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明,你悶嗎?”林希言視線落在周光明身上道。
“不悶。”周光明搖搖頭道,雙眸晶亮地看著花半枝道,“夕陽下的娘好像在閃閃發光,非常漂亮。在我心中娘是夜空中最閃耀的星星。”
“小嘴抹了蜜了,這么甜干什么?”花半枝唇角微微翹起,看著他說道。
“這可不是甜言蜜語,我說的是事實。”周光明板著小臉看著她認真地說道。
“好了,你們自便,我要開始工作了。”花半枝拿著鋼筆蘸了蘸墨水,繼續寫報告。
林希言和周光明還真這么眼巴巴地看著花半枝,天色漸漸的暗下來,時間差不多了該回去了。
“我們走了。”林希言拉著周光明站了起來道。
“我送你們。”花半枝看著他們倆說著起身。
“你繼續寫吧!我們倆認得路。”林希言面色柔和地看著她說道,“咱們之間不用這么客氣吧!”
“那我就不送你們了。”花半枝看著他們倆說道,“過了四十八小時,沒有大礙,我就可以回家了。”
“到時候我做好吃的,給你補補。”林希言看著她笑著說道,“想吃什么?”
“突然想吃番茄海鮮面,面上鋪蟹棒的那種,還要有魚丸。”花半枝一副饞貓的樣子看著他道。
“行。”林希言看著她欣然應允道,“我們走了。”
“嗯!”花半枝目送兩人離開,看著林希言途徑門口時將燈給拉開了,笑了笑,埋首繼續奮筆疾書。
醫護人員全力的對李忠和護理,沒有出現發黑,血栓的情況。
大家齊齊松了口氣,這一關闖過來了。
花半枝全副武裝的進了病房,把完脈后,看著李忠和的神色,這郁結在心,是怎么搞的。
花半枝不動聲色地看著他道,“恢復的不錯,繼續保持。你還有什么不放心的嗎?”
“沒有!醫生我會好好配合治療,我相信我一定如常人一樣。”李忠和神色堅定地看著她說道,“對嗎?”
這仿佛在說服自己似的,花半枝看得出來,這是心里裝著事呢!
“一定要好好配合!”花半枝目光柔和地看著他說道。
“嗯!”李忠和重重地點頭道。
“好好休息,我出去了。”花半枝站起來道,說著離開了病房,心里琢磨著林希言來了,問問他的情況。
已經過了四十八小時,為了安全起見,花半枝決定繼續留下,務必確保出現突發狀況,第一時間處理。
傍晚時分,林希言帶著周光明敲開了花半枝辦公室的大門、
“怎么這時候才吃飯。”林希言看著坐在辦公室后面的花半枝道。
“現在也不晚啊!是你們吃飯太早了。”花半枝看著他們道,“你們不用天天來的,明兒我就回去了。”
“可以嗎?”林希言看著關切地問道。
“最危險的七天已經過去了。”花半枝看著他長長的出了口氣道。
“你也很緊張吧!”林希言伸手抓著她的手道。
“當然了,我就怕術后感染,并發癥發生。”花半枝心里是真的害怕,畢竟現在的醫療條件太簡陋了。
“你做的很好了。”林希言鼓勵地看著她說道,“好了,趕緊吃飯。”
“嗯!”花半枝點點頭,拿著勺子繼續吃蛋炒飯。
“別光吃飯,我給你帶水來了。”林希言說著將背在身上的水壺拿了下來,倒入她的茶缸里。
“你怎么發現的?”花半枝端著茶缸輕抿一口溫熱的水道。
“以你的個性猜出來的。”林希言看著她笑著說道,“你不喜歡喝水房的水。”
花半枝麻溜的將蛋炒飯吃了個精光,看著他道,“你對李忠和了解多少?”
“怎么了?”林希言擔心地看著她問道。
“今兒把脈發現他郁結于心。”花半枝輕嘆一聲道,“看來想從你這打聽點兒事都不成了。”
“他在工作上認真負責,人很聰明,很老實敦厚的一個人。”林希言琢磨了一下道,“我聽工友們說有一個談婚論嫁的對象了。”微微瞇起眼睛道,“你這么一說,這都一個星期了,他對象沒來看過他嗎?”
“沒有。”花半枝看著他微微搖頭道。
“那郁結于心的問題就出現在這里了。”林希言聞言輕嘆一聲道,“這下子婚結不成了。”
“可是這對他養病不好啊!”花半枝看著他為難地說道,“心情不好,還怎么養病。”
“那這要怎么開解他。”林希言忽然也擔心了起來,目光直視著她道,“你能不能…”
“不能!”花半枝想也不想地說道。
林希言哭笑不得地說道,“你還不知道我要說什么呢?就一下子拒絕了。”
“你不就是想要讓我對他的對象保證,恢復如初嗎?”花半枝目光犀利地看著他說道。
林希言聞言食指蹭蹭鼻尖道,“我只是想哄著點兒,先讓他的病治好了。”
“雖然我不同意那女的做法,甚至是看不起,但是我也不會去欺騙,相反我更喜歡說開了好。長痛不如短痛。”花半枝目光清明地看著他說道。
“那個…我…”
林希言的話還沒說完,屋里的三人就被門外的聲音給吸引了。
“連廠長,你帶我來這里做什么?”年輕的女聲不耐煩地說道,“你讓我看李忠和同志我也去了,作為同事我仁至義盡了。”
“你們倆的關系全廠誰不知道啊!小李還說這個十一你們倆就要辦喜事了,你現在給我說不是對象,苗秀英同志都到了這份上你想耍賴啊!”連廠長氣得臉紅脖子粗盯著她咬牙切齒地說道,“他現在是最需要你的時候,”
“連廠長即便你是廠長也不能毀了我姑娘家的名譽,說話得負責任,那是他說的,我可從來沒有同意。”苗秀英看著他立馬反駁道,“再說了不是有人來看他嗎?”
“他救了祈鳳鳴同志,人家和我一起來看看有什么不對?你不會是吃這醋吧!他們倆真沒什么?”連廠長看著她好笑地說道,“我們只是在門外透過玻璃窗看看,彼此說話都聽不見的。”
“這救命之恩以身相許不正好。”苗秀英隨口就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