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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盧克的藝術品

  “嗬..tui。”

  盧克對著開著的窗戶口,吐了口痰,反手就將窗戶關上,順手將門從里鎖死。

  避免自己的行動再被門外的兩人窺視。

  身體的復蘇比他想象的還要更快,此刻他正在房間中活動著自己僵硬的肌肉。

  單指倒立俯臥撐1000一組,連續做了三組,肌肉已經完全恢復,塊狀的肌肉上散發著紅暈的同時,汗氣繚繞。

  盧克伸展雙臂往后拉伸著,他的視線瞥到了丟在地上的針筒。

  麻醉劑對自己是有效果的,如果自己要逃跑的話,保不準他們會想辦法將自己再逮起來,而他們很有可能再次使用麻醉劑。

  想到剛剛那名銀發老人眼中對自己身體的渴望,盧克的后背上又一次冒起了雞皮疙瘩。

  要是自己再被抓到的話,可能等待自己的,就不單單只是被兩人看守了。

  用床單擦拭掉自己的汗液,盧克將放在床尾的灰袍套在身上,思緒暫緩,他摸了摸自己的腰側,突然想到自己的鐵斧不見了,原本鐵斧是斜插在腰側的,但自己從剛剛到現在,都沒有看到鐵斧的一點痕跡。

  價值10先令的鐵斧的遺失,心中雖有不甘,但現在的情況已經不允許盧克再花時間將它找回,或許是被那女孩丟到了哪里?

  盧克環顧了一圈房間中可能儲存著物品的地方,開始尋找起有用的物件。

  逃跑這種事,也是要做好充足準備的。

  花了約一刻鐘的時間,盧克搜遍了房間,此時他正盤腿坐在地上,他的身前,擺放著一支麻醉針劑,四支廢棄針筒,一根麻繩。

  麻醉針劑是從床底找到的,估計是那名少女在離開時遺落下來的。

  至于另外的兩件,都是原先用在自己身上的。

  沉默著,盧克將完好的麻醉針劑分別注射到了兩支廢棄的針筒中,雖然量減半了,但它們應該還是存在效果的。

  門外只有兩人,夠用了。

  站起身,盧克從灰袍的內里掏出自己的錢袋,拉開口子,將它丟到床尾,銀鑄的先令翻滾著掉了兩枚出來,其余的都敞開著口子,在燭光下閃爍著銀色的光澤。

  將麻繩放到門口,小心的將一支針筒斜插在腰側后方,另一支針筒則是握在手中,斜翻著,小心隱藏著。

  “咔...”

  盧克開了門鎖,順手開了門。

  站在門口原本正在閑聊的兩人,見到門突然打開,頓時詫異的看向門口。

  “先生們,我有些事想要請你們幫下忙,可以嗎?”盧克站在門口,面帶微笑,一本正經的說著的同時,身體微側,像是在邀請他們進屋。

  “什么事?”

  其中一名瘦高一些的人皺著眉,不滿的問道。

  “就是,我的錢袋好像不見了,能否請你們幫我進來找一下,要是能找到的話,我愿意支付給你們每人1先令的報酬。”

  盧克聳拉著眉眼,神態有些憂愁與擔心,像極了丟錢之后的苦惱神情。

  “扎克,你去幫他找,我在這邊繼續守著,科曼教士的意愿不可違背。”瘦高個側目對著身旁的一名更年輕一些的人說道,他的神態略有些不滿。

  “真是麻煩,1先令就想讓我扎克幫這個下等人找錢袋?朗尼爾既然你知道科曼教士的意愿不可違背,你去找吧,我在這邊守著。”

  扎克挑了挑眉,眼中盡是不滿。

  “你...下等人,記住了,要不是科曼教士的意思,我是不會為了1先令幫你找錢袋的!”

  朗尼爾瞪了盧克一眼,朝著門口走來,走過盧克身邊時更是用力對著盧克的肩膀撞了一下,好像在顯示他的不滿。

  雖然計劃的進展過程不太一樣,但好在結果還是將一人誘導了進來。

  門始終敞開著,在扎克的注視下,盧克轉身跟上朗尼爾的步伐。

  銀色的光澤在燭光中很顯眼,朗尼爾一眼就看到了床尾的錢袋,他蹲下身剛想說話,忽然感覺自己的脖頸處被蚊子咬了一下,整個人瞬間陷入了麻痹。

  為了能夠起到更好的效果,跟著約瑟夫醫生學了一些粗糙醫術的盧克,知道脖頸處有著一根更為粗壯的靜脈,利用房間昏暗的優勢,盧克一扎即中,雖然不清楚自己是否真的扎在靜脈中,但他依然迅速的將麻醉劑推入朗尼爾體內,將針筒拔出,丟到床底,動作快準狠,全程只花了2秒的時間。

  “不,先生,你怎么了?”

  盧克撿起錢袋,扶著朗尼爾即將摔倒的身體,有些惶恐的大喊了起來,另一只手則是悄悄摸到了自己的腰間。

  站在門口全程注視著一切的扎克,當然也看到了自己的同伴忽然朝前摔倒,他有些懷疑是那個下等人突然下了手。

  所以此刻他同樣將手放到了腰間,悄悄的將一把短匕首拔了出來,緊緊握在手中,走進了房間。

  “下等人,快將他扶到床上,要是你敢亂動的話,我不介意在你身上扎一個窟窿出來。”

  背后被某種硬物頂到,盧克絲毫不緊張,反而有些慶幸,武器應該是穩了。

  “不..不不..這位先生,請不要這樣,請不要攻擊我,我全都聽你的。”

  盧克慌張的喊叫著,他的表現相當不堪,這讓扎克有些不滿科曼教士為什么要讓自己倆人關照這人。

  只是當他用匕首頂著盧克的后腰,目送著他將朗尼爾扶到床上的一瞬間,他只覺得眼前一花,那人忽然從他眼中消失了。

  “嘿,先生,你在看哪里呢?”

  低下頭,扎克才看到那人此時已經將一支針筒扎在了自己的腰子上。

  身體迅速被麻痹,手中的匕首也不自覺的掉到地上。

  盧克扶著他的身體,在他耳畔輕聲說道:“不要隨便將武器放在別人的腰子上喔,很危險的。”

  關上門,看著倒在床上的兩人,盧克將他們的衣服全都扒了下來,選了一套算是比較合身的西服穿在了身上。

  整理好皮鞋,將匕首插在腰間,盧克壓了壓腦袋上的黑色圓禮帽,感覺有些緊。

  西服并沒有自己想象中的舒坦,全身的肌肉仿佛被束縛住了一般,不過為了能夠順利掏出教堂,盧克只能暫時將就一下。

  看著床上的兩人,盧克思索了一番,走到門邊,將麻繩拿了過來。

  他們兩人醒的越晚,自己逃跑的成功率就越高。

  所以為了增加自己的成功率,盧克不介意給他們再增加一些心理負擔。

  大家都是男人,坦蕩一點也是無所謂的。

  將其中一人掉了個頭,盧克將坦蕩的兩人綁在了一起,順便用他們的平角褲塞住了兩人的嘴。

  拍了拍手,盧克瞇著眼,滿意的看著自己的杰作,他扶著下巴,覺得還有些瑕疵的地方,又將他們的姿勢做了一些調整,最后再將白色床單蓋在兩人身上。

  當其他人掀開床單看到自己的藝術品的時候,應該會相當開心吧?

  如此想著,盧克的嘴角不自覺的勾起了一絲弧度,走在鵝卵石小道上的腳步都輕快了一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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