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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4章 感覺

  “那中醫也老啊!”程韻鈴不解地看著他們道。

  “中醫乃經驗之學,本質上不一樣。”孟繁春抿了抿唇看著她說道,“經驗靠的是平日里不斷的積累。”

  “說的西醫好像不需要積累似的。”程韻鈴小聲地嘀咕道。

  “說句冒犯的話,西醫離開了器械如何確診,比如最簡單的聽診器,血壓儀。”花半枝舉著自己的手道,“中醫靠一雙手就可以。”

  “望、聞、問、切!可不只是說說。”孟繁春看著她得意地說道。

  程韻鈴看著他們倆的嘚瑟樣子,輕哼一聲道,“可惜后繼無人。”

  “鈴鈴,你是專門來氣我的。”孟繁春面色不愉地看著她說道。

  “實話通常是不好聽的。”程韻鈴目光直視著他道,“有意見?”

  “沒有,沒有!”孟繁春立馬慫道,輕嘆一聲道,“只是有些沮喪。”

  “行了,別沮喪了,這不是一個人可以完成的事情。”花半枝看著他將話題拉回來道,“你還沒告訴我,你工作的如何?”

  “吃技術飯的,那是咱的立足之本,誰也奪不走的。”孟繁春目光清明地看著她說道。

  “我明白了。”花半枝聞言微微一笑道。

  剛開始進去肯定要各種適應,是金子總會發光的。

  花半枝抬起手腕看了下表道,“喲!時間不早了,明天你們還上班呢!”

  “那咱洗漱一下睡吧!”程韻鈴站起來道,“我去給你鋪床。”說著走進小臥室,從樟木箱子里拿出棉被與褥子還有床單,枕頭。

  程韻鈴抬眼看著站在門口的她道,“你來了,也沒提前說一聲,我好給你曬曬。好在這個臥室向陽,不潮。”

  花半枝聞言不好意思道,“是我麻煩你們了,早知道找一個招待所了。”

  “花花,在說這話我可就要生氣了。”程韻鈴佯裝沉下臉來道,“自家人說什么麻煩不麻煩的,你永遠不是麻煩。”

  “好了,好了。”程韻鈴看著她說道,“快去洗洗睡覺,你不困,肚子里的寶寶也困了。”

  輪流在衛生間簡單的洗漱了下,花半枝就上床睡覺了。

  程韻鈴洗漱完回到臥室爬上了床,看著他道,“想什么呢?還不睡覺。”

  “總覺得花花不回來太可惜了。”孟繁春遺憾地說道,“京城的各方面條件都比地方好,尤其是實驗方面。”

  “你可惜也沒用啊!花花不是說了上面不同意。”程韻鈴側躺著,上手給程程掖掖被子。

  十月的京城,夜涼如水,不蓋被子可不行。

  “你呀!別想那么多了。”程韻鈴躺下,看著他說道,“就如花花說的,到哪都是干G命。”接著又催促道,“趕緊睡覺,明天還要上班呢!”

  話落突然想起來道,“我們上班了,花花怎么辦?”

  “希言明兒就過來了,人家夫妻二人,要逛逛京城,所以咱們就不必擔心了。”斜靠在床頭的孟繁春垂眸看著她說道。

  “哦!那就好。”程韻鈴看著他說道,忽然語氣酸溜溜地說道,“程程她爸,聽了沒感覺嗎?”

  “什么感覺?”孟繁春滿臉疑惑地看著她問道。

  “林老師帶著花花游京城,算起來,咱倆可沒這么去玩兒過。”程韻鈴眼睛亮晶晶地希冀地看著他說道。

  “現在不行。”孟繁春看著她微微搖頭道。

  “為什么?”程韻鈴騰的一下坐起來不滿地看著他說道。

  “躺下,躺下趕緊蓋上。”孟繁春趕緊拉著被子將她給裹嚴實了。

  “你給我把話說清楚了。”程韻鈴伸出手掐著他的胳膊道。

  “好好好,我說,你趕緊將手收進被窩里。”孟繁春看著她忙說道,“咱們在京城還怕沒有時間轉嗎?現在天冷了,明年天氣暖和了咱帶上程程一起春日踏春、夏日游湖、秋日紅葉,冬日看雪。”

  程韻鈴聞言臉上流露出醉人的笑意,忽然又道,“我想我們兩個,不帶上程程,就我們兩個。”

  “你這樣女兒會傷心的。”孟繁春伸手拍拍她的腦袋道,“我們一家三口不好嗎?”

  “可是我就想你我兩個。”程韻鈴看著他撒嬌道。

  “那女兒怎么辦?”孟繁春看著她問道。

  “有我媽呢!”程韻鈴語氣輕快地說道。

  “你可真行,這是咱的閨女,你扔給咱娘,良心不會痛嗎?”孟繁春看著她哭笑不得地說道。

  “我娘稀罕程程,我爹上班了,自己一個人在家多寂寞,有程程陪著不是正好。”程韻鈴一副理所當然的語氣道。

  “真是白養你這丫頭了。”孟繁春食指點了點她的額頭道。

  “我不管,我也想我們兩個人哪怕什么不做,呆上一天。”程韻鈴噘著嘴撒嬌道。

  “好好好,你說的一天。”孟繁春揪著她的話說道。

  “你太奸詐了,哪有這樣鉆空子的。”程韻鈴瞠目結舌地看著他說道。

  “就一天。”孟繁春態度堅決地說道。

  “好吧!好吧!”程韻鈴敷衍地說道,反正到時候纏著他二人世界,“睡覺,睡覺。”躺好了閉上眼睛。

  “程程尿不尿。”孟繁春看著她問道。

  “你抱著她把把吧!”程韻鈴睜開眼看著他說道,“痰盂就在床底下。”

  孩子太小,抱著去衛生間起夜的話,萬一著涼就壞了。

  所以這床底下就放著痰盂,讓小家伙在屋里解決。

  孟繁春起身,用腳先將痰盂踢出來,然后將孟程程從被窩里抱出來,把了尿,將小家伙又塞進了被窩,將痰盂倒了,水沖沖,重新放回床底下。

  孟繁春又去衛生間洗洗手,再回來時,她們母女倆已經呼呼大睡了。

  嘴角微微翹著搖搖頭,關了燈,上床睡覺。

  生物鐘極準的花半枝睜開眼睛,窗外還黑漆漆的,門外也沒有動靜,穿戴整齊后,坐在床上打坐。

  等到外面傳來腳步聲,此時天已經蒙蒙亮了,花半枝起身打開了門。

  孟繁春看著她說道,“怎么不在睡一會兒,天還沒亮呢!”

  “在家早起慣了。”花半枝看著他笑了笑道,“鈴鈴和程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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