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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4章 藥罐子

  “明著不來,暗著來,那個跟你搶房子的,就是因為修理飛機有一套,在這里就敢橫著走。”何紅軍氣急敗壞地說道,“說到底還是咱的缺人手,就是現培養也得有時間。”抬眼看著林希言熱切地說道,“飛行學院那些學員什么時候畢業。”

  “你也說了需要時間,起碼也得學習三年吧!這事真急不來。”林希言也知道他著急,但是真沒辦法。

  “行了,別氣了,以后飛機修理有我呢!”林希言看著他寬慰道。

  “這句話我最愛聽了。”何紅軍頓時眉開眼笑的。

  林希言搖頭失笑,“你這臉變的還真快。”

  “我這叫性情中人。”何紅軍大言不慚地說道。

  “不說這個了,我記得這地方有老大哥的專家顧問吧!”林希言挑眉看著他說道,“他應該能有些幫助的吧!”

  “提及這個我就來氣,那個傲的簡直是鼻孔朝天。”何紅軍微微揚起下巴,指著自己的鼻子道,“就像我這樣。”

  “呵呵…”林希言見狀搖頭失笑。

  “把人機庫,我是好言好語,好煙好酒的伺候著,好吃好喝的招待著,就差給人家下跪了,就這特么的還得看人家心情好不好。”何紅軍氣的臉紅脖子粗的,“咳咳…”

  林希言起身走過去,拍著他的后背道,“好點兒了嗎?”

  “我沒事,就是被氣的。”何紅軍擺擺手道。

  “你這脾氣還是那么爆,生氣有用嗎?”林希言撤回了手看著他道,“讓他們服氣就好了。”

  “讓他們服氣咱,有點兒難!飛行是很專業的,技術性的,我這業務能力別說開飛機了,坐飛機的次數一個巴掌都數的過來。”何紅軍撓撓頭,“真想不通我怎么鬼使神差的選了這個地方。”

  “還不是因為你保護過我們。”林希言看著他嘿嘿一笑道,“比起一竅不通的,起碼你懂得機場如何的運作,近距離的見過飛機。”

  “你這么一說,這倒是。”何紅軍聞言笑了起來。

  “現在應該態度好轉了些吧!”林希言挑眉看著他說道。

  “你咋知道的。”何紅軍驚訝地看著他說道,“你是不是早就打聽這邊的事了。”

  “你們打贏了,給老大哥長臉了,這累累白骨的投名狀可不是白遞上去了。”林希言臉色黑的如鍋底似的。

  何紅軍聞言臉色難看,嘴里泛起一抹苦澀。

  突然拍著茶幾,黑的發亮的雙眸看著他道,“你給老子將他們肚子里那點兒貨全給掏出來。”

  “這不用你交代。”林希言看著他說道,“我安置好枝枝和光明就上班。”忽然看著他又道,“你來的比我早,熟悉這里的情況,光明的上學的事情還得麻煩你。”

  “沒問題!包在我身上。”何紅軍拍著胸脯說道,“咱們這家屬院都去一站地外的培紅小學上課。不用過馬路,離的又近,挺安全的。”

  “行,就拜托你了。”林希言聞言笑著說道。

  “好了,時間不早了,趕緊洗洗睡吧!反正你人在,也跑不了了,有什么事,想起來在商量。”何紅軍站起來道。

  “嗯!”林希言點點頭,指指衛生間道,“那我沖涼去了。”話落轉身離開,去了衛生間。

  何紅軍則看著偌大的房子,空蕩蕩的,‘秦凱瑟,這里等著她的女主人。’

  即便自己不在家,后勤也會安排人經常來打掃。

  何紅軍起身檢查了一下房間,亦如他走時一般。

  “這里現在就這么熱,到了夏天可怎么熬啊?”何紅軍自言自語地說道。

  “該怎么熬就怎么熬。”一身水汽的林希言出來聽見他的話,接著說道。

  “我還是喜歡冷熱分明的北方,冷了可以加衣服穿。”何紅軍回身看著端著臉盆的他道,“這熱了,特么的就是脫光了依然熱的冒汗。”

  “習慣就好。”林希言聞言笑了笑道,“我洗好了,我去把衣服晾起來。”

  “這么快就洗好了!”何紅軍詫異地看著他道。

  “沖涼而已,又不是女人洗的時間長。你看我連衣服都洗好了。”林希言舉了舉自己的臉盆道,“我出去晾衣服了。”

  “去吧!”何紅軍看著他笑了笑道。

  林希言很快就回來了,何紅軍看著他打趣道,“這都結婚了,衣服還要自己洗啊!”

  “就這兩件衣服順手的事。”林希言笑了笑說道,“我可沒有大男子主義,家務事誰有時間做誰做。”

  “你倒是坦蕩,不怕人家笑話。”何紅軍眼底閃過一絲驚訝道。

  “這是我們自己的日子,愿意怎么過就怎么過,看別人臉色,還不累死。”林希言理直氣壯地說道。

  “我說不過你。”何紅軍輕笑出聲道。

  林希言看著他指指樓梯道,“我上去了。”

  “嗯!”何紅軍點點頭,目送他將臉盆送到衛生間,轉身又上了樓。

  何紅軍則進衛生間沖涼,檢查了一下門窗,關燈,然后才回自己的臥室,躺在床上,忽然想起什么?騰的一下又坐了起來,“忘了重要的事了。”

  何紅軍拉開了床頭柜上的臺燈,起身從公文包里翻出幾個藥瓶,自言自語地說道,“水…”將藥瓶扔在了床上,朝房門走去,忽然又頓住腳步,“家里連火都沒開,哪里來的熱水。”看著床上的藥瓶,“生吞吧!”走回來坐在床上,將藥一一倒在手里,少說有十來片,“真特娘的成了藥罐子了。”一把塞進了嘴里,抻著脖子,就這么咽了下去。

  “以前生個小病吃藥都‘叫苦連天’的。”何紅軍擰著藥瓶蓋子自言自語地說道,“現在吃藥眼都不帶眨的。”自嘲一笑道,“這是訓練出來了。”將藥瓶放進了公文包里,躺在床上,蓋上薄被,關了臺燈。

  林希言上了二樓,站在花半枝半掩的房門前,向里面看卻什么都不到床的位置,豎起耳朵聽著里面傳來細碎的呼嚕聲,笑了笑。

  轉身去了對門,今兒月色明亮,他連燈都沒打開,透過窗外的月光,將房間中的一切看的分明。

  林希言看著墻壁上的燈繩,拉開了燈,燈光傾瀉了一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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