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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2章 夸張

  “是啊!我不知道他是誰的兒子,所以我躲到老師那里了。沒想到他不死心的居然襲擊你。”周光明氣臉色都發黑了,“早知道不躲了,揍他丫的。”

  “光明,我很高興。”花半枝瞥來了他一眼突然說道。

  “高興?”周光明抬眼不解地看著她說道。

  “光明沒有正面與他發生沖突啊!”花半枝笑瞇瞇地看著他說道。

  “那小子別看比我高,真打起來,我還真不怵他,誰輸誰贏還不一定呢?”周光明眨眨黑葡萄似的大眼睛自信地說道,噘著嘴委屈道,“是你們說了不許欺負弱小的。”

  “知道找老師了,不錯,不錯。”花半枝笑著打趣道,“不怕人家說你喜歡跟老師打小報告啊!”

  “怕什么?”周光明抬眼看著她道,“娘不是說過不要在意別人的看法嗎?”

  “你這小子。”花半枝好笑地看著他道。

  “他把娘你打傷了,我一定找機會揍他一頓。”周光明憋著火說道。

  “行了,我還能跟個孩子計較,估計現在那孩子正在挨批呢!”花半枝看著他微微一笑道。

  “哼!便宜他了,他爹是主任,老師還真能狠狠的訓啊!”周光明撇撇嘴不服氣地說道。

  “你小子跟誰學的?”花半枝一臉錯愕地看著他道。

  “他在學校打架可出名了,我聽別的同學說,老師訓他也只是意思意思。”周光明噘著嘴不高興地說道。

  “喲!連意思意思都出來了。”花半枝看著有些早熟的他道,“你們這些孩子,都琢磨些什么?”

  可能是環境造成的吧!子弟小學這攀比心很正常,捧高踩低,跟紅頂白人類的同性,不會因為孩子而有所改變。

  花半枝雙眸輕輕晃了晃,趁機說道,“光明可不能像他一樣,這樣是縱容他繼續作惡。這樣真養成了無法無天的習慣,小的時候人家會說一句孩子小,一笑而過。等長大了,就不是人人那么寬容了,現實不是他爹,無限的包容他。”

  “我懂,爺爺總說:小時偷針,長大了偷金。”周光明點頭說道,“一定要及時制止,批評教育。”

  “嗯!”花半枝垂眸看著他說道,“那些縱容他的也是…光明有沒有聽過一句話: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誰知道前方有什么陷阱在等著你,任何凌駕規則的特殊化行徑都需要付出相應的代價,最怕的就是孩子的不當的行徑,連累了長輩。有道是: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他囂張還不是仗勢欺人。”周光明冷哼一聲道,“又不是自己的本事,我不會像他那樣的。”

  兩人說著話到了校醫院,走過影壁,周光明就扯開嗓門大喊道,“干爹、干媽快來,我娘受傷了。”

  孟繁春挑開簾子從屋里沖了出來,“怎么回事哪受傷了?”

  程韻鈴也匆匆從護士站里跑了出來,看著花半枝捂著腦袋,猜測道,“頭受傷了?”

  “誰把你打傷的,這就去接一趟孩子,怎么好好的受傷了。”程韻鈴上前拉著花半枝進了護士站。

  “光明告訴我怎么回事?”孟繁春拉著周光明道。

  周光明看向孟繁春這眼淚刷的一下子就流了下來。

  把孟繁春給嚇了一跳,上前摟著他道,“乖不哭,不哭,告訴干爹怎么了?”

  “他用彈弓將娘的頭給打破了。”周光明哭的稀里嘩啦地說道。

  “誰干的,為什么?”孟繁春壓抑著怒氣說道。

  周光明哭哭啼啼地將事情說了一遍,孟繁春越聽這火越壓不住,不帶這么欺負人的。

  “走,我帶你找他們去。”孟繁春拉著周光明說道。

  “干什么去?”花半枝輕飄飄地聲音隔著簾子傳了過來。

  “找他們算賬去?”孟繁春回頭看著白色的紅十字簾子道。

  “出息了,跟個小孩子計較什么?”程韻鈴清亮地聲音極富穿透力傳來。

  “我又不是去吵架,我就想問問這是為何?”孟繁春抿了抿唇說道。

  “你能壓得住自己的火。”程韻鈴將消毒的東西準備好,看向花半枝道,“有些疼,你忍著點兒。”

  “沒事,你來吧!”花半枝頭也不回地說道。

  “我要把頭發給你剪掉一些。”程韻鈴手里拿著剪刀看著她的后腦勺說道。

  “剪吧!反正還會長出來的。”花半枝微微低下頭說道。

  程韻鈴拿著消毒好的剪刀,“咔嚓…咔嚓…”將她受傷的那片頭發都剪了,露出了傷口,“不用縫合,消消毒,抹點紅藥水就好了。”

  “不是說傷口不大嗎?鈴鈴你干嘛給我纏一圈繃帶啊!”花半枝抬眼看著她說道。

  “你就甭管了,聽我的。”程韻鈴手不僅不忙地纏著繃帶。

  “你這也太夸張了吧!”花半枝眼波輕輕轉了轉肯定猜測道,“你故意的。”

  “是啊!不包的嚴重點兒,怎么對得起他們。”程韻鈴打了個漂亮的蝴蝶結,邊收拾東西邊說道,“一會兒他們準來,你可得配合我啊!失血、頭暈、腦震蕩…”

  “鈴鈴,別鬧的太過了。”花半枝抬起頭來直視著她道。

  “知道,知道。”程韻鈴拍著胸脯道,“我心中有數。”

  “有數?”花半枝抿了抿唇太相信地看著她道,“我看你是看熱鬧不嫌事大。”

  “呵呵…”程韻鈴嘿嘿一笑道,“反正待會兒聽我的。”

  張主任扯著張文杰走了進來,看見孟繁春道,“孟醫生,花半枝同志怎么樣了?”

  李老師跟在他們身后進來道,“光明媽媽沒事吧!”

  孟繁春壓抑著怒氣,到嘴的氣話,轉了轉又改口道,“在里面處理傷口呢!”

  “怎么樣?傷的重不重。”張主任擔心地問道。

  “張主任你說呢?被彈弓近距離的射中,當場流血了。”孟繁春氣不過陰陽怪氣地說道。

  “人呢?”張主任著急地問道。

  “人在這兒呢?”程韻鈴挑開簾子攙扶著花半枝出來道,“看看令郎的杰作。”

  “嗬…”張主任看著花半枝頭上纏的繃帶給嚇了一跳,沒想到這么嚴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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