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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69章 困惑

  “我回來了。”從林場回來的小云兒興沖沖地跑了進屋子道,“快,快看看我拿來的樣品。”激動的抱著竹籃子走進了屋子。

  “哥,你回來了。”小幺從屋里跑出來道,“來來,手里的東西給我。”順手接過他手里的竹籃子,“還真漂亮,像工藝美術品。”

  小云兒邊換著鞋邊反駁道,“什么像工藝美術品啊!它就是。”

  “爸、媽,我回來了。”小云兒看著他們夫妻倆笑著說道。

  “怎么樣?這一回心可以放到肚子里了吧!”林希言溫潤地眼神看著他說道,“做事還是毛毛躁躁的,這心境還得多磨煉、磨煉。”

  “是!”小云兒認真的受教的點點頭道,“爸爸,還是您說的對,老師們個個要求的比我想想的還嚴格。尤其是在對產品的要求上。”指指他帶來的樣品。

  “當然了,知識分子就最歡較真了,尤其在對待工作這件事上馬虎不得。”林希言看著他笑道。

  “呵呵…”小云兒笑的一臉的傻氣,“我還怕工作量大,完不成呢?沒想到他們化整為零,分工細化,流水線作業。”

  “都跟你們說了,你那些老師們雖然不親手編織,人家考慮的可比你們周到多了。”林希言看著他們笑道。

  “那是!人家走過的橋比我們走過的路都多。”小云兒謙虛地說道,絞著手指神色有些不安地看著他們。

  “這是怎么了?有什么就說?對我們還猶豫啊!”花半枝看著糾結不已的小云兒道。

  “那個…”小云兒撓撓頭道,“這些日子咱們做的,跟平日里喇叭里宣傳的感覺不一樣,我也不知道該怎么說?這要不是你們,我都無所適從,不知道該聽誰的了。”

  花半枝聞言一愣,隨即欣慰地看著他道,“感覺有些顛覆以往的認知,感覺與現實割裂著對吧!”

  “對對對,就是這種感覺。”小云兒忙不迭的點頭道。

  小幺也隨聲附和道,“爸媽,為什么?明明外面沒有宣傳上說的水深火熱啊!”

  花半枝聞言想了想道,“這個我該怎么跟你們說呢!我們這樣宣傳,那你們知道西方如何宣傳我們的嗎?”

  “不知道,我們又無法接收西方的信息。”小幺噘著嘴嘟囔道,“不過用腳指頭想也知道肯定不是好話。”

  “你知道大多數西方人對咱們的印象還停留在清朝,梳著大辮子。”林希言看著他們說道,“在西方人的暢銷書和漫畫里,對我們的惡意更大。那你覺得自己像壞蛋嗎?”

  “當然不了,我覺得我們非常善良了。”小幺立馬說道。

  “那不就對了。”林希言看著他們說道,“所以要兼聽則明,真理越辯越明。但是呢!有些人腦袋頑固不化,怎么都說服不了,所以就放棄好了。我們知道我們自己好就行了!”

  “至于你說的,我只能說宣傳需要。”林希言想了想說道,“西方世界確實不是宣傳上的水深火熱,甚至比我們過的好這是事實。但財富這種東西只要勤勞苦干,遲早會趕上的。”

  “而被宣傳誤導,終究害人害己。”花半枝指指自己的腦袋俏皮地說道,你們會見證歷史的。

  “那我們不也被誤導了,得知真相不會有情緒啊?”小幺看著他們好奇地說道。

  “這有兩個選擇?”花半枝看著他們嚴肅地說道,“一種是被花花世界瞇了眼,成了不肖子孫,數典忘祖;另一種就是兒不嫌母丑,狗不嫌家貧,奮發圖強,奮力直追!”

  “可是現在的思想是越貧越光榮,感覺好難!”小幺扁著嘴愁眉苦臉地說道。

  “這個政策的改變還真不好說。”林希言犯難了。

  “笨蛋,去多讀讀歷史,咱建國才多少年了,那些盛世王朝,怎么也得百八十年才到鼎盛時期吧!”花半枝夸張的掰著手指算算,“你應該會看到的。”

  “現在嘛!沉下心來安心的學習,等將來用自己的所學建設祖國。”林希言眼神暖暖地看著他們道,“別埋怨,也別羨慕,踏踏實實的沉下心來做些實際的事情,別只會嘴上花花。”

  “嗯!”兄弟倆重重地點頭道。

  日子平靜如流水一般緩緩滑過,轉眼間到了盛夏,烈日炎炎似火燒,知了聲聲叫!

  一封信和一個嬰兒的到來給花半枝與齊二妹兩家的生活平靜的生活在加一把火。

  傍晚時分,吃過晚飯,齊二妹兩口子抱著孩子去了林家。

  花半枝看著齊二妹手中剛滿百天的嬰兒,不敢相信的確認道,“這是光明與二丫的兒子?”

  “信上是這么說的。”齊二妹抬眼看著他們兩口子說道。

  “他們倆…”花半枝遲疑地看著齊二妹說道。

  “這是信,還是你們自己看吧!”陳大力將厚厚的信遞給了花半枝道。

  花半枝迫不及待的將信抽了出來,內容大致是:兩人從學校被分別帶走后,分別經過培訓后,走上了各自的工作崗位。

  斷了線的感情,兩人是力打拼事業。

  本以為今生再無交集,誰知道二丫所在的單位,給光明所在的單位由于大雨沖垮路段,后勤斷頓,送物資的時候,有緣再見。

  兩人卻沒有相認,知道彼此安好,就此按下不在提及。

  繼續從事自己事業。

  直到他們的年齡大了,組織上決定解決他們的個人問題,兩人才向組織坦白,這才成就良緣。

  花半枝將信件遞給了林希言道,“你自己看吧!”看向齊二妹兩口子道,“真夠險的,寫的簡單又明了,擱在他們身上不知道怎樣的煎熬呢!”

  “誰說不是呢?”齊二妹感慨唏噓道,“但凡有一點兒錯過了,這輩子就錯過了。”

  “將孩子送過來的人呢?”花半枝看著她問道。

  “人家放下孩子,簡單的說明來意后就走了。”齊二妹輕嘆一聲道,“我怎么追問,人家如河蚌似的,撬不開只言片語。”

  “這是人家的組織紀律,不說不說吧!”花半枝看著她懷里的孩子溫柔一笑道,“這么小,還得吃奶,沒有奶票,看來咱們得找一頭奶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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