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別誤會啊!你不提醒這事,我根本就想不起來。你可比我靠譜多了。”林希言怕她誤會趕緊解釋道。
“我沒事。”花半枝看著他微微搖頭道。
果然還是誤會了。林希言看著她繼續說道,“這么說吧!爹娘知道的是炮制后的藥材,藥草的原始形態他們不知道。”看著她輕蹙了下眉頭道,“要送的話不太方便。”抬眼看向她說道,“如果方便的話這方子可以給我嗎?”
“你要方子干什么?”花半枝挑眉看著他問道。
“把方子寄給高場長,惠及林場,爹娘也就能得到照顧了。”林希言看著她希冀的說道。
“沒問題,我現在就寫給你。”花半枝欣然應允道,“我可以把草藥的長什么樣畫出來,林場能找到的話,不花錢就可以驅蚊蟲了。”
“那更好了。”林希言高興地說道。
“姨爹您不怕高場長不按您的想法走啊!”周光明眨眨眼好奇地問道。
林希言聞言一愣,隨即看著他笑道,“有個詞是‘心照不宣’。”
周光明雙眸瞪的溜圓,看著他驚訝地說道,“您的意思他知道您是誰。”
“他又不笨,甚至可以說很精明。估計早就猜到了。”林希言看著他笑瞇瞇地說道。
“那他為什么?”周光明更驚訝道。
“因為縣官不如現管,還因為我爹對他們來說有用。”林希言閉了閉眼看著他說道,“在規則的范圍內,順應規則。”
花半枝看著懵懂地周光明道,“不懂的話,記住,以后就懂了。”
“哦!”周光明重重地點頭道。
“回頭我給你畫下來。”花半枝視線又落在林希言的身上,“現在咱們來看看床帳該怎么做?”
林希言將布匹放在了圈椅上,回頭看向她道,“看看這布做床帳如何?”
花半枝走過去,看著這些布料,純色的,淡藍、淡綠、淺粉,拿在手里質地輕盈,透氣性非常的好。
“這個既能做床帳,也可以做蚊帳了。”林希言看著她說道,“先說好別給我談錢,這玩意兒又不是穿在你身上,借給你用,又帶不走。”
花半枝聞言一愣,隨即搖頭失笑道,“我服你了,那么怕我把帳給你算明白啊!”
“我要說是,你以后會不算嗎?”林希言幽深的眼底小心翼翼地藏著一抹希冀道。
“那不行,親兄弟還明算賬呢?”花半枝看著他一臉正色地說道。
林希言動了動嘴,到嘴邊的話又咽了回去,跟這固執的丫頭爭執,簡直是找罪受。
“這個可以吧!”林希言指著布匹道。
“當然可以了。”花半枝點頭道,輕便的絲織品,質地柔軟透氣性好。
花半枝手指輕輕的捻著手中的布料,輕羅織品,高檔的絲織面料。
“只是我的為啥是粉紅的。”花半枝食指點著布料道。
“女人家用多好,其實也不是粉紅的,你抖開,近乎白色了。”林希言扯開布料道。
“這還差不多。”花半枝滿意地點點頭道,突然好奇地問道,“只是床帳用不了這么多吧!你買這么多干什么?”
“便宜。”林希言干脆地說道,不等她反應,追問道,“你不喜歡粉紅嗎?女同志應該都喜歡啊!”
“你看我這黑不溜秋的樣子,跟粉紅就不搭,更顯黑了。”花半枝將布料搭在黑黑的手臂上道,怨念頗深地說道,“我還沒你白呢!”
“你這不叫黑,這是勞動人民的膚色。”林希言立馬說道,“男人長的太白了,會被人說小白臉的,沒有男子漢氣概,不行的話今年夏天我曬黑了。”
“別別別,你可千萬別往糙漢子里造,我就喜歡你干凈清爽的樣子。”花半枝趕緊制止他道,“而且男子漢氣概可不是看外表,看的是內心是否強大。”
喜歡!林希言被她脫口而出的喜歡兩字給砸懵了。
花半枝推了推呆愣愣的林希言道,“我說的你聽見了嗎?”
“什么?”林希言抬眼看著她說道。
“我說一直保持著干凈清爽的樣子,看著舒服。”花半枝看著他認真地說道。
林希言在心里苦笑一聲,原來此喜歡不是他想要的喜歡,好歹自己這張臉讓她看著舒服,如此安慰自己。
“好聽你的,我不會做傻事。”林希言笑容中夾雜一抹苦澀。
“光明喜歡什么顏色?”花半枝微微歪頭看著愛不釋手的周光明道。
“姨爹肯定選淡藍色,那我就選淺綠。”周光明看著林希言說道,“我說的可對。”
“對!”林希言點點頭道,緊接著又道,“好了,我和光明收拾屋子,你趕緊將床帳做出來免的睡覺被蚊蟲叮咬。”
“娘,既然有藥包了,干嘛還做床帳,需要那么多布,不是很浪費嗎?”周光明眨眨眼不解地問道。
“光明看看咱的天花板。”林希言食指指向天花板道,“是不是感覺特別高。”
周光明抬眼看著天花板說道,“可比俺們住的屋子天花板高多了。”
“如果在躺在炕上就顯得更高了,這樣睡覺會有壓迫感,尤其是醒來那一刻看著高深天花板就更加不舒服了。”林希言看著他笑了笑又道,“有了床帳就不一樣了,擋住了我們的視線,也擋住了不舒服感。在封閉的空間內,會有安全感。”
“那為什么不用卷席遮住呢?”周光明食指在空中比劃了比劃。
林希言愣了愣,意味過來笑了笑道,“你說的是吊頂吧!”笑著解釋道,“南方太熱了,不吊頂利于空氣流動,涼快。”抬眼看著天花板道,“而且上面的壁畫,遮起來看不到多可惜。”
“哦!明白了。”周光明點了點頭道。
花半枝看著他們倆道,“好了,現在答疑解惑完了,也休息夠了,干活去。”視線轉向林希言道,“卷尺呢?”
“我給你拿。”林希言從客廳里的五斗櫥抽屜里找出了卷尺道,“給你,一個人行嗎?”
“可以。”花半枝點點頭道,“床有勾的地方。”說著走向八仙桌拿起紙筆,朝臥室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