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半枝聞言看著她指指自己道,“你在跟我說話。”又看向林希言問道,“她說什么?”
林希言抬眼目光幽深地看著她問道,“你什么意思?”
“剛才她給了你愛人的紙條什么?拿出來看看。”付美玉眼睛直勾勾地盯著花半枝上衣兜道。
“你想說什么?”林希言平靜的雙眸集聚著怒氣。
“拿出來檢查。”付美玉看著他伸出手來道。
“你別太過分了。”林希言攥緊拳頭瞪著她說道。
“怎么不敢拿出來,是不是向外面傳遞什么不可告人的消息。”付美玉咄咄逼人地說道。
花半枝伸手摁著林希言的手道,“你們在說什么?”
林希言眼底的怒氣散去,轉過臉目光溫暖地看著她將兩人的對話轉述給了花半枝。
花半枝聞言笑了笑道,“我還以為什么事呢?要看就看唄!”說著從兜里掏出兩張紙。
“上面寫的什么?讓小付這么不依不饒的。”高致遠看著林希言問道。
林希言打開將上面的字用心的一目十行的看完,遞給了付美玉道,“付美玉同志,請仔細的看看,這一份沙茶醬制作方法,怎么就成了你嘴里圖謀不軌了。”
付美玉看也不看地說道,“我不識字,你讓高場長看看吧!”
林希言將紙遞給了高致遠道,“請高場長評判一下。”
高致遠接過來,上下看了一遍,抬眼看著站在身旁的付美玉道,“是沙茶醬的制作方法沒錯。”
“誰知道是不是故弄玄虛,有沒有暗號。”付美玉瞥了林希言一眼道。
“小付,你別太過分了。”高致遠聞言頓時拉下臉來道。
“你在質疑我們的身份,用不用我們打電話到機場啊!”林希言面色陰沉地看著她付美玉說道。
“沒有,沒有。”高致遠立馬說道,將手里的制作方法遞給了林希言,看向付美玉道,“沒有證據的話,不要隨便瞎猜,希言同志的工作證與介紹信完整的很。”
“不會造假啊!”付美玉忍不住嘀咕道。
“越說越離譜了。”高致遠面色冷峻地看著她說道,“你造一個我看看,群眾的眼睛是雪亮的,他們能逃過人民的汪洋嗎?快給希言同志道歉。”
“道歉?”付美玉瞪大眼睛不敢相信地看著他說道。
“對同志不分青紅皂白的心存懷疑,難道不該道歉嗎?”高致遠板著臉看著她不滿地說道,“道歉。”
“不用,不用,我可承受不起。”林希言直接斷然地拒絕了,看著高致遠問道,“有火柴嗎?”
“哦!”高致遠摸了摸兜,從里面掏出火柴遞給他道,“你要火柴干什么?”
林希言接過火柴,花半枝見狀從他手里拿過制作方法,他擦亮了火柴,將制作方法給燒了。
目光冰冷地看著付美玉道,“現在滿意了吧!”
“你看你這是干啥?”高致遠伸手想要拍滅花半枝手上的火,不過被花半枝躲了過去。
花半枝拿著燃燒的紙出了竹屋,下了臺階,將紙扔在地上,待它徹底染成灰燼,不放心的還特地用腳踩踩。
林希言看著高致遠笑了笑道,“沒什么?”別有深意地說道,“我很佩服付副場長對工作盡職盡責的態度。職責所在我理解。真的!”特地重重地點頭,“不放過任何可疑的地方。高場長有這樣為你盡心盡力的屬下,工作起來肯定得心應手,事半功倍。”
“看希言同志說的,我讓林半城在寫一份。”高致遠不好意思地說道。
“不用,不用,這沙茶醬的制作方法又不是秘密,回去找人問問就行,不一定非得他吧!”林希言面色柔和地看著他輕聲細語地說道,末了別有深意地看著付美玉一眼。
“你看這事鬧的。”高致遠著急地說道。
“沒關系。”林希言一副好好脾氣地說道,看向門外道,“怎么還不進來。”說著拉著周光明起身道,“走我們找你娘。”看著高致遠道,“失陪一下。”話落拉著周光明出了竹屋。
林希言站在走廊下看著她道,“怎么不進來。”
“屋里太臭了。”花半枝微微仰著臉看著他說道。
林希言聞言看著她搖頭失笑道,“聽懂我們的話了。”
“聽不懂,但是眼睛看得出來。”花半枝指指自己的眼睛道,“為那樣的人不值得。”
“我知道。”林希言臉上掛著燦爛的笑容道。
“場長我們回來了。”小劉和人抬著茶樹站在竹屋外喊道。
林希言尋聲看了過去,茶樹不大不小正合適,樹根上還帶了不少的土,只是這車子。
花半枝顯然也意識到了,回頭看向林希言道,“那個找個竹簍裝進去,起碼散出來的土要少些。”
“嗯嗯!”林希言點了點頭道,“我找高場長要一個。”回身看向竹屋,高致遠聽見聲音走了出來,“高場長來的正好,能不能給個竹簍,將茶樹的根裝進去。”
“沒問題。”高場長笑著應道,“我馬親自去拿。”說著下了臺階,看了眼小劉抬來的茶樹,心中有了計較,走到倉庫拿了一個口大的竹背簍。
林希言看著高致遠黑眸輕閃,他沒想到高致遠會親自去拿,還真是一個耿直的人。
小劉他們將茶樹立起來放進了竹簍里,又打開車的后門,將茶樹抬到了車上。
“呀!正正好。”高致遠探著腦袋看著車頂道。
“謝謝你們了。”林希言看著他們真誠地說道。
“謝什么小事一樁,我才要謝謝你的。”高致遠看著他不好意思地說道。
“天色不早了,不打擾你們了。”林希言看看他指指西斜的太陽道,說著走到車前打開副駕駛的車門,“枝枝上車。”
花半枝朝高致遠點了點頭,彎腰上了車。
林希言砰的一下關上車門,又打開了車后座的門,“光明!”
“哎!”周光明坐進車內,朝高致遠揮揮手用粵語道了聲:“再見。”
高致遠聞言一愣,隨即笑著擺手道,“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