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輝道:“現在的大學本科生基本都在學書記上的東西,很少有動手的,只有到了研究生才開始搞些研究,我覺得這樣有問題,理論如果不跟實踐結合,跟紙上談兵沒區別。”
小馬贊同:“現在的本科教育確實缺乏實踐基礎,特別是IT類的,課本上的好多東西都比較陳舊了,趕不上前沿,參加工作后還得繼續學習和培養。”
老馬將一塊蘑菇咽了下去,道:“教育沒那么簡單的。”
小馬深有同感:“確實,現在的風氣不對,功利心越來越重,浮躁、喜歡走捷徑,大環境這樣,局部的變化影響不了什么,也有在嘗試過,但很難改變現狀。”
沈輝點了點頭,話沒明說,但意思很明確,這是不想摻合啊,本來就是一個想法,還沒有下定決心,但二位不想摻合,反到讓他下定決心,道:“確實難,不過馬老師說過,十年以內能做成的事情沒什么意思,那些容易做到的事情也不需要我去做。”
老馬笑道:“我支持你,人這輩子確實要啃幾塊難骨頭才活的有價值,你真要搞,別的幫不了你,給你提供一部分就業崗位還是沒問題的。”
小馬也道:“我也給你解決一部分就業。”
沈輝豪情勃發,拿起酒葫蘆給二人滿上,舉杯邀飲:“來來來,敬二位一個,有你們做后盾,我就更有信心了,不說趕超清北,只要能在某些領域有所突破也算值了。”
兩人舉杯喝了,酒是沈輝從青河帶來的米酒,口感不錯,度數也不高,喝的挺舒服。
小馬笑道:“趕超清北這樣的口號確實不能隨便喊,不是做事的態度。”
老馬也道:“確實不能把趕超清北當成目標,把清北當成目標,格局就小了,教育這東西得有百年努力的決心和思想準備,最忌浮躁和急功近利,兩耳不聞窗外是非,埋頭做事才是正確的教育態度,還要把握好育人和樹才之間的平衡。”
沈輝笑道:“百年太長,我也活不到那個時候,堅持二十年到是可以。”
老馬道:“你要能堅持二十年,阿里就支持你。”
小馬也道:“你要堅持二十年,企鵝也支持你。”
沈輝忍不住吐槽道:“你們每年上千億的利潤,隨便支持個幾十億不算事吧?”
老馬笑道:“你以為誰都像你,互聯網企業的發展不進則退,技術理念的更新換代都需要強大的資本推動,阿里的每一筆錢都有去處,不投入就得落后,可不像你,賬戶上躺著巨量的資金卻沒去處,不過我對教書挺有興趣的,你要是真搞大學,我不要工資給你當個特聘教授啥的,有空了去講幾次課還是沒問題的。”
小馬難得幽默:“是這個道理,所以你還是孤軍奮戰吧,我們給你當個啦啦隊員在后面吶喊助威,要是出了成果,企鵝給你注資轉化成果還是沒問題的。”
沈輝無語,都是老江湖了,一個比一個猴精。
老馬去當教授?
還是算了吧,全特么是毒雞湯,自己聽聽就好了,讓那些單純的學生聽,大概率會把學生教壞了,天天想著怎么成功,哪還安得下心思去搞研究。
搞大學只是個想法,之前和黃佩佩聊天冒出來的,想看看老馬小馬幾位有沒興趣,有興趣就拉上幾位一起搞搞,可二馬不知道什么原因拒絕,反到讓他下定了決心。
你倆不搞算了。
咱自己搞,反正比你倆的錢多,不信搞不出點名堂來。
吃過飯,兩人先走了。
車上,兩馬也在討論。
小馬說:“年輕人就是有干勁,可惜我這個歲數的時候還在到處求爺爺告奶奶,活都活不下去,哪有心思和能耐考慮這種事情,真是一代新人換舊人啊!”
老馬笑道:“我這個歲數才剛成立翻譯社,整天背著大麻倒騰小商品,不過教育可不是搞汽車,不是有錢就能搞出名堂的,搞汽車還能找來資本注入,只要能出成果,總會有盈利的時候,教育就是純粹的投入,就算找幾家企業給個三瓜兩棗,也很難持續下去的。”
小馬道:“星海的財務狀況應該沒問題。”
老馬道:“確實,聽說星海每年的凈利潤是阿里的四五倍還要多,又不用考慮持續投入問題,手里握著巨量的資金沒有去處,除了那個汽車項目,幾乎沒有大的支出,每年給個幾百億,如果能堅持二十年的話,應該會有點效果,清華一年的研發費也才三百來億,那么多學科,用在研發上的又有多少?如果把資金全部用在研究上,集中精力對部分重點領域進行突破,每年幾百億,只要堅持下去怎么可能出不了成果,就看他能不能堅持下去了。”
小馬道:“沈輝似乎對半導體沒多大興趣。”
老馬道:“半導體是制造業下游,上游的產業鏈起不來,下游怎么強,一個光刻機就涉及了多少上游的相關技術,只會設計造不出來有什么用,照樣還得被人卡脖子,還有其他設備和原材料,都被人卡著脖子,他的思路是對的,先從基礎入手,把門檻問題解決了,才能考慮其他的,收購滬星機床和成立姑蘇制造集團就有這方面的考慮。”
小馬道:“這塊骨頭可有點難啃,基礎類研究投入太大,回報周期也太長,這么多項目一年的投入估計得騰訊一半的利潤,咱都耗不起,除了星海和煙老大也沒人耗得起。”
老馬道:“星海的發展是個個例,很難再有這樣的例子,要是沈輝退休前,那些項目還沒回報,估計會被砍掉,指望接班人繼承他的目標有點不太現實,這樣的人畢竟是少數。”
小馬道:“肯定會被砍掉,就算星海定下了方向,那個嘗試也未必能成功,更別說市場瞬息萬變了,星海能不能保證這樣的發展速度幾年都不好說。”
老馬點點頭:“確實不太好說,不過能在短短一年內做到這樣的規模,這樣的人歷史上也沒有幾個,我到是想看看他能做到什么程度,下一代就看他了。”
兩馬離開后,沈輝隨手也離開了。
出了二環往外走,半個小時后到了一個封閉程度挺高的小區,孫陽上去看了下,沈輝才上去,敲開門時,王佳凝剛剛洗完澡,正在用吹風機吹頭發。
沈輝掃了眼,就忍不住產生了某種沖動。
只裹了一條浴巾,畫面有點香艷。
“以后別讓你保鏢上來了。”
王佳凝忍不住吐了個槽,來就來吧,還讓保鏢先上來檢查一下,搞的好像自己這里藏了謀財害命的刺客一樣,心里要能愉快才怪了。
沈輝笑瞇瞇:“保鏢的日常工作,你又沒藏男人,怕什么。”
王佳凝有點來氣,這都什么話啊,一點不解風情,真是個直男。
到了客廳沙發上坐下,一邊繼續吹頭毛,一邊問:“你喝酒了?”
沈輝點點頭:“跟二馬吃了個飯。”
“二馬?”
王佳凝一愣,有點沒反應過來。
沈輝道:“馬雲和麻花藤。”
王佳凝恍然,最近有幾個大會,這二位來京正常,但又好奇:“他倆搞互聯網的,你一搞金融的,行業上又沒交際,跟他們有啥聊的?”
沈輝上下打量著她果露的香肩和大長腿,道:“不跟他倆聊我跟誰聊?人以群分,物以類聚,不在一個層面有什么好聊的,行業不重要,重要的是層次。”
王佳凝撇嘴:“顯擺。”
沈輝手撫上香肩,往下扒拉著浴巾:“我說的實話,怎么就顯擺了,再說了,我有必要跟你顯擺?真要顯擺,也得跟那些跟我差不多的顯擺才有成就感…”
“哎呀,你干嘛!”
王佳凝連忙遠離,一臉沒好氣:“一來就想那事,男人就沒一個好東西。”
沈輝合身撲過去:“圣人都說了,食色性也,在運動中締造生命是人類生命延續和傳承香火唯一的途徑,還有助于身心健康,這么偉大的事情怎么能不以為榮,反以為恥呢,乖乖的啊,讓我看看你這塊地荒了太久有沒有徹底荒廢掉!”
“混蛋啊!”
王佳凝掙扎,頭發早亂了,浴巾也脫落。
沒一會,就在沙發上滾成一片。
還是年輕好。
真有彈性啊!
包裹性也超級好。
正嗨呢,王佳凝的手機忽然響起來。
沈輝不理會,繼續一二三四五。
王佳凝抓過手機一看,立刻就掙扎起來:“等一下,等一下。”
沈輝那個郁悶啊,只能停下等。
王佳凝喘息兩聲,平復了下呼息后,才接起來:“趙哥。”
“佳凝!”
電話里聲音聲音很急:“你是不是被劫持了?”
王佳凝懵圈,什么跟什么嘛:“沒有啊?”
趙哥急急說:“那你樓下怎么有人守著,一聽我要去你那就不讓我進去,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有點像是黑澀會分子,你是不是說話不方便,我現在就報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