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伏光一驚,下意識一指。
一道耀眼的驚人的閃光沖破了黑暗,在黑夜劃開一道裂口,緊接著一聲霹靂震得地面微微顫動。
“滋滋…”
“滋滋…”
煙塵散去。
幾朵細小的藍色電弧,在一雙黑色翅膀表面,閃爍不定。
李邵展開羽翼,看向前方。
伏光早已乘著剛才攻擊間隙,瘋狂向著遠處逃竄。
腳下攜著一股淡青色的旋風,使得腳掌離地約有半寸,前進速度極為迅捷。
已經到達了近音速。
“你跑不了。”
李邵輕輕一笑,伸出手掌,然后猛地握緊。
“羽術——蛇斑!”
脈輪境,有著脈術。
羽衣境,也有類似術法。
稱作羽術。
是一種御使羽衣的技能。
就如現在這般。
黑色翎羽瘋狂竄動,在夜空之上閃耀,就像火樹時亮時熄,畫出了一道奇異的蛇形斑紋,正中,正是伏光。
“雷!”伏光大吼一聲,慘敗的電光四射,后才傳來一聲響雷。
但這都是無用功。
待電光消散,伏光就已被幾片黑色翎羽,死死按壓在了大地上。
“沙…”
“沙…”
踩在柔軟的沙地上,李邵緩步走來。
慘敗骨液滲出肩部,凝固化為一根黑紋獠牙。
被羽衣境的羽衣壓制,任憑伏光如何反抗,最后的結果,都是無用功,最后被輕松種下了牙。
從其口中,李邵逼問出了有關陣師的一些情報。
以及陣師的一些修煉方法。
至于說謊?
有著氣機秘術在,只要說謊,都能一眼識別出來。
所以最后伏光也只得老老實實地將真話說出來了。
風絕谷。
李邵緩緩睜開了眼睛。
陣師的修煉,比之道士來說,就單純了許多。
他們無需修煉什么道意,什么脈輪,什么羽衣,等等駁雜的東西。
依靠神秘力量的相互制約性,逐步走向高位。
他們所要做的,都很簡單,就是修習法陣。
只要成功在自己身上,鐫刻出一座法陣。
無論法陣效果是什么,哪怕只是一個稍微增強自身力量的陣法,都可稱作一級陣師。
與之對應的,便是道士的煉意境。
隨后,繼續修習,繼續在自己身上,在前一個法陣基礎之上,鐫刻出第二座法陣。
在這就有條件了。
制約就在于,第二座法陣的選擇與鐫刻,要在第一座法陣的基礎之上進行。
如果隨便選擇的話,最重的后果,便是第一法陣與第二法陣沖突,然后陣師死亡。
最輕的后果,也是第一法陣與第二法陣不兼容,從而導致效果大減。
這對兩個法陣的削弱效果,是一致的。
但如果成功,而且兩個法陣很兼容的話,則可稱作二級陣師。
與道士的脈輪境對應。
其后的修習,便是按照差不多的原理進行。
而為什么說,陣師的修習,需要依靠大量的資源呢?
這資源的消耗,其實是放在了一個關鍵的一步!
在自己身上鐫刻法陣!
這可不像紋身,只要拿著紋身器具往身上直接刺就行。
法陣并沒有那么簡單。
在此之前,李邵以為的法陣,就是畫在平面上的一個圖形罷了。
但真正得到陣師傳承,就發現自己以前錯的離譜。
法陣,不僅僅是一個平面。
它,其實是立體的!
有著所謂的三維結構!
所以,如果要鐫刻法陣,那就不僅是在皮膚,就連皮膚底下的肌肉,內臟,腸道,都要涉及到一部分。
一般來說,鐫刻的法陣,越是復雜,威能便越是強大。
與之對應的,鐫刻所需的消耗,便也越大。
此外。
陣師修習的法陣,并不是免費供應的。
因為考慮到不同法陣之間的兼容性,所以陣師之間,有關傳承的隱秘程度,并沒有像都青星上邊的道士那么封閉。
還是能夠進行交易的。
如果交易雙方,都有著對方需要的法陣。
那就無需進行其他步驟,直接互換就是了。
但如果,交易雙方,并沒有對方所需。
那么,這就需要動用財力了。
一個法陣的價格,可不便宜。
或者說,貴到上天。
即便是紫霜殿中,最富的商人,耗盡家中錢財,也不大可能買到一個真正的法陣,假的,偽裝的,殘缺版本的,還有一定可能。
哪怕只是一座一級法陣。
是的。
法陣是有分級的。
大致可以這樣劃分:一級法陣,二級法陣,三級法陣…
一級法陣最簡單,價格最便宜,威力最弱。
可以鐫刻在任何等級的陣師身上。
二級法陣較一級法陣復雜,價格貴些,威能強些。
只能鐫刻在一級陣師,以及之上的等級。
三級法陣更復雜,價格更貴,威能更強。
同二級法陣一般,只能鐫刻在二級陣師,以及之上的等級。
伏光在將陣師傳承交出來的時候,修習的法陣也都一并交出。
“百變陣,以及千變陣么…”
伏光等級是在二級陣師,身上也鐫刻了兩座法陣。
一個喚作百變陣,一個喚作千變陣。
百變陣是一級法陣,千變陣是二級法陣。
這兩個法陣,是能完美兼容的。
啟動之后,就能隨手發出風水雷電等等攻擊。
當然。
這個所謂風水雷電的攻擊,與禍變境的道士的手段,只是看起來有些類似罷了,但其本質,卻比禍變境道士弱了不止千倍。
羽衣境的羽衣,就能輕松將其隔絕在外。
“不過,還是值得嘗試一下的…”
數日后。
一堆材料放在了房間桌面上。
李邵嘗試在地上布置一座百變陣。
當然,因為陣師的法陣,需要在自己身上鐫刻,材料耗費很大,卻能永久使用。
現在這種,布置在地上的法陣,材料耗費很少,只能用一次,為一次性用品。
作為試驗的話,卻是再好不過的選擇。
半天之后。
一座簡陋的法陣便出現在了地上。
“好了。”
李邵將手按在法陣上。
“雪!”
陡然間,半空浮現大塊的雪片,密密麻麻飄著,像織成了一面白網,整個房間,瞬間變成了白色。
“這還不夠。”李邵微微皺眉。
風卷著雪花,狂暴著掃蕩著一切,團團雪片絞在旋風里成了針尖,硬塊,紛紛揚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