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林希言拿過報紙打開,頭版頭條就是有關半島的,看得是振奮人心。
褚云亮見狀低頭打開了文件夾,一頁一頁的翻看。
林希言將報紙翻來覆去的看了不知多少遍了,褚云亮還是沒有給個反應。
林希言抬眼看著認真翻閱的他,好不好你倒是說句話啊!
褚云亮知道他是教員出身,文字功底與理論知識扎實,完全超出了他的想象,看得完全剎不住車了。
在管理方面給出了科學、嚴謹、細致的分析,理念先進,且實施的可能性也做了詳細的分析與論證。
褚云亮對他也有了更深一步的了解,抬眼看著他道,“對于訓練計劃我原則上同意。”
林希言聞言琥珀色的雙眸劃過一抹幽光道,“褚經理有什么疑問?”
“我們訓練器材說老實話少的可憐,無法進行模擬訓練,你要怎么做?”褚云亮看著他認真地說道,“這個短時間內沒有辦法解決。”
“我知道,現實明擺著,可是不能以此為借口,那就無實物訓練。”林希言看著他緩緩地說道,“就是現在一線上沒有器材,他們也是這么訓練的。”挑眉看著他道,“訓練這不進則退,看我們機場現在的樣子就知道了,飛機來了,手忙腳亂的。”
“什么時候可以開始。”褚云亮看著他將檔案夾遞給他道。
“現在還不行,我有個大膽的想法,需要何書記和褚經理的同意。”林希言眸光深邃地看著他說道。
“那還等什么啊?”褚云亮站起來看著他說道,“走咱們找何書記匯報工作。”
林希言看著比自己還著急的褚云亮道,“走!”
兩人來到了何紅軍的辦公室,何紅軍驚訝地看著他們倆,當看到林希言手里的檔案夾,一眼的了然。
“坐!”何紅軍放下手里的茶杯,指著辦公桌前面的椅子道。
林希言與褚云亮兩人坐了下來,褚云亮看著何紅軍說道,“林教官的整頓計劃我看了。”
何紅軍目光落在他身上說道,“有什么想說的嗎?”
“我全力支持,只是機場人員懈怠已久,只單純的說教,可能起的作用并不大。”褚云亮看著何紅軍直白地說道,對于機場他可以說是他一造起來,了解它的方方面面,缺點更加是了如指掌。
褚云亮目光轉向林希言道,“林教官有一個大膽的想法?我們跟一起商量一下。”
“其實這個想法就是在我搭順風機回來降落時遭遇到的。”林希言目光清亮地看著他們倆道。
“你想怎么樣?”褚云亮看著他問道。
“簡單點兒,就像我今天早上說的,假如沒有燃油了,地面還沒有做好準備。”林希言看著他們倆道,“做一次演習,讓他們感受一下后果。”
“那會被嚇死的。”褚云亮看著他擔心地說道。
“響鼓還要重錘敲,必須讓他們認識到消極怠工帶來的嚴重的后果,在飛行安全上,不能存在任何的僥幸心理。”林希言少有的嚴肅地說道。
“我沒問題。”何紅軍點點頭,目光看向了褚云亮說道,“褚經理怎么看?”
“這個…”褚云亮閉了閉眼看著他道,“我也沒問題。”
“演習要逼真的話,事情不能透露出去。”褚云亮看著他們倆說道。
“當然。”林希言與何紅軍兩人齊聲道。
“做戲做全套,不能讓人看出破綻來。”褚云亮看向林希言提醒道。
“儀表上動手腳我來,保證逼真。”林希言拍著胸脯說道,“并且是我親自上飛機。”
“你親自駕駛?”褚云亮看著他追問道。
“不不!曾國渠駕駛,我做他的助手,第二駕駛。”林希言想也不想地說道。
何紅軍聞言抿嘴偷笑,希言這家伙,我說怎么不遲遲糾正曾國渠的降落姿勢,原來在這里等著呢!
“那好吧!”褚云亮看著他們點點頭道。
三人又討論了人員與細節問題,定好了計劃,萬事俱備只欠東風。
布置好一切后,結果就不言而喻了,一個個都嚇傻了,癱坐在地上,甚至有的都給嚇哭了。
何紅軍站在他們面前將他們給說的汗顏,恨不得找個地縫鉆進去。
“今兒是貨機,如果不是他們技術水平高,你們都可以參加他們的追悼會了,他們是你們朝夕相處的同事。”何紅軍鏗鏘有力,憤慨地說道,“如果是客機呢!乘客的生命的背后代表著一個破碎的家庭。父母失去孩子,妻子、丈夫失去愛人,孩子失去爸爸、媽媽!在飛行安全上不存在一絲僥幸,不能有任何的疏忽!”
演習下來,果然工作態度發生巨變,耍牌、下棋,打毛衣,嘮嗑的…統統不見了。
但是工作態度轉變本就應該的,要想徹底的改變精神面貌還得后續的訓練計劃跟上。
花半枝知道此次事件還是轉過天從別人口中得知的。
林希言去接放學的她,推著車子出了學校,他大長腿跨過自行車,看著花半枝道,“上車。”
“不著急!”花半枝邊走邊說道。
“枝枝有話要說?”林希言聞言雙眸輕閃地從車上下來,推著自行車看著她說道。
花半枝走到路燈下停住腳步,抬眼看著他說道,“林希言同志你就沒有什么要說的嗎?”
“說什么?”林希言一臉無辜地眨眨眼道。
“針對昨兒的機場發生的事情?”花半枝嚴肅地看著他說道,“是故意的吧!”
“哦!”林希言恍然大悟,清澈的眼神地看著她說道,“是某人說的得來個狠的。”
“喂喂!不帶這樣的。”花半枝一臉驚愕地看著他說道。
林希言趕緊安撫炸了毛的花半枝道,“說笑呢!別生氣,別生氣,我們做好萬全準備呢?怎么可能真的沒有燃油呢!只有這樣才能讓他們意識到飛行安全的重要性。”
“你起碼得跟我說一聲吧!”花半枝不滿地看著他說道,“我以為真的…”
“這件事只有我和何書記、褚經理我們三人知道。到現在他們也不知道是演習。”林希言看著她寬慰道,“現在心里會不會好受一點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