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幾天,在微博上有一篇連載日志被許多人轉載,一時間轉發量破百萬。
連載日志的作者是一位微博大V,老郭律政。
說是大V,但老郭律政原本的粉絲也并不多,但是他的這篇日志非常吸引人的眼球。
因為它通過直播連載的方式,以第一視角講述了作者海外求醫的親身經歷。
6月30日。
疾病來勢洶洶、突然而至,當癌癥判決書突然下達的時候,我對醫生產生了及其復雜的感情。
他們親手打碎了我的美好生活,將這一噩耗血淋淋的放在我的眼前。
卻又不以為意地向我描述,手術的成功率有多么的高。
殊不知,在他們眼中那10%的失敗率,對于每一個病人,就是不可承受的生命之重。
我不知道我們國家的醫學教育出現了什么問題,或許是缺乏了人文主義思辨,缺乏了愛與公義的熏陶,將一個個醫生培養成了只會治療疾病的機器。
是的,就是機器!
在號稱中國最好的醫院里,我親眼見到他們像是肉禽屠宰場一樣,流水作業每一個病人。
在這里,我看不到人性的光輝,看不到文明的星火。
這個社會是怎么了?
我不禁陷入了深深的沉思。
7月2RB以為生命即將如此草率的托付他人之手,不曾想,絕望之中卻有一線生機。
依稀記得2017年4月初,我于陸家嘴地標建筑之中,與宋都時報的主編錢晨先生一同享用頂級的意食。
席間,錢晨先生談起,他曾經罹患喉癌,這令我大為驚訝。
因為錢晨先生談吐清晰,進食順暢,似乎一點都看不到喉癌留下的影子。
正是那一次興起詢問,讓我知道了,一條不為人知的求醫道路。
通過錢晨先生,我認識了UCLA醫學院大中華區的高級顧問,宋萍萍女士。
如今想來,我十分慶幸認識了宋萍萍女士,才有了如今的轉機。
面對癌癥的確診,經過短暫的彷徨之后,我立刻致電宋萍萍女士,向她咨詢出國就醫的事宜。
前路幾何,我無限忐忑。
然而,宋萍萍女士看了我的檢查報告,她以其豐富的醫學知識,據實以告,認為我的病情很嚴重,國內的治療方案存在著很多缺陷,并推薦我去美國就醫,并告訴我在癌癥治療上,國外的醫生擁有更加豐富的經驗。
面對這些國內醫生從來不會告知患者的信息,我抱著試試看的心態,決定放手一搏。
7月5日。
愛妻從驚聞噩耗,從澀谷星夜趕回國內。
聽了我所掌握的信息,她表示全力支持我出國求醫。
于是,在宋萍萍女士的引薦下,我委托愛兒康國際醫療服務公司,迅速省心的幫我辦理了出國看病手續,并預約了美國綜合排名前三的頂級醫療中心,加州大學醫學院(UCLA School of Medicine)。
7月8日當天上午,經過十幾個小時的飛行,我到達美國洛杉磯,并入住提前預定的公寓。
公寓是標準的美國中產階級住房,環境舒適安靜,距離醫院非常近,開車5分鐘便可以到達醫院。
公寓附近的生活配套也十分齊全,這里有一個越南超市,比較符合中國人的飲食和生活習慣,另外還有沃爾瑪,Hyvee等當地超市。
7月10日。
在繳納大約60萬美元的保證金后,我與愛人來到加州大學洛杉磯分校醫學中心。
接踵而至的就是檢查和見各科醫生。
在國內見一個醫生就能確定的治療方案,在這里要約見不同科室的醫生。
我不禁覺得有些復雜。
陪同翻譯是這么跟我解釋的,在UCLA醫學中心所制定的治療方案是多學科會診的結果,他們根據患者的情況,共同協商,制定出最適合患者的方案,這樣有效率更高,手術更加精準。
在UCLA的醫生休息室,充滿了中世紀航海時代的藝術氛圍。
與醫生們的交談,仿佛像是與一位從油畫中走來的紳士,暢談著巴洛克藝術和貝多芬交響曲。
我從來沒有在國內見到過如此夢幻的醫院,也許,改善就醫環境不僅僅是物質上的,更有精神上的。
除了醫生辦公室,這里還有寬敞和舒適的候診室,座位永遠比候診的患者多,也沒有嘈雜的聲響。
醫生給每位病人的時間大多在半小時以上,他們需要高質量的溝通才能足夠了解病情。
而不是像國內的醫生,僅僅用兩三分鐘時間對你敷衍了事。
聽說國內的醫生連上廁所都得一路小跑,什么時候他們也能在如此靜謐的環境中休息一下,互相交流手頭的病例,為之后的治療積攢能量呢?
7月12日。
為確保醫生能夠有新的檢查資料, UCLA醫學中心在見診前提前安排必要的檢查。
我再次前往醫學中心,當天做了必要的影像復查,檢查環節緊湊而有序,絲毫沒有遇到中國醫院那樣喧囂擁擠的場景。
9:00,醫院國際患者中心注冊;
9:15,見了醫療團隊的麻醉師,向麻醉師告知基本情況,身體狀態,目前用藥等;
10:50,抽血化驗;
11:15,做PET-CT;
14:30,做CT。
治療方案的確定 根據預約,7月15日,我分別去見了腫瘤內科、外科以及放療科醫生。
外科醫生Robert根據PET-CT影像認為甲狀腺癌出現淋巴結轉移,手術難度很大。
對于手術復雜性的原因,Robert做了如下解釋:“曾有一項臨床研究比較了兩種療法,一組直接整體摘除甲狀腺體,另一組既摘除甲狀腺體又做了頸部淋巴結清掃,試驗結果兩組生存率出現巨大的差異。”
因此Robert醫生認為我在進行甲狀腺體完整摘除之后,還要進行淋巴結的摘除手術。
為了確保手術質量,他將邀請全世界最好的頸淋巴摘除手術醫生與他一同進行手術。
并預約了第二天見頭頸外科醫生進一步檢查。
腫瘤內科醫生Amit Mahipal給出了用藥方案,跟國內的用藥方案相比,藥物上沒有太大的區別,只是美國用的藥物是更新的版本,副作用更低。
同時,放療也被認為是后續治療的必要方案。
放療科醫生James Martenson對口腔,頸部和肛門進行了檢查,并詳細解釋了放療的原理,闡述了放療可能產生的副作用。
醫生根據情況將會給客戶做質子或者普通放療。質子治療副作用比較小,費用更高。
醫生說甲狀腺癌癥全切的病人,就北美地區的數據來說,通過碘131放化療可以提高5%的治愈率。
同時醫生還安排了7月17日做食道鏡和胃鏡檢查與活檢,結果會在2天內出來。
前期的見診,我的治療方案已經有了眉目。
但是最終方案的確定還要等病理結果出來后才能進行。
此外,由于UCLA醫療中心為我專門安排了國際專家參與手術,我的手術安排還需要一段時間的耐心等待。
雖然等待令人焦急。
但是UCLA醫學中心到處閃爍著的人文關懷,令我倍感安心。
James醫生向我講述了他在這三十多年來甲狀腺癌方面的研究進展。
成為這里的病人,每一位醫護人員都將以患者為中心,精準治療,全面護理,更大程度的減輕治療副作用,他會像治療自己的親人一樣給我進行診治,給了我強大的信心和安慰。
美國的治療有條不紊的進行著。
甚至有專門的營養師為我制定了卡路里標準,并開具了增加卡路里的飲料。
雖然是飲料,但是卻比中藥難喝很多倍,醫生的解釋是你現在喝的時候除了味覺感受到苦,身體上沒有任何不適。
如果體重掉下來,就是身體上痛苦了,一定要胖起來,用卡路里來對抗腫瘤和放化療的副作用。
總之,等待雖然煎熬,但是一切都如同歐洲小鎮寧靜祥和的空氣,悠悠然,讓人忘記喧囂和煩惱。
正是在這樣簡單、充實、安然的狀態下,我靜靜的等待著,等待著我的專屬手術專家的到來。
以上就是這段時間本人旅美求醫的見聞,如果有新的進展,我會及時與大家分享。
Love and peac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