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月28日,受哈佛邀請,沈輝夫婦訪問了哈佛大學。
此時的沈老板,聲名與影響力僅限于行業內,許多普通美國民眾只知道有這號人,但對他了解的不多,普世影響力還無法與巴菲特那種積年老妖相提并論。
但這并不妨礙哈佛學子對他感興趣。
不到三十歲的金融大鱷,這絕對是又是一個締造商界傳奇的神話。
而且還是這么年輕。
當然,也僅僅是有點興趣罷了。
哈傾聽是世界級的名校,這里天才云集,英精遍地。
但如果把那層光鮮的外衣脫了,哈佛其實也很世俗。
一所私立院校,如果不世俗點,靠什么活下去?
掰開那些虛頭巴腦的東西,哈佛相當一部分學生的家族既富且貴,要么他們的父母祖輩出自哈佛,家族穩居上流,要么父母和祖輩是世界各地有名的富豪財閥政治世家。
家里條件好的,比如出身王室、豪門或者頂級政治世家,能來哈佛帶來資源,又或者家里特別特別有錢,能給學校捐個幾千萬,或者捐一座圖書館什么的,只要這個學生稍微有那么一點優秀,哈佛是非常樂意把這個學生招進去的。所以哈佛學生的水很深,不熟悉的人永遠不知道在圖書館或食堂遇到的衣著很不起眼的學霸校友多么有錢有勢。
當然,哈佛也有不少普通家庭出身的學生,他們憑借出眾的天賦和勤奮走進哈佛,這些極為聰明并且異常努力的孩子在哈佛里接受最好的教育,分秒必爭地向成功攀爬。
如果將來運氣不錯,他們最終取得了成功,那么哈佛就成功了。
即使沒有成功,哈佛也沒有多大損失。
但只要有一個人能成功,哈佛就是成功的。
比如扎克伯格。
這樣的哈佛自然不可能對沈老板這個來自東方的資本家產生崇拜,本身就是一群智商非常高的人,而且許多人家世還很顯赫,更別說哈佛骨子里是有種族屏障的,怎么可能會崇拜一個東方面孔,最多有點興趣,沈輝對此有清醒的認知,所以拒絕了哈佛的演講邀請。
人貴自知,他雖然很膨脹,但還沒自大到認為能夠憑借蹩腳的英語跨越文化征服精英權貴子弟和天才云集的哈佛,這跟在國內的學校演講不同,要么不上臺,上了臺就必須要征服哈佛,否則只會惹人笑話,現在還不是時候。
沈老板雖然成就足夠,但名望還差了點。
再等一等。
等到名望夠了,再來征服哈佛也不遲。
當然,不管沈老板演不演講,哈佛都拿他當貴賓對待。
而且,許多國內的留學生對沈老板還是有興趣的,主動聚集了上百人,熱烈歡迎沈老板訪問哈佛,在校長的安排下,沈輝與前來迎接他的國內留學生進行了現場互動。
在回家了學生們提的一些問題后,哈佛坐不住了。
第一個問題。
有學生問沈老板:“沈總,我看網上有人說您的財富超過了馬云,是真的嗎?”
沈輝笑著說:“你這個問題讓我很難回答,我們中國人講究財不白露,所以這個問題就讓大家去挖掘吧,不過我要吐槽一下福布斯的會計師,他們也太不敬業了,都這么長時間了還沒調查清楚星海投資的財務狀況和股權結構,我很懷疑他們的水平。”
第二個問題。
有學生問沈老板:“沈總,您對巴菲特說您看不懂K線圖,是真的嗎?”
“是真的!”
沈老板如實回答:“因為看K線圖的投資者基本上全都在賠錢。”
學生們興奮了,陪同的哈佛校領導臉卻有點黑了。
第三個問題。
有學生問沈老板:“沈總在金融領域的投資主要基于什么判斷?”
“真覺!”
沈輝繼續說實話:“我覺得明年黃金會大跌,那么它就一定會大跌。”
學生們更興奮,哈佛校領導和教授們的臉更黑。
學生們都富有激情和想象力,越是離普和答案就越喜歡,可教授們卻不喜歡,因為這種答案會把學生帶偏,扯蛋的直覺,投資要能靠直覺,那還要知識何用。
晚上,沈輝安排晚宴,請學生們吃飯。
來的人不算多,但也不算少。
兩百多人,有白皮膚,也有黑皮扶和印裔日裔韓裔,但最多的還是國內的留學生。
隔天,沈輝就被噴了。
不懂K線,投資靠直覺。
不被噴才有鬼。
當然,因為文化的原因,就算被噴,也只是極少數唯恐天下不亂的。
不懂K線并不丟人,投資靠直覺也不丟人。
甚至有不少人覺得,沈老板這種金融奇才就應該有別于普通人。
可等消息傳到國內,就沒有那么好說話了。沈老板的只有初中文化程度的原始學歷被人扒出來,各種人肉,更有仇富的發貼稱,這丟人都丟國外去了。
沒文化不是你的錯,但跑到國外,特別是跑到哈佛丟人就不應該了。
晚上,沈輝就接到了不少電話。
黃佩佩也接到幾個電話,多少有點擔心:“網上不少人罵你呢,就會胡說八道。”
“愛罵罵去,我又不少塊肉!”
沈老板無所謂:“網上就那個樣子,哪個有錢人不被罵上幾句,老馬都有人罵呢,我這種搞投機的沒有人罵才奇怪,再說等我名望夠了,放的屁都是直理,還怕被人罵?”
黃佩佩不解道:“難道你真的不懂K線圖,投資全靠直覺?”
“當然不是!”
沈輝搖頭否認,給外人說實話,會被當成是假話或者忽悠,可給老婆說的話,可是會被當成實話的,當然不能實話實說了,不然媳婦疑神疑鬼可就不好了。
黃佩佩道:“那你還胡說八道,為什么不說點專業的?”
沈輝苦著臉道:“我就一個初中生,你讓我給哈佛那幫人講專業金融?”
黃佩佩納悶了:“你都這么厲害了,難道一點專業都不懂?”
沈輝道:“多少懂一點,但有些東西不是光懂專業和理論就能做到的,判斷市場靠的是基于數據和信息的靈敏嗅覺,還有操作上對于時機的把握,就我懂的那點理論,拿到哈佛去忽悠人家得鬧笑話,說以還不如說點玄幻的,這樣才符合那幫人的期待。”
“期待?”
黃佩佩有點不理解。
沈輝就給她掰開了揉碎了分析:“你想啊,哈佛都是些什么人,沒一個智商低的,商學院和金融專業更是全球頂尖的,一個個自信的能讓地球毀滅,我就算專業水平再高,那幫人也不會服氣,誰也不愿意承認在自己擅長的領域被壓迫,反而會勇于挑戰,只有說他們認知的盲區,那幫人才會興奮,才會覺得我獨一無二,才會符合他們的心理預期。”
黃佩佩想了想,覺的有點道理,就白他一眼:“就你想的多。”
沈輝甚是得意:“這叫智商壓迫!”
既然來了波士頓,自然不能只訪問哈佛。
與哈佛同在一座城市的麻省理工也是沈輝要拜訪的對象,在某些方面,哈佛與麻省理工其實是一樣的,比如生存,主要靠富豪和企業捐款,但也有很大不同。
而與哈佛相比,沈輝喜歡麻省理工要比哈佛多一些。
哈佛太過精英化了,而且重點方向是商科法學,這方面的人才資源不算很稀缺,而麻省理工則是工程人才,高端的工程人才從來都是企業乃至國家所需要的。
星海旗下的滬星機床、星海汽車公司、姑蘇制造集團都需要大量人才,如果能挖一批人過去,應該算是一件好事,不過機會還不成熟,所以這次只是單純的訪問。
在校方的陪同下參觀了學生的課堂實驗后,沈老板挖人的心思就更頗切了。
在波士頓呆了三天,沈輝又飛往英國。
快過年了,還得四處奔波,越發感覺時間不夠用。
飛機上,沈輝還興致勃勃地和黃佩佩討論著在麻省理工挖人的計劃。
黃佩佩聽了好一會,提出了不同觀點:“學校的任務是育人,教給學生基礎知識,順帶搞一下研究,重點還是培養學生的思考能力和興趣點,真正運用技術并且將技術發揚光大的還是相關企業,大學的學術成果應該都是理論方面的東西,無法將這些理論和技術成果轉化成汽車飛機電腦等產品,我覺的你應該從那些掌握了核心技術的企業多挖點人。”
沈輝大搖其頭:“這是兩個概念,首先,從企業挖人成本太高,而且未必能挖的到;其次,企業的那些技術人員雖然掌握了把理論和學術成果轉化為科技產品的技術,但人到了一定段階思維就會固化,潛力未必就比學生高;第三,對于科技企業來說,源源不斷的人才輸入才是創新和研發實力的根本保證,而每一個學生,都有可能給技術帶來巨大的變革,不然你以為那些科技巨頭為什么要給麻省理會年年捐款。”
黃佩佩哦了聲,不想討論這個問題了。
她又沒有那么宏偉的理想,如果不是嫁給了沈老板這種土豪,壓根就不會思考這種太過高端的問題,還是想想怎么把自己的學生帶好來的實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