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陳嬌嬌家吃了頓午飯,沈輝就走了。/
下午和吳杰到景區轉了一圈,晚上在市里找了家賓館住了一晚上,次日一早天剛亮就趕到陳嬌嬌家,娶親隊伍已經到了,一溜奧迪停在路邊,看熱鬧的著實不少。
院子里還有人在吹嗩吶,搞的挺熱鬧。
沈輝也不進去,下了車和看熱鬧的人閑聊了一會,一個三十出頭的男子跑了出來,四下張望了幾眼,往這邊跑過來:“你好,是沈總吧,我是陳嬌嬌的堂哥。”
沈輝點了點頭,跟他握手:“你好。”
“哎哎,你好你好。”
男子一臉歉意:“家里人多,招待不周,見諒見諒。”
“沒事!”
沈輝表示理解,結婚哪有不忙的,沈濤結婚那會家里人就忙的暈頭轉向,有客人招呼不到是難免的,道:“你們忙,不用管我,一會我自己跟送親的隊伍過去。”
“那哪行。”
男子連連客氣:“一會沈總在這邊坐坐吧!”
沈輝笑著搖頭:“算了,這邊我也沒熟人,一會還是去那邊吧!”
男子連聲留客,說沒幾句又有人叫,連忙叫過一個小年輕招呼沈輝,趕緊走了。
等了快兩個小時,院子里呼啦啦涌出來了一大群人。
新娘上了頭車,有娘家人哭天抹淚,現場亂哄哄的,有男方家過來娶親的正在招呼送親的娘家客上車,黃佩佩穿著禮服,和幾個伴娘上了一輛奧迪。
全程忙的沒顧上瞅一眼沈輝。
沈輝正準備上車時,陳嬌嬌那位表哥跑了過來請他上來娶親的車,這是要把他當成娘家客了,再三謝絕后,才讓吳杰開車跟在娶親的車隊后面。
四個女保安也開車遠遠跟著,有點不倫不類。
劉奇中家在另一個村子,離的不遠,也就五六公里。
娘家客估計早得了交待,沈輝剛下車,就有個娘家客跑過來塞給他一個紅包,連吳杰和四個女保安也一人混了一個紅包,都感覺新鮮。
紅包里有多少錢不重要,關鍵是這個彩頭挺好。
酒席擺在院子里,是典型的鄉下流水席,小時候吃席都是這種。
西邊的角落里圍起來一塊,看樣子就是后廚。
沈輝被請到院子里,跟司機和四個女保安坐了一桌,過了一會又來了一年輕男子,男子自我介紹,劉奇中堂哥,就負責招呼他們。
看看左右,基本全是娘家來的娘家客。
坐了大約一個小時,快十一點時,新人終于出來了。
陳嬌嬌換上了大紅色的新娘服,頭上戴著珠花,畫了淡妝,感覺特美,沈輝認識她一年有余,感覺今天的陳嬌嬌才是最美的,跟著賓客們一起鼓掌。
一對新人被帶到北邊的堂屋里去拜堂,賓客們坐不住了,紛紛跑過去圍觀。
沈輝也去看了看,奈何人太多,實在擠不進去,只得作罷。
拜過堂,婚宴正式開席。
酒菜早已上齊,劉奇中的堂哥一邊倒酒,一邊招呼大家開吃。
黃佩佩跑出去在車里換了衣服,才跑回來坐到沈輝旁邊。
沈輝應付了幾下劉奇中的堂哥,才抓空問黃佩佩:“當伴娘的感覺如何?”
“挺好的。”
黃佩佩回味了一下,最后化作一聲嘆息:“嬌嬌都結婚了,沒想到會這么快。”
沈輝忽然就明白了她感慨什么,道:“咱也快了,年底就把事辦了。”
黃佩佩點點頭,問:“這邊完了你去哪?”
沈輝道:“先去趟京城,然后去日本。”
黃佩佩還想問,隨即想起席桌子上不是說話的地方,就忍了回去。
沈輝則回敬了劉奇中堂哥一個,人家主人家招呼周到,專門安排人招呼自己,和黃佩佩說悄悄話換任何時候都行,唯獨這時候不太合適,否則未免瞧不起人。
還沒吃幾口呢,新人來敬酒了。
劉奇中端盤子,陳嬌嬌兩手各拿一個瓶子,一瓶白的,一瓶紅的,旁邊還有一長輩跟著介紹賓客,到了沈輝這桌,介紹賓客的長輩懵逼了,一個不認識。
陳嬌嬌眨眨眼,看著沈輝和黃佩佩:“喝杯我的喜酒吧?”
沈輝和黃佩佩早站起來了,一人端了兩個,說了幾句祝福的話把喜酒喝了。
劉奇中給領著敬酒的長輩介紹:“嬌嬌的朋友,從滬市過來的。”
“哎哎,怠慢了,怠慢了。”
領著敬酒的長輩忙客氣兩句,又敬了其他人,才去了下一桌。
酒足飯飽,娘家客該回去了。
男方的家人出來送客,沈輝才問黃佩佩:“下一站去哪,要不要送你過去?”
黃佩佩道:“不送了,你去忙你的,我先去青藏,然后從青藏去西疆。”
沈輝問道:“準備哪天走?”
黃佩佩道:“明天吧,晚上我去市里住,明早再出發。”
沈輝忍不住道:“青藏和西疆那邊紫外線特強,小心別把皮膚曬傷了。”
黃佩佩連連點著頭:“我上網查了好多人寫的青藏和西疆游記,早就知道了,我看網上好多人跑了趟川藏公路,被曬的都沒人樣了,我準備了好多防曬的東西。”
賓客散去之后,兩人也準備離開了。
劉奇中和陳嬌嬌送了出來,陳嬌嬌不知道怎么了,還抹著眼淚。
目送兩車遠去,眼淚更忍不住,越擦越多。
車上,沈輝問起黃佩佩時,黃佩佩也有點心情不太好:“哎,變化實在太快了,和嬌嬌一塊住了八年,這才過了一年,嬌嬌就結婚了,年底又要當媽媽了,真太快了。”
沈輝覺得矯情,這是自然現象,有什么好多愁善感的。
感情再好,也不在于朝夕相處。
畢竟都要組建各自的家庭。
想把這份純潔的友情維持下去,以后多來往就是了,有啥好傷感的。
好在黃佩佩很快就調整過來了,興致勃勃的問起沈輝的大飛機。
到了市里,林月婷已經訂好了賓館。
沈輝見到她的時候,感覺這女人快要成仙了,無欲無求,活的也太瀟灑,自己雖然是人家的雇主,被人家伺候,但看樣子活的不一定有人家舒坦呢!
晚上和黃佩佩躺在床上討論人生時,沈輝忽然就覺得容易滿足也是一種人生境界。
看看林月婷就知道,人家是真心活的很愜意。
換位想想,一個人要是能過上自己想要的生活,未嘗不是一種幸福。
只是,這種咸魚一樣的生活,真的是林月婷的追求嗎?
沈輝依舊表示懷疑,卻也不好深入探尋。
在都江市住了一晚,第二天,兩人繼續分道揚鑣。
黃佩佩把沈輝送到蜀都機場,參觀了一下沈輝的大玩具之后,就繼續她的旅行去了。
沈輝也沒耽誤,等了三個小時后,從蜀都飛京城。
飛機剛剛起飛,乘務長顧清清就是來問他需要做些什么服務。
沈輝揮了揮手,將她趕走。
六個空姐都是受過專業化培訓的,提供的服務其實也是好的,主要目的是為了讓乘客緩解旅途疲乏,但對于男人來說,在享受這種一流服務的同時卻要挑戰自我的忍耐極限。
身體的疲乏雖然得到了一定緩解,但心靈上卻要遭受更大的罪過。
沈輝覺得這種服務有點得不償失,也不想再挑戰自己的忍耐極限,不管六個空姐在提供服務的過程中有沒有施展一些其他的手段,但他一個需求正常的男人,更非瞎子,又怎能做到妖嬈在側而無動于衷,為免一時失足,還是離遠一些為妙。
人心這種東西,最不好控制。
對于不可控的東西,沈輝一般都不會去碰觸。
要是外面的女人也就罷了,無非是一夜fengliu,各取所需。
可身邊的女人不同,吃了容易引起家宅不寧。
所以沈輝從來不吃窩邊草,免得有人想借機上位。
下午三點,飛機降落在京城機場。
機組人員辦完手續,也坐上了航空公司給提供的兩臺七座商務,前往酒店休息,六個空姐坐了一輛車,一路上唧唧喳喳的討論著老板為什么不讓自己提供服務。
開車的司機是個中年大叔,不時側目,感覺耳朵飽受折磨。
這些空姐質量很高,絕對是他見過的質量最高的空姐,但討論的內容就讓人有點不敢恭維了,什么按摩呀,捏腳呀之類的,私人飛機上還有這種服務?
特么的真是漲見識了呀,哪家機構培訓的空姐還會干這個?
好歹自己也在航空公司工作了多年,竟然有點孤陋寡聞了。
討論了陣老板,空姐們都覺得無趣,就換了個話題。
最活躍的一個空姐說:“哎,后天才飛日本,你們說這兩天我們干點啥?”
另一個空姐說:“好好休息唄,現在日本疫情鬧的兇,估計去了也不讓外出,天天得宅在酒店里,搞不好不讓下飛機都有可能,得抓緊時間休息。”
又一個空姐道:“哎,你說咱們這工作吧,雖然輕松是輕松,但卻沒個假期,隨時都有可能起飛,就算偶爾回個家吧,也怕突然接到電話,咱們要不要跟顧姐商量一下,搞個三班作業,我們六個人,兩人一個小組,一個小組休息半個月這樣輪著換?”
“想啥美事呢!”
有人覺得不太靠譜:“這種事顧姐說了哪算,得老板同意才行。”
“行不行我們總得試試吧?”
“對,反正試試又不犯法,晚上問問顧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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