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被鎖鏈捆住,吊在方平安面前,他頭上的老虎帽掉落在地上一旁,其余四個黑袍小人想要上前幫忙卻又不敢,只好向前挪了兩步意思意思。
喵路由直起身子,碧綠色的眸子盯著死看個沒完,眼神中充滿好奇,眼底還有那么一點八卦之火。
割呀。
真是的,說割也不割,磨磨唧唧一點都不爽利。
死側頭看了一眼身后的其余四個黑袍小人,見到他們四個那沒義氣的模樣,恨的牙根直癢,然后死又瞥了方平安一眼,他咽了一口口水,干巴巴的說道:“你…你耍賴!明明說好光明正大的交手,你動用這些小手段抓住我算什么本事,有本事你把我松開,咱們拳頭下面見真章!”
方平安微微撇嘴,沒有接話,而是直接將鬼面童子都收進了小酆都中。
三分鐘后。
咚咚咚。
一陣不急不緩的敲門聲突然響起。
還沒等方平安說請進,來人便直接推門而入。
來人一男一女,正是一樓出現過的齊厄與織茁。
兩人進屋后目光在酒店客房內四處掃視,直到見到趴在床上的喵路由,他們二人的表情一愣,明顯有些詫異。
剛剛在前臺,酒店每間客房的入住檔案他們已經一一看過了,知道這里住的是東夏市的兩名高中生。
不過關于有人養貓的事兒卻是只字未提,應該是酒店前臺沒有在意的原因。
織茁沒有說話,而是自顧自的拉了一把椅子坐在距離門口不遠的洗手間旁。
齊厄臉上掛著淡淡的笑意,將手中的手提箱放在腳邊,然后拉了一把椅子過來,坐在方平安對面,笑問道:“方平安是吧?你的名字是我在酒店前臺看到的,所以不用驚訝,你的另一個室友呢?那個叫宋提刑的年輕人。”
關于宋提刑帶走慕思北的事,張鳴已經在一樓和他們說過了,之所以還要提,是齊厄故意這么問的。
一路從一樓問到四樓,關于那個打傷慕思北的神秘人線索一點都沒有,大多數人如今還在昏迷中,有的甚至連強行喚醒都做不到。
廖廖無幾的蘇醒人員,在一系列的詢問下,雖然有一些線索,卻根本沒有整合起來的可能。
三樓的蘇醒者都聲稱他們看到了一個一頭白發的英俊少年,那個少年穿著黑色長袍,頭上歪戴著一個烏紗帽,一手拿著煙槍一手還帶著一串綠色的手串。
是那個神秘的英俊少年突然間出現,然后出手將那些恐怖的鬼物全部禁錮了起來,然后的事他們就都不知道,因為他們都被那個英俊少年趕進了一間客房里。
而二樓的蘇醒者卻都說他們看到的是一名中年男子,黑發血袍,那人也不說話,就是一句轟殺鬼物,后來不知何時就突然消失了。
方平安雙手不干凈,都是灰土,他一臉委屈加驚恐的抓住齊厄的手來回搓揉,一邊開誠布公的瞎說道:“宋提刑不知道為什么突然說要走,走的時候往屋子里貼了一大堆黃色符咒,然后他又說讓我快跑,說什么別回頭,搞得就像拍恐怖片似的,我哪經歷過這樣的事啊,原本就剛睡醒,聽他一說我起床就開始跑,你是不知道,整個樓道里黑漆漆的,當時給我嚇的,都快哭了。”
齊厄臉上仍是掛著笑意,只不過笑容僵硬。
而方平安的雙手握著齊厄的手不斷搓揉,于是,有一道詭異的鎖鏈印記通過極為隱秘的方式印在齊厄的手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