了多啦A夢布偶服,他果斷打開王之財寶,從中取出布偶服套在身上,然后故作淡定的走出衛生間。
剛一出門,方平安便被眼前的一幕驚了一下。
喵路由鼻青臉腫的躺在床上哼哼唧唧。
紗掉身上也是青一塊紫一塊,一副咸魚受傷的模樣挺尸在喵路由身旁,偶爾還抽搐兩下。
紗掉腹部的觸手有的無力垂下,有的顫巍巍舉起,指著剛從廁所里出來的方平安,張著嘴,虛弱罵道:“你個陰戳戳的瓜娃子,你居然好死不死哩想讓你哩貓呲勞資,信不信勞資揪著你的G2給你來一鍋過肩摔?”
???
方平安一臉問號。
紗掉居然會說話?
不過這口音是咋回事?
川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