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訓練完畢。
劉昆破天荒的沒有帶球回家,而是如颶風般狂飆突進,以至于街里街坊好像看見了一道閃電。
太興奮了,太激動了,有木有?
沖進臺球館大門,他腳步不停,沖著剛起身的南希“木嘛”一聲,送出個飛吻,又在南希懵懵的亞子中飛快消失。
直到跑到亨利辦公室不遠處,他才停了下來,按照“紳士”的自我要求,整理衣物、喘平氣息,步履沉穩地走了過去。
“咚咚咚”標準的敲門聲響起。
“請進。”
劉昆捋捋飛楊的發絲,深吸口氣,輕輕轉動門把手,推開門。
甫一亮相,便有兩道審視的目光投來,幾秒后,審視的目光又轉為欣賞。
就聽亨利說道:“不錯,行止穩重、神情冷靜,沒有驕傲的神色,已經有了我20%的風采。”
劉昆嘴角一抽,返身關閉房門,順口問道:“老板,俱樂部的會議結果知道了嗎?”
“知道了。正要和你商量,你過來看看我擬定的條款。”亨利的語氣平淡如水,聽不出喜惡。
但是,劉昆走去辦公桌時,還是發現了他的八字胡不自然的在跳動。
如此劉昆心里就有數了,腹誹道:“看來你心里的溝壑也沒多深。”
他規規矩矩坐下后,亨利拿起一張寫滿了字的紙,念道:“合同期4年半,從2015年1月1日至2019年6月30日,有沒有問題?”
英超俱樂部一般和球員簽5年的合同,這對球員來說有利也有弊。好處是可以保障球員五年的工作,壞處便是亨利和劉昆都在擔心的事。
兩人都知道劉昆到后來會越變越強,如果合同期限太長,到時表現又太好,無異于給劉昆增加調薪和轉會的難度。
而且劉昆比亨利還對自己有信心,因為亨利不知道系統的存在。
所以,4年的期限他都嫌過長。
“老板,能不能簽三年?”劉昆問道。
亨利沉吟小會兒,說道:“我可以試著和他們溝通一下,如果3年不成,4年也是可以的。嗯,必須免去他們自動續約1年的選項。”
“嗯,按老板說的來。就是要辛苦老板與他們談判了,我真是于心不忍。你看你平時又那么忙…”劉昆知道自己有點勉強亨利,所以不吝送上親切的問候。
亨利很吃這一套,笑著擺手道:“利歐,別客氣。我是你的經紀人,這就是我應該做的。”
“好好,我還是低估了老板的職業態度,當真是我的楷模啊!”劉昆一副感動的樣子,伸出雙手要去握亨利另一只空著的手。
“啪”亨利拍開了劉昆的手,笑罵道:“少拍馬屁,還聽不聽啦?”
“聽聽,老板你繼續。”劉昆連連點頭,也不生亨利的氣,瀟灑收回雙手順勢攏了把頭發。
“要求周薪1萬鎊;每場首發獎金1千鎊;進球獎1千/球,助攻獎500/球;5萬鎊簽字費,每年遞增20%;每年固定忠誠獎5萬鎊;打進歐聯5萬鎊,打進歐冠10萬鎊;全賽季進球加助攻達到20球,10萬鎊資金;設定違約金,以免他們對轉會費開高價。另外,還有主場食宿待遇,客場住宿待遇,必須參加新聞發布會的次數…”
亨利這一念起來便是洋洋灑灑數百言,讓劉昆驚訝間將嘴巴越張越大。
介么復雜的么?是不是要的太多?
到后來,劉昆已經聽不到亨利在說什么了,僅能見到他的嘴皮在不斷開合。
劉昆感覺自己被漫天飄來的英鎊所淹沒…
迷迷糊糊中,他的耳邊仿佛傳來亨利的叫聲:“利歐,利歐,你覺得怎么樣?”
“啊?哦?”劉昆如夢方醒,可思維仍然沒有從徜徉的金錢海中抽離,傻不愣登地說道。
亨利敲了敲桌子,板著臉訓斥道:“風度!利歐,風度!這才多少錢,看你那樣子,口水都流出來了。”
“刺溜”劉昆吸了下嘴,不好意思道:“老板,生活艱難,聽到以K為單位的小錢錢,我有點忍不住了…改正,以后一定改正。”
亨利見他痞賴的樣子,不禁深深嘆了口氣,心說要打造一個成功的紳士,除了外表,他在精神內在上還差得遠吶…
隨即他晃了晃頭,暫時拋去要狠狠訓練劉昆的想法,再次征求意見:“利歐,講講你的看法。”
“我的看法?”劉昆緊鎖眉頭,斟酌道:“老板,我聽說青年隊上調一線隊后,一般工資就4、5千的樣子,我們要1萬鎊會不會太多,而且那些忠誠獎,出場費,簽字費…”
“不用你擔心!”亨利極有氣勢地揮手打斷劉昆,說道:“談判,就是各方提出觀點,最后經過協商達成一致的過程。西漢姆不滿意可以討價還價嘛。因此,將薪水要高點,才能讓我們有退讓的余地。”
“哦,漫天要價,坐地還錢!看來,古今中外的商務談判都是一樣。”劉昆自覺又驗證了一招,點頭表示同意。
接下來,兩人根據每條每款,細心商量起來。
這一商量起來就沒完,晚飯兩人將就吃了一口,白面包不蘸醬。
直到晚上10點過,細致的條款終于商訂完成。這是經兩人討論,集亨利智慧與劉昆在俱樂部聽到的小道消息之后,所推測的西漢姆底線。
底線對不對,就要明天亨利去了俱樂部才能得知了。
亨利打著哈欠站起身,揉著老腰,疲憊道:“利歐,明天早上我就不過來了,直接去俱樂部。你也早點睡…”
“睡?我睡什么睡!”劉昆大叫一聲,一拍腦袋沖到門口,拉開房門跑了。
亨利怔怔看著來回擺動的房門,喃喃道:“太不穩重,太不穩重了!看來在你參加資格賽之前,必須先來個特訓,不然丟的是我亨利臺球館的名聲!”
不提亨利準備下的黑手,飛奔中的劉昆已經是心肝俱裂!小錢錢、大豪斯、跑車、美女通通不翼而飛,他的腦中現在只有一個念頭,臺球,我要打臺球…
是的,他今天的臺球時間才2小時,遠遠不夠。
既然現在到12點結算時間最多兩小時,全用于打臺球一共才4小時,達不到系統的要求仍然要受電刑。那為什么他還要打呢?
因為劉昆發現一個規律,系統懲罰的強度結合時間是呈階梯度下降的。也就是說訓練時間越多,懲罰越輕。
無論如何,他還是要挽救一下下的,那種重罰時生不如死的滋味…不敢想,不敢想,一想就前列腺放松…
凌晨零點,空只一人的亨利臺球館里,時隔多日又響起了非人的慘叫聲,并仍然伴隨著抑揚頓挫的華國國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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